刘强坐在一辆废弃的车顶上,看着里面忙碌救人的大夫,烦燥的抽了口烟。 “熊子,你这次可办的不漂亮。”
熊哥听训的站他旁边,低着头没说话。
“不过算了,这娘们也是部队出来的,你们下点狠手也是对的。”筹码虽然不漂亮了,但她还是筹码,况且最后他就没想过让她走出这里。
“大哥,我想陆将他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我去做下部署。”
“嗯,去吧。”刘哥挥手,完了含着烟,拿起车顶96式手枪试了试手感。
已经很久没碰过它们了,若不是自己那个尽会惹事的儿子,给自己丢个这么大人,他现在也许还在国外享福。
*
没打麻醉剂的洛青,在晕迷十二小时后,被疼醒来的。
周围一片黑麻麻,只有正前面闪着小小的光,隐约还有人在走动。隔着帘子的洛青张了张嘴,喊不出声。
她现在全身都冷,除了痛还有饿,又饿又冷,人生最悲惨的时刻,可是她更痛!痛得她直想去死。
“啪。”用简陋塑料纸围起的病房,随着一声响,墙壁上亮起一个小小的节能灯,电线还露在外面,一看就是临时给装上去的。
“你醒了?”年青的大夫戴着眼睛,斯斯文文一点不像混黑社会的。他看到睁开眼睛的洛青感到有些惊讶。“我以为你还要睡几天。”大量失血,在这里根本没有血源给她输送,若是三天内不送大医院,她恐怕就要这么睡过去,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洛青被灯光刺得有些张不开眼,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看清他脸,顿时睁大眼惊讶的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知道她在惊讶什么,眼镜男冷漠陈述的讲。“你的伤口我已经给你简单处理过了,但是这里设备有限,伤口没有缝合。”
能得到好的处理就很好了,她不求绑匪还给自己做场手术。洛青心想着,又闭上眼睛。
见她合上眼,知道她是精神不济的大夫,挑开帘子望了望外面。
这仓库很大,这里到睡着刘强的那头,起码有二三十米远。
这距离,即使他们那里生着火,中间也还是有大段路是黑暗的,而且他们的注意力全在怎么对付陆将身上,根本没人看最里边的简易病床。
“你身上伤很多,腿上那是最重的,不致命,但是很危险,如果不尽快得到医治,以后走路可能会有问题。”眼镜男看着她小声的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惹到刘强的,你要是有可以求救的人,我可以帮你。”
听着这摇远的声音,洛青又费力睁开眼睛瞧他。“你……”
眼镜男无奈的笑了笑,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动作颇像莫胥。
“我们都在这个祖国,而且我爱它。”男人说着锤了锤心脏位置。出现在这里非他所愿,他本来是市医院的主任,就因为老子要复员,他就成黑社会的黑二代了。
没错,这个男人正是那晚上跟洛青唱大中国的斯文男,只是洛青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
“你别说话,把联系方式告诉我就行了。”这句话男人谨慎起见,靠在她耳边压低声说的。
洛青动了动嘴,还是费力的说了句。
眼镜男将耳朵贴她嘴边才能听清。
“谢谢,他会找到我的。”她相信,长官一定会找到她,并且救出她。这个坚定的信念促使她一直撑到现在。
男人顿了顿,便扶着下滑的眼镜起身。是那天坐她旁边的男人吗?
“你能帮我个忙吗?”腿疼得她直抽筋,她得为它做些什么。
“你说。”
“给我一支麻醉针,还有,能不能把它缝起来?那么大的口,一想到它还是开着的,心里渗得慌。”
眼镜男对她的话是哭笑不得。性命攸关的事她不担心,还怕那口给造成心里影响,她这到底是什么思维?
“我尽量,哪果明天你还在这里,我就带设备来。”
谢谢。后面那两字没说出声,洛青是真没力气了。
看她口型就知道她说什么,眼镜男无奈帮她拉了拉染着血,并不保温的薄被子,便转身出去。说到底,还是自己对不起她,有什么可谢谢的?
洛青闭着眼睛,听到他跟守夜的人说了两句,然后声音就远去了,接着自己抵不住倦意,再次失去意识。
失去追踪线索,恨不能马上就找到她的陆将,不得不走关系,给京城军区大院的人打电话,同时放出消息,让刘强主动找自己。
他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吗?他给他就是,只要能把洛青救出来。
可刘强见他这么急切,知道那个女人说的没错,这个洛青就是他的命脉,便一点不愿冒险,怕那是陆将布的局,便没如他愿,只等着他找来,最好多耗他几天,让他精疲力竭最好,反正折磨的是他,他们大鱼大肉的过得好不自在。
刘强不愿出现,陆将只有地毯式搜索,短短一天一夜,差不多把整个京城都翻了过来。
一方担心的夜不能眠,一方以谈说京城消息为乐,苦了洛青除了睡只能睡。
“大哥,那个陆将现在肯定恨不得把我们剁碎了。”坐桌边吃着花生的人,幸灾乐祸的讲。
熊哥鼻孔朝天不屑的说。“那也要他能剁得了我们。”
“哈哈,就是,看他现在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我心里那个痛快啊,这陆家在京城都快成阎王老子了,看这次不给他们些颜色瞧瞧。”在京城定居的眼镜男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