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不信穆大哥可以在子夜时用您的药蛇向西南是方向一试。”
穆佳英点了点头,心知因为黑龙是佳荷亲手养大,所以要比他手中的药蛇敏锐许多。只是……他眼底寒光一闪,眯起眼睛狐疑的看着佳荷道:“还有一事,不知文姑娘可否解答?”
“请讲。”家禾摊开手,示意穆佳英尽管问来。只听颇有深意的问道:“我似乎,并没有告诉过你这条蛇的名字。”
家禾呼吸一紧,脑中顿时嗡鸣一声,旋即立刻强作镇定道:“哦?是么,我也不过是随口叫来玩的,难道这本来就是它的名字么?”
穆佳英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突然又道:“我听说,景王是你们家的仇人?”
话题跳转的太快。以至于家禾还来不及反应,愣在当场。
“怎么,我可有说错?”穆佳英压低声音,眼角的余光扫向不远处站着的仆从,心底暗暗叹息。
“仇人?”家禾脑海中电光火石的闪过这两个字,似乎那些错过了的事情瞬间被抓住。
是啊,前世文府被惠帝折腾的家破人亡,是因为御用的丝织品褪色,还有当年秋闱之事的东窗事发所买下的祸根。
这些事看似巧合实则人为,但惠帝为何会将矛盾指向他们家。其中一定是因为有人在暗中破坏,甚至悄悄告发。
想到景王一心想带着大姐去中秋宴,是不是也想借此机会让惠帝将矛头转移到文府身上。以便金蝉脱壳。
只是……他空口无凭,惠帝如何相信呢?!
除非,除非是文二爷亲口认下,若是姐姐在他手中做了人质,文二爷又怎么能不亲口承认。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此人哪里是任性妄为,根本就是蓄意图谋啊!
家禾心下一惊,恐怕这会子景王的用来威胁文二爷的信件已经送得到了文府,文二爷很有可能为了救她出去认下秋闱高密之事。
可恶!若是甄琢此刻在京都就好了,这样一来就能替她洗脱罪名。可是即便如此,文二爷一旦认下。也会涉嫌欺君,而且文家原本是文帝放在江陵的探子。惠帝怎么会不心生忌惮。
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前世的文二爷很有可能并非抛弃云氏母女,而是因高密一事获罪而亡,自此文府上下被牵连,驱逐流放。
她的闺中姐妹,到底……还是对她撒了谎啊。
“姑娘,裁缝已经来了,您还是赶紧去量尺寸吧。”景王府的嬷嬷见到穆佳英竟然跟这丫头聊了这么久,终于按捺不住上前将他们二人打断。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了。”家禾对着穆佳英轻轻颔首,转身欲走。
“等一等!”不知为何,穆佳英只觉得她刚刚的哀伤的神情半点不似一个十来岁少女应有的模样,心中不免隐隐担忧。
“穆大哥还有什么话说?”家禾此时已经无心其他,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文二爷为了自己应下高密一事。
“若……若是殿下对你有非分之举,务必告知与我,我……我会护你周全。”
谁知家禾只是冷冷一笑,叹道:“呵……放心吧,他不会。”
姑且不论他是个断袖,就以他对文二爷的怨恨,肯定也是对自己厌恶至极。
语毕,家禾转身离去,只留下穆佳英看着她寂寞的背影暗自神伤。
“心疼了?”揶揄的笑声从回廊里传来,穆佳英回头,正对上景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不论看着谁都似乎饱含着一汪深情。
明明涨了一双多情的眼,却也最是无情。
“你何必,她还不过是个孩子。”
“我本来也没打算利用她的,可谁让她自己送上门来,还那么自信,哼……”景王轻蔑的一笑,走到穆佳英的面前,冷声道:“这是他们文家欠我的,这么多年,也该还了!”
穆佳英疲惫的扶额,心知自己不该为一个外人来反驳他,揉了揉眉心,他才哑声开口:“好,我会助你,只是事成之后,务必放了环佩。”
闻言,景王邪魅一笑,幽幽开口。
“放心,那么漂亮的丫头,我可是舍不得伤她分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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