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陆峭一愣。
“基地是不会让你进入基地,你以后只能在生活了。”聂恪回头看向他,“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感染源,懂吗?”
陆峭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事,住在外面也一样的。刚好给基地省下一人份的资源。”
聂恪见他这样也没有多说。又静静地看向外面。
“对了,聂先生,你们四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陆峭有些好奇,三个免疫者,一个普通人,成为一个队伍里的人。一般来说一般人都会选择留在基地而非和免疫者一样在外用命生活。
“叫我聂恪就行了。”聂恪又回头说道:“我们四个人,说来也巧了。”
“我和寻亦是之前就认识了的,她在我的咖啡厅里打工。末世爆发的时候我们一起逃跑,途中寻亦被自行车刮到了,腿上有很大一个口子。”聂恪大概比划了一下口子的大小。“我虽然会一些小伤口的处理,但是那么大个口子还很深,我根本没办法。”
“应该很危险吧!带着一个身上有血腥味的人。”陆峭倒是有些佩服这个男人了。不是谁都有勇气带着一个受伤的人逃跑的。血腥味简直就是个靶子。
聂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接着说道:“我们两个找了诊所稍微处理了一下。然后跑去了医院。”
“你们胆子还真是大。”陆峭摇了摇头,这个决定是个败笔。
“这个决定听起来很恐怖吧!但是当时我们如果不去找医生,寻亦的腿可能会废掉。”聂恪笑了笑,他倒是一点都不后悔,“我们进入医院。结果里面全是丧尸。”
陆峭了然的点点头,一般有症状的人当时有些人不相信是末世爆发,全都跑到了医院,结果导致医院变成最大的丧尸聚集地。
“我们打算找个房间想把上后缝起来。”聂恪接着说道:“没想到我们遇到了安叔和史蒂夫。”
“当时两个人在吵架,具体在吵什么我们都忘了。”聂恪有些想笑,两个大男人吵得面红耳赤。“后来看到我们两个,刚好史蒂夫是个医疗兵,上过战场的那种。最后还是找他缝合的伤口。那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麻药。”
“麻药在专门的配药室,然而那个地方已经被包围了。最后还是寻亦决定不用麻药直接缝合。”聂恪想到那时候的游寻亦,咬着毛巾,硬生生忍着疼,伤口被缝了二十多针。
陆峭倒是没想到这个队伍中唯一的女生竟然这么坚强。虽然平时表现很好,但是对于疼痛,女生娇弱性子,基本没有敢不打麻药就缝针的。
要是游寻亦知道他的想法,估计要怼他一脸了,知道剖腹产吗?知道顺产失败难产时候的剖腹产吗?那可是不打麻药的,直接用手术刀切开肚子,切开子宫将孩子取出来。
女人对疼痛的忍耐度其实比男人要强。只是有些女人不愿意忍而已。
“我们也是那个时候被史蒂夫测试了。”聂恪看着自己的手,“除了我,他们都是免疫者,当时只测试了我,寻亦还有安叔。而史蒂夫他之前就知道自己是免疫者。”
“他把他的防护服给我了。因为我的病毒抗体比别人要多一些,所以我坚持的更久。但是一旦突破了临界点,我恐怕就要变成丧尸了。”聂恪有些自嘲地握了握拳,“我很感激史蒂夫,他救了我,也救了寻亦。”
“我们三个人没有什么牵挂了,所以也没什么目的,活下去就好了。”聂恪说道:“但是史蒂夫在ve总基地还有家人在。我们打算陪着他去ve总基地。“
“你们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事情啊!”陆峭有些感叹,他并没有这些经历,当初他是直接被安排进基地的士兵。对于初期的混乱,只听说过,但是却没有经历过。而且对于现在的他们还没有经历过与丧尸的生死之战,到现在唯一牺牲的一个也是因为人为因素,而主动牺牲的。
“还好吧,人这种生物,总是能找到方法活下去。我们也没什么目标,只要能活下去就行,帮史蒂夫也不过是顺手而已。”聂恪并不觉得他们的事有多么的惊心动魄。可能是因为习惯了。最惊心动魄的恐怕也就是a市的轰炸。其他都只是日常而已。“史蒂夫是个好人。他脱下了防护服便代表着他以后可能不能跟家人做出十分亲密的动作,只能隔着防护服。但是他还是将防护服给我了。”
聂恪突然很想抽根烟,免疫者与普通人应该如何相处,无论怎么样都会隔着一层厚厚的防护服。无论是拥抱还是亲吻,都感受不到对方的温度。这样的隔断,不知道是好是坏。
聂恪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游寻亦,末世前,他秉承着正人君子的样子。甚至连牵手都没有几次,心中有好感却没能说出来。末世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却再也触碰不到对方。他可能唯一还记得的就是他牵着她逃跑,背着她去医院。其他的,他也就只能想象一番了。好在末世忙碌漂浮不定的生活让他没有空想这些。只要能看到她就好了。
“你喜欢她。”陆峭肯定地说。他知道男人喜欢女人的眼神。从行为中也能看得出来。
聂恪转回头,轻轻地说道:“又有什么用呢?”
“为什么不告诉她?”陆峭有些不解,他是一个直白的人,喜欢便会说出来,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他不明白为什么聂恪在她身边这么久却完全没有任何动作。
“为什么?”聂恪轻笑一声:“因为我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