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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最近表现的挺好的,现在已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已经很少生气了。
杜阮是真的好奇, 于是问他:“你是怎么抑制住自己, 让自己不要发火的?”
暴怒嘴里叼着一根小草想了半天, 然后把自己的裤腿撩开,杜阮随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他的腿,倒抽了一股凉气。
“是谁打你?”杜阮问道。
暴怒道:“不是……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克制住自己的嘛, 就是这样克制的啊。”
杜阮道:“你就拿小刀划你自己?”
暴怒无所谓的耸耸肩:“没事, 这只是看着疤痕吓人一点,但是实际上一点都不疼,我情绪不稳定的时候, 我就想着我这样可能会连累我喜欢的人, 害的她进医院, 所以就会克制住我自己。”
杜阮想了想,于是笑笑:“好吧, 虽然这不是很好, 这也算是一种方法。”
杜阮背对着教学楼的大门,那里面空洞洞的,很黑,像是一张大嘴,随时可能把人吞进去的样子, 暴怒跟杜阮说话的时候, 他心里就在此时升起来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所以老是用眼角的余光看那里。
杜阮于是回头看, 问他:“你怎么了?我身后有什么吗?”
“没有啊。”暴怒说,他正要说自己是无意的,随意瞥一眼,但是这句话并没有说出来。
杜阮站在暴怒的面前,看着他的面部表情由惊恐到不可思议和原来如此这样的不停转换,然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甩到自己身后,与此同时,一把很长的雪白的刀,贯穿了暴怒的胸膛。
那个带着红鼻子的小丑就是从那个黑洞洞的教学楼门口走了出来,他不是很高,但是全副武装,刚才他从那个黑洞里走过来,走到了杜阮身后,举起了他手里的刀,本来要死的人是杜阮,结果被暴怒先看见了,他迎上去了。
那把长刀穿透了暴怒的肚子,杀错了人,小丑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懊恼的样子,他猛地把那把刀抽了出来,然后眨眨眼,冲杜阮送了个飞吻,快速的退回到教学楼一楼大厅,就像他来的时候那样悄无生息。
暴怒肚子里的血怎么都止不住,杜阮用手给他按着肚子,鲜红的血液就从杜阮手指缝里冒出来。
失血过多,暴怒的脸色瞬间变得灰白,杜阮的眼泪滴在他的肚子上,像他的血一样止也止不住。
暴怒给她擦眼泪,对她说:“你哭什么?……你不至于吧?……我都没说什么耶。”
杜阮看着他:“你不疼吗?”
暴怒苍白着脸虚弱的笑着说:“疼,但是有你……给我按着……又好像不是很疼了……其实这样挺好的……死亡的感觉……感觉没有那么可怕……我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肚子也不饿了……”
杜阮道:“不饿不饿,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找。”
“算了吧。”暴怒说道:“吃了这么多学校食堂留下来的东西和教室里同学的零食,都太难吃了。”
暴怒看了看杜阮,又开口说道,其实他现在的声音小到已经不怎么听得清了,但是杜阮还是听得很认真,她凑到暴怒的耳边,然后对他说:“你说吧,你说我听着。”
暴怒虚弱的声音说:“不要掉眼泪啊,不要伤心,我给你念一段我自制的《莫伤心》好了。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
杜阮看着他道:“你想起来第一个考验里发生的事了?”
暴怒道:“是呀,就在刚才想起来的,那个时候我……不说这个了……杜阮……你说为什么人总要到最后一刻才会说真心话呢……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会……”
他腹部的血已经不怎么流了,但是那是意味着,暴怒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
暴怒喘着气说最后一句话,他看起来虚弱的随时要闭上眼睛就这样而去,但还是强撑着跟杜阮说话:“因为你,我才找打了怎么破解无尽痛苦……之城的方法……因为我爱上你……才会害怕你受伤……更害怕你因为我受伤……”
暴怒的瞳孔渐渐涣散,他的手终于还是垂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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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身体渐渐凉了,不是那种人体在很冷的环境下的那种冷,而就是像捂着一块冰一样。
杜阮面无表情的看着暴怒的尸体,她现在心里很平静,脑子里像是想了很多东西,又仿佛是什么都没有想。
片刻之后她站起身来,径直朝着他们的小基地方向走过去,柏幼菱坐在外面摆弄着一个东西,杜阮也没有在意,她径直走到柏幼菱的身前,亚麻色长发的小姐姐于是面带微笑的抬起头问她:“怎么了?你看起来似乎是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杜阮没有说话,一个巴掌甩到了柏幼菱的脸上,面容温柔美丽的女孩子脸上的泪珠线一样的掉下来,她打的不是很用力,只是轻轻拍了一下,绕是在这个时候,她气到要爆炸,也做不出伤害别人的事。
柏幼菱捂住自己的脸,惊讶道:“你打我做什么?”
杜阮质问她:“暴怒和倦怠是你杀的吗?”
柏幼菱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杜阮平静道:“倦怠死的那天,你手上有血痕,像是被人挠的,而倦怠的指甲上,也有血迹。”
柏幼菱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