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朱不解,摇头道:“我会去查。”
“嗯,休白那边怎么样了?”
“昨日收到她的传信,已经接到人了。不过......”离朱欲言又止,有些为难。
“说!”
离朱不敢违抗,急忙道:“是两个!”
傲因有些吃惊,却又怕引起上生星君怀疑不敢久留,只说道:“罢了,等人到了再说。”
傲因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刚一回头,上生星君的一张俊脸忽得出现在眼前。
大事不妙啊......
傲因看向远处依然背对着的上生星君,当下便想明白了。
□□术!当真是小瞧了他。
上生星君冷着一张脸,道:“怎么?不引荐一下吗?”
从傲因乖乖地被推进牢房起他就觉得很奇怪,傲因想要摆脱他的yù_wàng实在太明显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傲因想做些什么,他原本只是怀疑,偷偷跟来一趟不想却“收获颇丰”。
上生星君上下打量着离朱,越看越想不通,此人分明只是一缕鬼魂,却依稀能看出此人尚有元身。
一只树精?
傲因不知方才一番对话被上生星君听去了多少,此时已是心神大乱,却尽力佯装出一副巧笑倩兮的面孔,调侃道:“我倒不知阿越对我这般有意,连我如厕都要来偷看。”
上生星君无意与她打趣,只看向离朱道:“你叫离朱是吧?”
离朱的脸色不比傲因好多少,既然知道她叫离朱,那不岂是全都听到了!
既是如此,傲因便也不再遮掩,对离朱道:“离朱,见过上生星君。”
离朱依言行礼,福身道:“小妖离朱,见过星君。”
上生星君点了点头,对傲因道:“你想知道天谴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千年前神魔之战中,九黎众妖魔残杀无数天兵,以致天庭损失惨重,事后天帝痛定思痛,与几位大帝联手设立天谴。弑神者,必受天遣所诛,魂飞魄散。
傲因闻言嗤之以鼻道:“呵!当真是厚颜无耻!天庭果然是把我们当成牲畜看待呢!”
上生星君对此不做评定,反问傲因道:“你呢?你打算做什么?你们方才讲的‘两个人’又是何意?”
傲因凤眸弯弯,笑着说道:“不告诉你。”
两人终是安然回到牢中,却都对灵虚幻境之事绝口不提。
翌日一早牢狱中却忽然进进出出,嘈杂哭喊不绝于耳。傲因凑热闹一般地伸头张望,看到一名狱卒推搡着一约莫七八岁的小儿,小儿哭哭啼啼不情不愿,生生被推进牢房中。
傲因甚是好奇,抓住一位正巧经过的牢头询问,牢头见女子貌美露出一副垂涎之色,“好心地”将县衙发下的布告内容说与傲因。
原是太守大人的独子夜半里被人杀害,伤心之余迁怒旁人,勒令衙役们在一日之内抓捕所有可疑之人,谁曾想竟连稚儿都不放过。
上生星君在一旁听着,心想着这任居林竟是这般荒唐。再抬眼看向傲因,不禁皱起了眉。
那牢头像是讨要回报一般,摸上了傲因的手,谄媚笑道:“小娘子想必是受了太守大人冤枉才进来的罢,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傲因被占了便宜却并不发怒,盈盈笑着,亲昵地捏住牢头的下颚,道:“这位大人如此英姿,一看便知是位有情有义之人呐!”
被美人如此夸赞,牢头心中一池春水被搅的荡漾不已,连连说是。
傲因继续哄弄道:“不知大人可否为奴家换个单房?”
牢头闻言似有犹豫,为难道:“小娘子这恐怕......不太好做呀......这宁河县的大牢总共就这么大,今天怕是还要继续进人呢,或许空不出房......”
傲因脸色微变,似有不快,道:“既是如此,那这里有什么可消遣的吗?”
消遣之事,这个容易!
那牢头三两步走了出去,寻思着找些好玩的,哄美人开心。
傲因对上生星君此时的鄙夷之色视而不见,只得意道:“你听到了罢,那牢头要为我找些乐子,如此一来,就算与星君待在一个屋檐下我也不会很无趣了。”
上生星君对于傲因的喜怒无常都有些习惯了,她高兴时便唤他阿越,不高兴时便讥讽地唤他星君,他能看出傲因对昨夜之事十分不安,只是傲因不提他便也只作不知,只是方才那番......他不能装作看不见。
上生星君冷声问道:“你经常做这种事吗?”
傲因装作不解,无辜道:“哪种事?偷看别人如厕的事吗?这我倒从未做过呢,不知星君是否做过?”
傲因指桑骂槐,上生星君当然能听出来,不过眼下他不想与傲因谈这件事,只坚决道:“以后不要这样。”
傲因向来不服管,闻言更是冷哼道:“不要以为九黎输了我傲因就应当受天庭管束!我劝你少对我颐指气使!”
上生星君神色复杂,傲因分明是曲解了他的意思,他不过是觉得傲因应当自爱一些,怎可以色侍人?不过他若真是这般说了,怕又得惹来傲因一番怒斥,火上浇油。
上生星君思忖再三,软声说道:“是我的不是,我不该那样说。”
傲因没有想到上生星君竟也会服软,心中正猜测着这人是否在打什么主意,却听上生星君继续说道:“还有昨日之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