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乙臆想着自己种种的下场,不寒而栗。行尸走肉般的跟着门房老张,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好像走了近千里。人们常说度日如年,丁乙感觉自己这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好像走了一辈子。
失魂落魄的走进门房老张的门房,那是一间逼厌的小屋,房前的龙血树上吊挂着一口铜钟,铜钟有一个大豁口,这本来是集云城增广天王庙的庙钟,两百多年前的‘灭神运动’被那些狂热的修真者把庙给捣毁了,这口铜钟流落到了这里。
老张打开房门,老虎皮吱溜一声窜了进去,“你进来吧,”冷冷的瞅了眼还在望着铜钟发呆的丁乙。
硬着头皮丁乙走进了门房。
无数次从这门房前经过,这还是第一次进到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个直达屋顶的大铁柜子,这是这门房里全部的家什,老张径直坐到床上。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青黑的面孔,白多黑少的双眸,眼珠子带着黄色的影翳。
老张的白多黑少的眸子盯着丁乙,丁乙汗如浆出,身体都僵直了。
“你姓丁对吧?”
“嗯”,丁乙低着头。
“丁力是你哥哥对吧?”
“嗯,”丁乙想不到这门房居然认识自己,还认识自己的哥哥。难道他想让我牵扯到哥哥?还是有什么其他企图呢?大脑转的飞速,每一个念头都是那么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