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花说完泪流满脸,轻轻呷了一口路奥森给她倒的水。看小说到路奥森气愤地说:
“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和老师,太气人了。”
广富看了一眼路奥森,奸笑说:
“路奥森,你也不用太猛。都把人家给弄哭了。”
说完色迷迷地吻了一下怀中的女人,满脸通红地站起来敬了洪哥一杯。
路奥森对着倚花同情地问:
“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像我们这些女人都是干到容颜憔悴,最后残死烟花勾栏。来,陪我喝这一杯。”
倚花举起酒杯一仰而尽,又盯着路奥森说:
“看你这么害躁,我就不调戏你了,但今晚我就悲惨了。”
她眼中的哀怨让路奥森心神不宁,路奥森给她盛了一碗汤说:
“怎么说?”
倚花淡淡地笑着说:
“你这么正直,没本事缠着你开房,挣不了额外的三百元便要受气。”
路奥森拍了拍她的肩说:
“那么你今晚就陪我逛街,如何?”
倚花吃了一惊说:
“单是逛街?”
“对,单是逛街。”
路奥森生怕她杀出什么怪招因而郑重地说。
“好的!费用**足,我不会打折的啊。”
路奥森指着洪哥笑着说:
“老板会全包,哪用我付钱,打不打折也不关我的事罗。”
他们把菜通通消灭,食饱心自若,酒酣气意振。
洪哥他们本着酒能乱性便上了包房,而路奥森与倚花愉快地走在街上。
夜很静谧,好像黑暗的最**隐藏着一只手随时把人掐死。清风阵阵,泌人心脾,似乎能把人带到一个没有纷争让人留恋的天堂,谁也不愿意回到现实的社会。
天气万分炎热,躁动的知了撕破喉咙地叫个不停。随风作响的叶子不安分地起舞,那淡淡的桂花香是唯一可以解暑的淡雅之物。哪个有闲情若致的人,坐在微风送爽的树下一只手窝着看颇有韵味的《红楼梦》,一只手喝着能静以修心,香可凝神的桂花茶,此乃是人生一大乐事。
豆大的汗水从春娜的脸上划落,她拨了拨头发,擦拭着晶莹的汗,像是用手玩弄着荷叶里摇曳着的水珠,春娜风韵美丽动人,整个人都是水润剔透,娇嫩如水一样。忽然,没有预兆的,鲜艳夺目的血从她的鼻子缓缓而落。
悄婆见了:“你没事吧。”
地又说:“没有发热啊,春娜,我看这不像是由躁热而引起的流血,我很怕是什么病隐藏着而引起的。不然我们到医院检查一下。”
春娜愣了一下,说:“我看不用了,我觉得只是上火罢了。待会我煮一副凉茶喝便行了。”
春娜看着悄婆老气横秋的皱纹,强作镇定、故作欢颜地说:“我真的没事!”
鼻血止了,春娜她脸色又恢复了红润,紧皱的柳眉也舒展开来。
悄婆的心中有一个空洞深不见底,她觉得这空洞很狡猾很狰狞,令她的内心很不安很不真实。好像有一种东西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它飘渺得好像存在又虚无得好像不存在。
悄婆声音哆嗦起来。很显然,刚才的那一幕对她是一个剧烈的刺激,她愣了愣,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做饭。”
“我去做吧。”
说完正想向厨房走去,悄婆一把拉着她的手说,激动地说:“这点小事你也不让我做,我还没老到走不动。”
这是一种生冷的拒绝,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寒气。
悄婆扔下愣愣的春娜,径直走到厨房。她胜利地笑着,像花丛中玩耍的小女孩天真极了。
春娜轻轻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依靠着那张破旧而不失古香古味的大理石饭桌,像一个满怀心事怀春的少女。
约摸几分钟的光景,悄婆把香喷喷的饭菜端在桌上,有:味极爆大肠,鲫鱼鲜肉汤,牛肉炒凉瓜,姜丝蒸红古。
香气绕过玉鼻,令人胃口摇荡,难以自持。春娜讪讪地说:“悄婆,你的手艺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简单的材料你也能做出偷人胃口的菜。而且时间短暂,多则一柱香的时间,少不到半盏茶的**夫。我真的自愧不如,拍马追也追不上了。”
悄婆用手帕擦拭着做完菜残留在手上的油,笑着说:“你和路奥森一样都爱哄我开心,我告诉你啊,我会骄傲的。”
“有才者骄傲是张扬个性,魅力辉煌。你有这个资本,你也辛苦了,坐着吃吧,不要再站了。你来了这里总是操里操外的,你不是我家的仆人,你是来和我做伴的。”
春娜夹了一块大肠吃着说。
悄婆没有接话,拿起一个碗盛满了粒粒如珍珠的米饭放到春娜的面前。她天生改不了忙碌的命,倘若要她坐着什么都不让她干那好比折磨着一个人的灵魂,最后她会悲惨地死去。
悄婆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关心地说:“你现在的感觉如何?真的没事吧。”
春娜心平气和地说:“没有,吃饭吧。”
春娜不知为什么很享受这种被关怀的感觉,路奥森没心没肺的,从来不会这么细心地呵护她。自从路承彦抛弃她以后,她是第一次感受到如同沐浴春风的关怀。
悄婆心里总是很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似的。
春娜刚想夹一片凉瓜,碗从手上滑落。鲜红的血从她鼻子流出,如同黑夜里的月亮一般夺目。她痛苦地扶着饭桌的边缘,美丽的丹凤眼中流出了晶莹的泪珠。悄婆见了,匆忙地拿着纸巾在她的鼻孔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