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一口殷红色的巨型棺材顶破水面浮了上来。这口棺材上描绘着无数神秘咒文,就连王凯和段清韵也识不得那些咒文是什么来历。
段清韵冲王凯点了点头,示意他稳住韦旭豪,让水龙门先去试试。
张淼这狗腿子立刻带着那几个壮汉,坐上船,朝那口大棺材靠近。
张淼也不知道这里边到底藏着什么凶险,在距离棺材五六米的位置就把船停了下来。一个壮汉拿着竹竿,竹竿前端是个钩子,他勾住了棺材沿开始往回拽。却不曾想,这口棺材别看能被水的浮力托起来,但飘在江面上依旧沉重无比,使出浑身力气竟也拽不动分毫,他一使劲儿,反倒是把他们的船拽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我来!”王凯冲过去夺过竹竿,卯足了劲儿继续拽,这一次,直接让柴油船撞到了那口棺材上。
柴油船不大,触碰到那口棺材后,被撞的来回摇晃,险些让众人跌入江水中。
“特奶奶的,咋这么硬啊?石头的?”张淼骂道。
这三门江湖中人都是靠龙王爷赏饭吃的,对长江水中的禁忌极其了解。
王凯站在岸边喊道:“下去个人,这棺材底下肯定拴着东西呢!”
一切尽在王凯掌控中,两个手下人纷纷跳进江水中,果不其然,棺材下拴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那铁链另一端连着江心,深不见底。
“哈哈……看来这次要多谢二公子成全了,我王凯可就不客气了。”王凯对这口棺材势在必得。
韦旭豪却道:“只要王门主能打开它,晚辈也无话可说。”
江夏三大“龙门”中,以韦旭豪的青龙门历史最为悠久,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青龙门供奉了几百载的龙王爷,早已摸清了龙王爷的脾气。龙王爷赏赐的宝贝怕是没那么容易取走。
水龙门连续跳下去好几个,下去摸了能有五六分钟,竟没一个上来的,这可急坏了张淼。虽说他们从小长在江边,水性不错,可哪个天生是巨肺,能潜水这么长时间不喘气的呀?
“王门主,好像不太对劲儿,快让张淼回来!”段清韵看出了门道小声嘀咕说。
咕嘟嘟……咕嘟嘟……江水下再度冒出了一串水泡,只不过这一次水泡的颜色竟变成了红色,没多大会儿功夫,江水已被染红,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妈呀!鬼呀!鬼呀!!!快开船!”张淼这怂货也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情景,吓的他赶紧命令船夫掉头靠岸。
可任凭船夫开到最大马达,憋的柴油机直冒黑烟,那小船竟好似也被水下的铁索拴住了似的,只能在江面上围着那口殷红色的石棺打转,根本无法前行分毫。
“王门主救我!快救我呀!”张淼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喊着。
王凯与段清韵对视一眼,均不得其解。
每隔几年,长江下时而也会冒出些古怪玩应来,却也没见过这么难取的?难怪身旁的韦旭豪如此淡定了。
“二公子是不是知道此物的来历?”王凯一脸阴险地望着韦旭豪问道。
韦旭豪笑说:“看来二位前辈是打算放弃了?”
“哼!放弃?韦旭豪,你可看清了眼前的形式啊?”王凯给段清韵打了个眼色,天龙门手下立刻把韦旭豪围了起来。“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你师傅也只能干吃哑巴亏!韦旭豪,你以为自己是谁呀?你只不过是个一品游侠!”
此话一出,韦旭豪心中咯噔一下,就算师傅有心为自己报仇,可面对天龙门与水龙门两家势力,怕是也有心无力。
“段清韵,你想干嘛?你敢对我动手?”
“韦二公子,咱话可别说的这么难听,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非要动刀动枪的呢?还是你乖乖说出破解之法吧,别为难叔!”段清韵是二品游侠,他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你!!!”韦旭豪岂能束手就擒,他亮出自己的龙鳞刺就要与段清韵斗作一团。
一品游侠与二品游侠间还是有一段差距的,更何况段清韵比他年长几十岁,早就看穿了这小孩牙子的心理,他抢先一步冲到近前,没等韦旭豪亮出银刺,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别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说!别逼我!”段清韵让手下人按住了韦旭豪,那冰冷的匕首在他脸蛋上不住地拍打着。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脸颊,鲜血顺着下巴直往下淌。
正是应了花如风刚才所说,今夜有血光之灾,这血光之灾也正是因水下之物而起的。
韦旭豪受困动弹不得,正在此时,直觉得身侧一道金光乍现,竟是一枚纯金打造的鱼鳞片飞了过来,金鱼鳞打飞了段清韵的匕首,段清韵后退两步不等站稳,韦旭豪已经挣脱束缚逃开了。
水龙门与天龙门早有预谋,他们被青龙门压的太久了,趁这次机会是要发泄一番的,带来的也均是两方势力的高手。若是寻常的那些街边小痞子,别说四五个了,就算是一齐上来十个也擒不住一个游侠境高手。
韦旭豪虽挣脱了束缚,可刚才用力过猛,左臂掉了环,他忍着剧痛,右手捏紧那根银色长刺跑到了花如风身后。
“你?你怎么不走啊?回来干嘛?”
如风嘴上挂着标志性的痞笑,看了看他还在摇晃的左臂,说:“我若不回来韦兄可就不是断一条胳膊咯。”
“哼哼!我当是谁来救你了呢,也罢,杀一个也是杀,宰两个也是宰。都愣着干吗?还不快把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