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金锣响起,厮杀中的步兵马队很快就回归了本部。这当口岳飞再举目一看,不禁令他大吃了一惊。原来,岳飞看见这一百多水匪大多都在原地站着,而面前躺着的,横七竖八到处都是自己的弟兄。
岳飞不解,他招呼牛皋问道:“牛副官,为何你们这般围攻竞落得如此惨状?”
“嗨!”牛皋大叹了一声说道:“这帮狗日的杂种水匪简直都邪了门了,中了刀枪都不见血。俺削了他娘的两颗鬼头,这无头尸竟然又杀了俺好几个兄弟这才倒下。”
岳飞听了牛皋这话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想:大概牛皋刚才这话他是毫不夸张,不然我方兵力数十倍于敌,又怎能会有如此败绩呢?
岳飞想到这他说道:“你们大家都不要动,待俺试试他们到底都有何异能。”
岳飞说罢他一带马,挺抢独自冲进了匪群之中。
这帮水匪一见岳飞匹马单枪杀奔过来,纷纷举刀来迎。岳飞人借马力,好似一阵旋风,只见他一连两枪都戳在了水匪的肚囊上。果然这两个中枪的水匪晃了晃,仍举刀向自己追来。
岳飞一看水匪手中的刀就知道它的分量和威力,不用说是被砍上一刀,就算是被它拍上一下,那都是要命的事儿。
话说当时岳飞人在马上,他见水匪举着鬼头刀奔自己追来,情急之下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这马儿突然一塌腰,猛地向前一纵,这一纵就跳出了三丈多远。就在这马儿立足未稳之时,岳飞眼见一个水匪正舞刀站在马前,岳飞顺势抬手就是一枪。这一枪力量忒大了点儿,正好是穿膛而过,整个枪头都从这水匪背后钻了出来。岳飞一拉枪杆没扯动,他只得一勒马缰,待马儿四蹄站稳之后,他又抽枪,可这枪杆就像是嵌进了这个水匪的体内一样,仍是拔不出来。情急之下他双手用力向上一挑,可惜岳飞这枪杆是软的,岳飞这一较劲,枪杆就像是拉圆的弓一样,弯的就如同新月一般。这时候,就见这个水匪突然举刀用力向下一砍,就听“咔”地一声,竟将岳飞的枪杆砍断。岳飞再一抽枪一看:坏了,枪杆上没了枪缨和枪头,成了齐眉棍了!
岳飞手握着枪杆刚一犹豫,就见刚才受伤的那两个水匪又赶在了马后,岳飞暗道:不好!他赶紧用小肚子往马鞍桥上这么一撞,岳飞的本意是想教马赶紧跑开,可是这马儿却将头一扬,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紧接着它前蹄高高举起。岳飞猝不及防,幸亏他紧紧抓住了马缰,不然非从马上张下来不可。
岳飞正纳闷,他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马儿一反常态,惊起了前蹄。就在这时,就见一个白衣老者从马前闪过,只见他站定身形,抬手推出了一掌。岳飞就觉得身边立刻狂沙卷起,风声在耳旁呼呼作响。
原来岳飞的马儿刚才是被这老者惊了一下,这会儿一见风起,它一调头,撒开四蹄“踏、踏、踏”奔回了本部。
岳飞在马上边走边琢磨:怎么这老者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岳飞的头脑灵光一闪,他猛然想了起来:这不是自己刚刚入营之夜在梦里所见的老叟么?记得他当时还跟自己说了些神秘兮兮话。岳飞想到这他转回头再往自己刚才所处的地方一看,只见十几个灰头土脸的水匪正骂咧咧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却不见了那个老者。难道是自己刚才看花了眼?不会吧!若不是老者刚才这一掌,那狂沙又因何而起的呢?大概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仙罢!岳飞只能这样说才觉得是个最合理的解释。
岳飞想着想着他一抬头,见士兵们一个个都挺抢提刀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因为刚才岳飞有令,所以谁也不敢上前半步。
岳飞见状命道:“所有持刀的都给我上,不要跟他们缠斗,专削他们的脑袋!”
岳飞这一声令下,只见所有拿刀的呼啦一下都冲了上去,转眼间里三层外三层就把这些水匪围在了当中。
这时,就见牛皋拎着双斧站在岳飞马前硬生生说道:“俺说先锋官,拿刀的都上去了,不知俺这使斧的算是干嘛吃的?”
岳飞一见牛皋这副急红了眼的样子,便一笑说道:“自古刀斧有同工之妙,牛副官若觉得你的斧不如刀受用,就跟我在此坐镇。”
“坐镇个鸟?”牛皋跳了一下说道:“俺这柴斧自打跟了你岳贤弟,就从来不是吃素的,俺这就给你摘几颗大瓜头回来。”
岳飞一点头叮嘱道:“这帮水匪好生怪异,哥哥要多加小心!”
哪知道此时的牛皋已急不可耐,如一阵风一般钻进了重围,转瞬就再寻不见了踪影。至于刚才岳飞的几句忠告,大概他即使是听见了,此刻也已被他抛在了脑后。
由于这次岳飞改变了战术,士兵们不再与水匪混战,而是逐渐缩小包围圈,用以多欺寡的方式获取优势。即使如此,半个多时辰下来,虽然这一百多水匪渐渐被斩杀一空,可是仍又有五六十位自己的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岳飞下了马走上前想一看究竟。这时,牛皋迎上来说道:“这帮水匪真他娘难缠,简直是遇上鬼了。你看看,这帮家伙的血都是黑的。”
牛皋说着话,他把自己的板斧举到岳飞的眼前,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