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虽然那天在葛布桥下我还枪的时候曾问过你,但你没说,可我也知道,你就是打鬼子、锄汉奸的地下党。”八瞎子自信地说道。
“小兄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抚顺就要解放了,我们的大部队已经包围了抚顺城,为了切断南站地区和龙凤地区日伪军的联系,上级决定派我们支队今晚就端掉盘踞在虎台的日军踞点。”
“太好了!”八瞎子兴奋地说道。
“可是,我们对虎台的日军踞点的路况不熟,夜又黑,我们急缺一个带路的。”
“我能给你们带路。”八瞎子自告奋勇道。
“你行么?”
“我算卦为生,早就走遍了这一带的每个角落,路很熟的。”
“可是眼看夜里就要下雨,天又黑……”这人还有些担心。
“不要紧,我是个瞎子,走路靠的是双脚,从来不怕天黑的。”
这人一听笑道:“对对!我差点忘了你是个盲人。”
这人说到这又问道:“咱们可是去打鬼子,你不怕么?”
“不怕,我跟鬼子汉奸有血海深仇,我师父就是被日本宪兵给打死的。”八瞎子此时情绪有些激动。
“那好吧!你住哪里?”这人又问道。
“我在东岗,住在一个矿工的工棚里。”八瞎子答道。
“就这样,半夜子时,我带着部队在这里等你。”
一场大雨过后,满天的繁星终于从云层中挣脱出来,一颗颗眨着雪亮的眼睛。月是一弯新月,虽然不甚明,却闪着镰刀般夺人的寒光……
“叮铃铃——测字算命啦——叮铃铃——”八瞎子边摇着铃边向踞点的岗亭走去。
“什么人?给我站住!”岗亭里冲出两个伪军士兵端着枪大声喊道。
“叮铃铃——我是算命的。”八瞎子摇了一下铃说道。
“他妈的,大半夜算什么命?我看你是找死!”伪兵喊道。
“大爷,俺是个瞎子,淋了场雨,又迷了路,求大爷可怜可怜俺,给口饭吃。”
“妈的,要饭也不瞅瞅这是什么地方?给我滚!”其中的一个伪兵喝道。
“别,他会算命,让他过来给咱俩算算命,解解闷,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另一个说道。
“瞎子,过来!”先前那个伪兵喊道。
八瞎子收起摇铃慢慢走了过去。
“瞎子,你能算命?”其中的一个打量着八瞎子问道。
“大爷,我就是专门给人算命的。”八瞎子应道。
“好啊!你给我们两个算算命,要是算好了,你大爷我赏你几个大钱。”
“谢谢大爷,可是我现在肚子饿,身上又冷,能不能找个地方,咱们到屋里慢慢算。”
“好、好!进来、进来。”两个伪兵拉着八瞎子进了岗亭。
“快给我们算算,咱哥俩都是啥命?”其中的一个急不可耐地说道。
八瞎子摸了把椅子坐下来说道:“要算命得先报生辰年月。”
“我是属猪的。”
“我是属狗的。”
两个伪兵争先说道。
就在这时是,几个战士冲了进来,一只只乌黑的枪口顶在了这两个伪兵的脑袋上。
“别动!我们是抗联的,不听话就打死你。”
“你们两个不管是什么命,首先是得要保命。你们一个属猪,一个属狗,如果再当汉奸给日本人卖命,那就连猪狗都不如。”八瞎子说道。
“是、是!我们一定改邪归正……改邪归正。”两个伪兵抱着头连连道。
“说,这个踞点有多少伪军,多少日本鬼子?”抗联战士问道。
“大院的老房子有两百多伪军,后院的炮楼和那排红房子里一共住着一百多皇军——不,鬼子!”这个伪兵改口说道。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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