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人家越玩越溜,她的托盘里,银子都快堆积如山了。
“镜镜,你原是会打麻将的吧?”看她那副老道的模样,根本不像是新手。
“咳,小栗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的人,天生就该吃这碗饭的,像我们这样,家里不用操心的,自己又胸无大志的,在吃喝玩乐上,那就有天分!”
她这么一说,众人立马跟着附和加醒悟:原来,他们不是笨,也不是纨绔,只是生得太好,对吃喝玩乐都有天赋。
这几个孩子回家被父母念叨的时候,难免就顶嘴回一两句,说自己天生就该如此。谁让自己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呢?
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打麻将上面了。眼见着天都黑透了,去天下第一楼端的点心也一盘一盘解决完了,临晚镜把牌一推:“不玩儿了!”
“咳,镜镜,今儿个就你一个人赢得最多,你说不玩儿就不玩儿,咱们哥儿几个还没尽兴呢。”先是四个人定着打,临晚镜赢,他们不服,要放炮下,结果呢?临晚镜愣是一次都没下桌,把几个人气得。看着她那托盘里满满的银子票子,几个大老爷们儿都输得红了脸。
怎么玩什么,都玩不过临家这个姑娘呢?
除了,嫖女人。
可是,临家大小姐曾经把红袖招的头牌魅儿姑娘都拿下了的。这样的魅力和魄力,他们是比不起啊。
怎么办?几个人不服,却又赢不回来。何况,现在肚子饿了,打起来也没精神。
“走吧,请你们红袖招喝酒吃肉。”临晚镜掂了掂托盘,脸上笑开了花。
虽然她从来不缺银子花,可止不住她贪财啊。今儿个赢了这么多,终于大方了一回,大手一挥——她请客!
喝酒吃肉,红袖招!还是素来最吝啬的临大小姐,这屋子里没一个不给面子的。各自招呼着小厮,红袖招走起!
夜间的红袖招,自是倚红偎翠,灯火通明。
赶巧了,今儿个魅儿姑娘亲自登台献艺。临晚镜等人进来的时候,她刚巧在后台化妆,没出来。素娘遮掩着,也没人进去禀报她。
这会子拦着,等会儿她表演完了肯定要责怪自己的。素娘心里想。
可是,她有什么法子?一边儿是大老板,一边儿是次老板,两个都得罪不起。还有,魅主子对楼主那点儿心思,怎么看着挺奇怪的啊?明明知道楼主与她们一样,都是女子,为何还每次都往前凑呢?那柔软的身子骨,都恨不得揉进楼主的身体里去了。
莫非,魅主子当真爱上了楼主。,爷们儿养男宠,她都不觉得稀奇。可这女子爱上女子,终究是不容于世的。若是楼主知道了魅主子这份心思,又该作何感想?楼主那般洒脱恣意的妙人儿,应当不畏世俗才对。可是,她与景王的事情早就广为流传,又怎么会接受魅主子?魅主子到现在,恐怕也只是一头热。
哎!当真是造化弄人呐!
领着众人去了二楼雅间,素娘心里都还纠结着。
“素娘,麻烦你亲自去厨房吩咐,给我们弄一桌好的下酒菜来。”临晚镜知道,今晚得不醉不归。而且,和这些小伙儿喝完之后,和鹦鹉少爷只怕还单独有一场。
不过,她不怯场。喜欢喝酒,即便喝多了会醉。可红袖招是她的地盘儿,她不惧。
“好叻!”
主子亲自吩咐,怎么可能不应?
素娘不仅亲自去了厨房吩咐,还自己动手做了几个临晚镜爱吃的菜。
雅间里,一群纨绔少爷喝得起劲儿,吃得也舒心。红袖招的姑娘,就连小丫头都是别有一番风味儿的。雅间里伺候的,又是精挑细选。吃饱喝足,看完表演,没有一个不是心满意足的。
“你们先回,我跟镜镜单独再喝几盅。”看大家吃喝玩儿得差不多了,鹦鹉少爷直接下了逐客令。
齐小受和临晚镜留下,其他人陆陆续续被小厮们扶了回去。
临晚镜让素娘又送了几个菜上来,补了一壶玉楼春,才锁上了门。
关起门来,这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最是要好。萧鹦鹉看看左边的齐小受,再看看右边的临晚镜,竟是“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怎么了这是?”临晚镜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一时之间有些呆愣。
在她呆愣间隙,鹦鹉少爷已经攀上了她的胳膊,头就靠在她的肩膀上哭。
“……”某女彻底呆了,在感受到肩膀上的濡湿之时才回过神来。她往外抽了抽自己的胳膊,没挪得动。瞥向一旁的齐小受,示意他帮忙。可后者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齐小受的意思是:镜镜,你且忍一忍,让英武哭个够本儿。他失恋了,他不容易。他长得这么胖,娶媳妇儿本来就艰难,现在还失恋了。
是啊,多不容易,萧家小少爷失恋了。萧家的小霸王失恋了!
强忍着心里一阵儿又一阵儿的恶心,临晚镜反倒做起了慈母角色,开始拍着鹦鹉少爷的脑袋瓜劝慰道:
“鹦鹉哥,咱不哭啊。不就是失恋吗?天下女子何其多,你也没必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林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若是真喜欢那女子,大不了咱们抢亲!”
这抢亲,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萧鹦鹉这样的大胖纸,一般女儿肯定不会喜欢,除非那些攀附权贵之辈。而他喜欢,却有求而不得的,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