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师傅?”觞帝被自家儿子给逗乐了,“教习师傅都能让你着迷?看来,这红袖招还真是不简单呐。”
“父皇!都说了儿臣只是佩服她的棋艺!”被觞帝这么一逗,夙郁惜扬立马急得跳脚了。那个笨女人除了棋艺好一点,还有什么好?脾气又臭又硬,看着温和,却实则冷心冷肺,跟小皇叔似的,他才不要喜欢。
他急着撇清关系,却不知道,自己这般反常的态度反而引起了自家父皇的注意。他到底还年轻,不知道自己越是极力撇开关系的事情,实际上越在乎。
“行了,朕知道了。你没有看上她的人,只是看上了她的棋艺。”觞帝现在可不想和小儿子争,他有自己的判断。
“没错,她棋艺了得,还很得临家丫头赞许呢。”夙郁惜扬自觉不能让父皇把注意力都放在司棋身上,只得说起另一个人。
“什么临家丫头?你马上就要叫她小皇婶儿了!”觞帝瞪着眼睛。小辈就该有个小辈的样子!
“她这不是还没嫁入咱们皇家吗?父皇您不要总偏心她,若不是定国侯一心宠着他那个宝贝女儿,儿臣都要怀疑她才是您的亲闺女了!”说这话的时候,夙郁惜扬的语气里还含着些许醋意。
从小到大,都说他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但是,在那位临家小姐面前,自己就是个渣好不好?特别是四年前那件事,明明都是那丫头的错,只因为最后受伤的是她,父皇就禁足了自己半年,还一顿毒打!一想起来,夙郁惜扬就愤愤不平。
“难道,镜儿丫头去红袖招,也是被那位教习师傅给吸引过去的?”这倒是让觞帝多少有些惊奇,那丫头真的喜欢琴棋书画这等“俗物”吗?当年让她进宫跟着几位皇子公主一起念书,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等俗物,臣女才看不要学呢!在临家小姐眼里,学了琴棋书画又不能当银子使,也不能当饭吃。何况,她吃穿不愁,学这些东西作甚?
“反正儿臣每次在那里见到她,她都要抢着与司棋那丫头下棋。儿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红袖招明明是青楼妓院,临晚镜一个小丫头片子,却进进出出毫不知羞!而且,红袖招那些姑娘,都对她另眼相待,把她当半个知音呢!”
这才是九皇子从小就嫉妒临晚镜的地方吧,只要是吃喝玩乐,他就没玩赢过临晚镜。不管男女,只要遇上她,自己都得靠边儿站!凭什么呀?
“哦?看来镜儿的棋艺也不遑多让啊,不然那女子也不会弃你而择镜儿了。”下棋选对手,只有在棋逢对手之际,才更有意思。这丫头,瞒的事儿倒是挺多。
“怎么可能!临晚镜的棋艺明明烂得不能再烂了,下一盘棋起码有半局都在悔棋!”虽然话说得有些夸张,但是他的确看见临晚镜和司棋下过一次,棋品烂得很,连他这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结果还被那女人堵上一句“观棋不语真君子”!
“小九,不要说得你的棋品就很好了似的。你可记得你小时候初学下棋,可是把陪你下棋的人都气了个遍!”连太后,都怒其不争。说小九根本就没有下棋的天赋,还是学别的比较好。
那,已经算是说得比较委婉的了。
到最后,因为小九的臭棋品,宫里的人看见他就跑,坚决不和他下棋。现在他长大了,倒是把这些旧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父皇,儿臣现在的棋品已经很不错了。”九皇子很不平,他为了赢那丫头,可是找了大师教自己下棋。这不,现在还请了父皇亲自给他练手呢。
“是吗?”觞帝漫不经心地呷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家小儿子。
那这棋品究竟是怎么练好的呢?他很想知道。
门外,福公公虽然听吩咐不再进去打扰陛下,但是这会儿看大臣们都跪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心里还是有些急。
于是,在众人殷切期盼中,福公公再一次抖了抖肥胖的身子,给自己壮胆儿敲了御书房的大门。
“陛下。”福公公压着声音唤了一声,生怕惊扰了里面的觞帝。
觞帝与九皇子下得正起劲儿,陡然听到敲门声,这才想起外面跪着朝廷一群大臣。
“进来!”觞帝皱着眉,终究还是让小福子进来了。
“叩见陛下,见过九殿下。”福公公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
“少废话,不是说了如无传唤,不得打扰吗?”他还能不能好好安静一下呢?
“陛下,都快一个时辰了,国公爷和顾大人都要熬不住了。您看?”您是不是出去说两句,让他们先回去?
“哼,那两个老匹夫怎么说?”觞帝对自家这个拿着母后的鸡毛当令箭的大舅很不喜,还有顾明,整天就知道倚老卖老!
“他们说,陛下不召见,他们便长跪不起。”这大中午的,还没吃饭,再跪下去,只怕没被冷死,就先被饿死了。
“长跪不起?”觞帝一声冷笑,“朕倒要看看,就他们那两把老骨头,如何长跪不起!”
“陛下,那两位……”一个是您嫡亲的舅舅,一个是三朝元老,怎么说也得给点儿颜面吧?
“不用多说,让他们继续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