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谨遵圣令。”苏幕帘又是盈盈一拜,比起临晚镜连站相都颇为懒散,她可谓是礼仪周全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太子就在船上,不如苏丫头今晚就与太子一起逛街同游,也不知道丫头意下如何?”
“能与太子同游,是臣女的福分。”
“哈哈,渊儿,听见了没,还不出来!”觞帝爽朗一笑,对着那帘幕之后的人唤道。
被觞帝这么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帘幕之后。夙郁惜渊不得不掀开帘子走出来,心下感叹:父皇,您如此在众人面前揭穿自己的儿子,真的好吗?
“父皇,定国侯,云城主,右相,少将军,临小姐。”夙郁惜渊走出来,与在场的人一一打过招呼,最后才看向苏幕帘,“能邀得苏小姐同行,应该是本宫的荣幸才对。”
最终,在众人的目送之下,苏幕帘与夙郁惜渊并肩离去。从背影看,两人衣袂翻飞,相得益彰,和谐异常。
待到二人走后,觞帝才慢慢地把目光转向临晚镜。
“镜儿丫头!”觞帝一脸严肃,语气也是少有的严厉。
“臣女在。”陛下,臣女就在您老人家眼前,您用得着这般大声喧哗么?临晚镜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不过,她倒是丝毫没把觞帝的严肃放在心上,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对上觞帝冷然的目光,也不躲不惧,与苏幕帘的从容不同,临晚镜给人的是一种洒脱大气之感。
反正,老娘就是不怕你看。
看吧,看吧,看咱俩谁的眼睛瞪得更大。
这是给她配上的画外音。
“说说吧,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八公主方才回来,可是好好地与朕哭诉了一番,说要朕砍了你的脑袋!”觞帝对着临晚镜,虽然说话的语气还是一样的严肃,眼底却已经流露出几分笑意。
对眼前的故人之女,他无论如何都是狠不下心去责备的。
“那陛下真的要砍了臣女的脑袋吗?臣女瞬间觉得好怕……”说着,临晚镜还夸张地用手抱着脑袋,好像生怕被觞帝砍掉了似的。
这动作,惹得在场的人多半哭笑不得。
有几个大臣在一旁坐着不苟言笑的,都被临晚镜逗乐了。
这临家大小姐,虽然名声不好,但是本人,也还不错。至少,比起刚才八公主那哭哭啼啼的一番,他们更喜欢临家大小姐的坦然。
“朕若是真要砍了你的脑袋,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觞帝也被她给逗乐了,再也装不下去严厉,只能笑着道。
“臣女就说嘛,陛下对臣女是最好的。”临晚镜立马狗腿地上前,凑到觞帝身边,只恨不得给他捶腿揉肩的模样。
众人看着这一幕,也是要醉了。
“咳咳!”临老爹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家女儿当着他的面说别人的老爹好,还有比这更让人心塞的吗?
可惜,临晚镜像是没听到自家老爹这一声咳嗽提醒似的,继续道:“陛下,您肯定是最懂臣女的,臣女为人一向和善,怎么可能得罪八公主呢?是吧?”
臣女一向为人和善……临大小姐,你要是和善,天底下就没有不和善的人了。不过,如果用银票砸了皇室公主也算是和善的话,那你真是太和善了。呵呵……
“是啊,朕也以为镜儿丫头不可能得罪八公主,一定是她心眼儿小,自己没买到花灯便回来告状。”觞帝顺着她的话道。
“一定是这样!所以,陛下一定要弥补臣女脆弱受伤的小心灵。”临晚镜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所以呢?你想怎样?”觞帝挑眉,笑眯眯地看向她。
临晚镜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能相信她是没有目的的吗?
“其实,也没想怎么样啦。就是臣女有些饿了,想吃陛下的那几盘糕点。”临晚镜指了指觞帝茶几上的几盘糕点。模样精致,看起来很有食欲的样子。
也难怪,吃货女从一进花船开始,就盯着那几盘糕点不放了。
“没问题,糕点可以赏赐给你。”觞帝点头,却,话锋一转,肃然道,“不过,你得告诉朕,今晚之事,到底是谁的错!起因经过结果,朕都要你亲自阐述!”
不然,怎么服众?
只怕,明日的琼华宴上,纪贵妃和母后就会轮番找镜儿丫头的麻烦了。皇室的颜面,虽然是芸儿丢掉的,却也是镜儿丫头那银票砸出来的。
“那臣女可以先吃再说吗?”临晚镜继续得寸进尺,还一副“你不让我吃,我就不说了”的表情。
反正她饿了,她的胃最大!
众人看临晚镜的表情,简直快要用“膜拜”来形容了,临大小姐诶,你怎么可以比定国侯还要无赖?
定国侯在众人心目中都已经够无赖了,谁曾想过,他的女儿更是得了他的真传。
然后,众人再看向定国侯,意思是:您的女儿这样,你自己知道吗?她这般与陛下讨价还价,就不怕真被砍了脑袋?
却不想,定国侯人家只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家女儿,就好像在说:我家宝贝女儿,果然深得老子真传!干得漂亮!
众人绝倒……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吃,吃,吃,赶紧吃!”觞帝把所有的糕点往她面前推,那意思显然是,让你一次吃个够!
不过陛下,您这般纵容临小姐,真的好吗?
临晚镜也不客气,反正是陛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