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独坐菩提树下
静默不语
前世今生来世(仓央嘉措)
心下一动,便当真去了那菩提树下。
隐约有人声传来,这声音甚是舒适,如云般淡漠的,飘渺的,随风而散:
“不曾想,这树竟也存活了!”
另一个声音传来:“不仅存活,千年前还开了花,本君听说千年前你那里的菩提亦是开了花,只是可惜无缘得见,甚是可惜,今日见了这树,倒也是满怀欣慰。”
许久不曾听到回复,却听得这么一句:
“谁在那里?还不速速现身?”
被发现了?“尔等是何人,为何在我休与后山?意欲何为?”眼前的这两人本仙君竟是看不出他们的原身为何!莫不是真是凡人?此事怨不得本仙君,全因不久前当真有一凡人上了休与山,却再未听到他离山的消息,当真是消失在这后山?莫不是他二人便是前段时间上山的人,一个人来便罢了,还要捎上一个同伙,当真是欺休与无人?想来却又不是,此时月头高挂,雾气朦胧之中,依稀识得他二人的绝世之姿。淡淡的银光笼罩,偏他二人皆是着了素白的袍子,那菩提之叶恰好落下一叶,恰巧落在他的肩头。他不曾伸手将它拂去,反倒是放入掌中,这一番光景,如在画中,惊为天人,皆是掩不住的清高傲然!那月光竟是成了他二人的点缀之物,万物皆不再他的眼中,却又万物皆在!
除三师兄之外,本仙君从未见过有哪位能有如此天人之姿。不过三师兄也常说凡间之人多貌美,要不然那些个画本子中的小妖如何能瞧的上凡间男子?且不说其它,容貌定然是要相配的。故而叮嘱本仙君切莫被那些皮囊骗了去,不过,本仙君虚活至今,却也识得忍冬,况她又生的那般!正这般胡思乱想。却发现他们其中一人不说话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本仙君,这可如何是好?三师兄曾说若是有人上了山,要好好的送下山去,他也没说凡人若是赖着不走又该如何,本仙君倒是记得这附近有个闹鬼的林子,已然许久不用,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仙境他二人既已见识过,那鬼林子当是去得的!
却不曾想,本仙君的这番心思,竟让他们读懂了去。其中一人面不改色地对他旁边的人道:“这休与弟子倒是有你当年的风范!”
旁边那人笑了笑,道:“实则青出于蓝!本君还是老了啊,现在的小弟子倒是比那会活泼许多。”
转而对本仙君道:“这小弟子,甚是有趣!为何上了这里?”
都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还猜不出他二人的身份,那也白白在休与山活了那么久。二师兄曾说,三师兄那般容色,却也只是自称为“休与第一”,实则是因为师尊的容貌搁在上古时期也是排得上号的,现在许他胡闹,只不过是因为师尊他老人家不屑与小辈们计较。今日又在此处遇上了,除了师尊他老人家,还能有谁?糊涂!糊涂!方才忆起忍冬说近日有九离山贵客将至,怎会糊涂到这个地步?能让师尊作陪至此,再结合他二人先前说的那番话,本仙君眼前的,正是那位传说中的九离山尊上,这世间唯一的神!
“醉颜宫弟子苏木拜见师尊,尊上,弟子本无意冒犯,只是听人说过菩提之姿,忆起多年前曾看到这树,今日无事,故来此看看。”
师尊他老人家方才敛了笑意,说:
“无事便退下吧!以后少来这里。”
“师尊,弟子还有一事相求,今日之事,可否不让弟子师父知道?”
“为何?”
这个要怎么辩解?三师兄那套法子定然是行不通的,且不说本仙君没有那本事,再者师尊定然一眼就能看出现本仙君眼下的心思。“这,初真殿那里,弟子曾和三师兄去过很多次,都是熟人了,想来师兄师姐断然不会多做惩罚,弟子还是自行思过,一月内不出醉颜宫。如此,便不去麻烦师叔了。”
“这番说辞倒是新鲜,也罢,今日贵客在此,你且向他赔罪,他若是说无事,你便自行离去吧。”
“这!”现下才抬头看向师尊说的那位贵客——却是看不清,只记得那声音甚是清冷飘渺!
“退下吧!”
“是!”
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仓央嘉措)
那是刻入灵魂的记忆吗?似曾相识,就算转世轮回依旧永生难忘,悔不复当初!一人、一树!仿佛他在那里,已经很久很久!
是谁在发出如此谓叹?这声音本仙君从未听过!
“你留下忘不了的贪念,却为何留我一人辗转世间?”“浮生如斯,斯人已散,所有的悲欢离合,最后都只是一纸空谈,空赋予说书人!”竟悲戚如此!
那声音却又随着他二人的离开渐渐消失,既然似本仙君这般法力较弱的都听到了,师尊及尊上定然也是听到了。这里,莫不是闹鬼吧?不行不行,得赶紧下山。
远远的看着醉颜宫,一种超凡脱尘的味道,白云缭绕,廊柱古旧,一切仿佛就在云中,每一次望见都会迷醉其中,哎,本仙君自是做不了清心寡欲了!
正想着,已然到了宫门口。
忍冬竟是侯在那里,她等的,是谁?“小师兄去了哪里?怎的现在才回来?”
“去了山下,想着那日还有些东西落在那里。”
“方才对你说近日不要下山,你可倒好,今日便下山了,若是师父问起,这可如何是好?”说罢,竟是看向左峰?
“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