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苏墨辰家中落败,陆伯肯定也是知晓的,但毕竟苏墨辰在皇上眼中传闻也是个特别之人,肯定也有一定的手段,起码能守得住小姐就够了,没想到从方才到现在,只是呵斥了下人看起来还有几番样子之外,竟一句夜没有关心到,这么多年守着薛曼青的陆伯自然不高兴。
面露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满“苏公子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苏墨辰似乎料到陆伯会这样问他,兴许也是在等陆伯文他,对上陆伯的眼神,淡淡道“陆伯的意思是问我对这桩婚事有什么想法,还是其他?”
只是谈话间,本是晴好的天气,太阳却被掩盖住,天色渐暗,风生骤起卷着地上枯萎凋零的落叶纷纷飞起,在空中发出飒飒的声音。
此时客厅的空气好似比外面的呼啸的寒风天还要阴冷,薛曼青似乎感受到了陆伯对苏墨辰的不满,而苏墨辰此番问话之中似也很自然地回了陆伯自己的不满,本是烦乱的心绪一时无法挥散开,左右看了看又不知如何是好。
陆伯见着苏墨辰这般态度,心下一时替他们家小姐不值,到底苏墨辰就如传言那般没用,这个时候只会撇开话题,顾不及身份冷声道“恕奴才无礼,听闻陈老将军有三子,另外两个也已经身居要职,都立有王妃,而唯独三子没有婚嫁,也没有在朝中任职,有人传他是个痴儿,难道苏公子在京城这么些年都从未耳闻过么?”
苏墨辰静静看着眼前不同于一般奴才的陆伯,反手负在身后,面上别有意味道“我道不知,相府一个打扫的下人竟也能这般知晓朝中之事”
看到此处,苏墨辰的态度真是让我也有几分疑惑,分明当务之急是薛曼青的婚事,他却在知晓的那一刻只关注了眼前这个看似不一般的陆伯,还暗自叫起了劲,若不是知晓苏墨辰对薛曼青是真心实意的,我真的会为薛曼青不值。
此时薛曼青再能忍似也不能容忍苏墨辰怀疑将自己救下且养大的陆伯,遂凤眉紧蹙,沉声道“陆伯是什么人对你而言这么要紧么?”
苏墨辰却也不骄不躁,似并没有将薛曼青的不满放在眼底“我只是觉得偌大的相府,为何偏偏别的丫鬟奴才都不能照顾你,偏偏只有他能如此待你,还将你养大,教了你武功,这后院说松也松,说紧也紧地狠呢?”
这话说的不假,若是所有人都领了命不给薛曼青送吃的喝的,唯独陆伯好似没人管得着的样子,这确实是蹊跷,但看薛曼青的神情好似并没有恍然大悟的样子,要么是知晓其中的蹊跷,要么就是完全相信陆伯。
见着苏墨辰问话,陆伯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竟不知觉笑了起来,眼中露出些赞许和欣慰“我当是小姐看走了眼,直到方才我也一直这么认为,好在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我也注意到了,陆伯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用‘奴才’而是‘我’这言语间身份就长了不少。
此时苏墨辰只带着淡淡地微笑看着陆伯,并没有接话,似在等他自己交代实情,他那般笃定的眼神好像早就看穿了陆伯的身份,兴许在这之前,许久之前,兴许这段时间他虽然只是在府里,但却一直不动声色地暗自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