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尔福没想到岳父岳母会如此的赶尽杀绝,不仅将他养情人,有私生子的事儿捅出去,还以谋杀罪起诉他。德·维尔福错了,养情人、和情人生下私生子的事情并不是圣梅朗夫妇捅出去的,尽管他们痛恨女婿,但是毕竟还是亲戚,所以,还顾及一点点脸面。
消息是秦玥命人放出去的。
消息刚出,便传来圣梅朗夫妇和德·维尔福争夺瓦朗蒂娜抚养权的事儿,更加坐实德·维尔福种种可耻行径。否则,外祖父母怎么会和人家亲生父亲争夺抚养权?
德·维尔福没有助力,伤好后便入狱,而他没有配偶,父亲诺瓦蒂埃瘫痪在床,根本没有能力抚养瓦朗蒂娜,所以,她的监护人只能是外祖父母。
德·维尔福入狱一个月,已经被监狱的悲惨生活折磨的不成样子,主要是他一直想不通自己是如何混到这个地步的。从天堂到地狱,他跌的也太快了,丝毫没有喘息机会。
那晚,圣梅朗夫妇为何会突然出现,是一个疑点。
而那个仇人捅伤他后把孩子挖出来又救活却没带走,又是一个疑点。
这两个疑点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月来,折磨的他头发大把大把的往下掉,如此不堪一击,令秦玥忍不住嘲笑。
“啊,尊敬的检察官大人,我还以为您意志多么顽强,永远打不败呢,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就落得如斯地步。”
“你是谁?是怎么出现的!”德·维尔福大惊,秦玥弹了弹衣角的灰尘,淡淡回道:“如你所见,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啊……你你你不要靠近我,来人呐!救命啊!!”他大喊。
匆忙的脚步声刚传来,秦玥便消失不见。
德·维尔福惊呆了。
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刚才的情景形容清楚后,换来的是不信任和嘲讽,“检察官大人,您是把在下当傻子吗?好了,看在您落得如此地步,挺可怜的面儿上我不与您计较,没事别瞎嚎叫,没用的。”
狱卒嘲讽完毕,抬脚走人。
人刚离开,秦玥再次悄无声息的现身,“要不,再来一次?”
德·维尔福除了惊恐,已经没别的反应了。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艾德蒙·唐代斯……”
德·维尔福面部抖动一下,他在努力的回忆这个名字。艾德蒙·唐代斯,艾德蒙·唐代斯……是了,他在马赛时,曾经下令逮捕一个拿破仑叛党,那人就要艾德蒙·唐代斯,只不过直到他调离马赛也没抓到那人。
用他的话说,艾德蒙·唐代斯是个逃犯。
“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如何将我抓捕,真是,不自量力。”
“那些消息,是你放的吧?”
“圣梅朗夫妇,是你带去的吧?”
过了好久,冷静下来的德·维尔福才问道。
“不,是你的缘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自己做的孽,当然要由自己吞恶果。
“我不明白。”犯人情绪躁动,“我究竟怎么你了,让你如此报复。我虽然下令逮捕了你,可你不是一直逍遥在外么?”
“你为什么下令将我逮捕?”
“因为你是拿破仑的死党,你手上有破坏国家安定的密信。”
德·维尔福这一刻有点庆幸自己还记得这些细节。实际上他是个天生的检察官,每当心情不好或者重大事件发生之前,他都会用工作抵消他心中的焦虑。事实证明,这种方法颇有效。
他热爱自己的工作。
“证据确凿吗?”
“当然,我手里有举报你的匿名信!”
“就凭着一封匿名信?”
“还有你的行动,你为什么要去巴黎,走的那般匆忙?”
“我去巴黎犯法了吗?”
“呵呵,到现在还不敢承认,你敢说自己手中没有一封密信?”
“有,但是我自始至终只是个信使的身份,我从不知道那信里讲的什么,如果不是奉了老船长的命令,我压根不会让法老号靠近厄尔巴岛,更不会替老船长的朋友传递信件。”
“在我离开巴黎之前,我并不知道检察官大人要派兵逮捕我,否则,我绝不会离开巴黎,而是老老实实等着检察官大人的传讯,验证。”
“仅仅一封匿名信,你将我列为必抓名单,即便拿破仑重新回到巴黎,即便莫雷尔先生用信誉为我担保,你仍旧执迷不悟。在我看来,也许我们是天生的敌人,你斗到你死我活,谁也不会罢休。”
“呵呵……”德·维尔福笑的有些轻蔑,他声称自己这辈子敌人太多,已经快记不过来了。
意思是秦玥这点小冤枉算个什么,他压根不会放心上。
“我只不过让你过了几年颠沛流离的生活,你却把我送进了监狱。”他这般道。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要把那封信送给谁?”
“当然,我可以相信的你的清白,你在整个事件中只是个无辜的信使,但你务必明白那封信的重要性,就是那封信,导致国王陛下再次颠沛流离,导致整个法国上下再次动荡不安。要说罪过,你算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德·诺瓦蒂埃·维尔福先生。”秦玥略带嘲讽道。
“谁?”
“诺瓦蒂埃先生。”
秦玥又说了一遍。
半晌,维尔福才哈哈大笑,“天意,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诺瓦蒂埃是我的父亲,如果当时你在马赛,拿着那封信来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