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悟缘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应空庆和尚的景,同他开个玩笑而已,现在听了空庆和尚这样说,悟缘哈哈一笑,对空庆和尚说道:“逗你的呢,我根本就没有生气。”
空庆和尚也笑了起来,说道:“真的?”
“那是当然,”悟缘说道,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对空庆和尚说道,“你看,一点眼泪都没有。”
空庆和尚盯着悟缘的脸仔细看了一阵,现悟缘的脸上确实没有眼泪,也证明了悟缘并没有生他的气,这才放下心来。于是两人重新坐下,继续交谈起来。原来空庆和尚早在悟缘刚刚进入参悟状态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只是怕影响到悟缘,才没有起来。过了一会儿之后悟至和尚等人也来了,同时进入了参悟状态,到了这个时候,空庆和尚就更加不敢起来了。至于后面的装睡,他本来已经起来了,只是看见了悟缘回转过来,临时起意要同悟缘开个玩笑,这才重新回到床上去的。
两人交谈了一阵,将这个事情遮掩过去。悟缘又问起空庆和尚究竟为何会昏倒的。他百思不得其解,若空庆和尚只是有见血昏倒的毛病,为何悟至和尚竟然会那么紧张。
空庆和尚说了一会,却也只是说自己从小就有见血会昏倒的毛病,昏倒之后会出现什么事情,自己却是一无所知,也从来没用其他人到自己说过什么。到了最后,空庆和尚奇怪地看着悟缘,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我昏倒之后生了什么可怕的、了不得的事情不成?可是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悟缘沉吟了一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实上他自己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心中只是有所怀疑而已。就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咔咔咔”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悟缘和空庆和尚同时吓了一跳,几乎同时问道:“是什么声音?”
两人的话刚说出口,外边又传来了一阵“咔咔咔”的声音,声音比刚才轻微了一些。空庆和尚脱口而出:“该不是船裂开了吧?”
这话一出,不仅吓了悟缘一跳,空庆和尚自己也被自己的话吓住了,喃喃说道:“不会吧——”
悟缘来不及接他的话,直接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空庆和尚的房间,快来到了甲板上。
空庆和尚紧紧跟在悟缘身后。
一路走的同时,悟缘一边观察船体的情况,但并没有现什么异样。他来到了甲板上,甲板上也没有什么异样,海面上也很平静,与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那种“咔咔咔”的什么东西裂开一样的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呢?
另一个人影从另一个方向出现,快来到了甲板上。是悟至和尚。他四处查看了一遍,没有现什么异样,走到了悟缘身边,向他点点头,问道:“你也听到了?”
悟缘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之前的动静。
“现了什么没有?”悟至和尚继续问道。
“没有,”悟缘摇头,说道,“什么都没有现。师兄您呢?”
悟至和尚也是摇头。
空庆和尚忍不住问道:“刚才那是什么声音,难道是船裂开了?”
“不像,”悟至和尚说道,“那么大的动静,若真是船裂开了的话,这艘船应该已经解体了,我们不会好好地站在这里。”
“我听那声音,”悟缘说道,“似乎是从海面上传来的。”
“你确定?”这个时候,甲板上已经站满了僧众,他们都是听到那种声音后自聚集到甲板上来的,这就是一名僧人在质问悟缘,说道,“我怎么听到是船体出的声音?”
悟缘认得这名僧人,法名叫做悟昭,长得五大三粗,豹头环眼,若不是有这一个铮亮的光头,更像是一个屠夫。悟缘不卑不亢,对悟昭说道:“悟昭师兄,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不过我觉得悟缘师兄说得很对,若真是船体裂开了,我们就不能在这里站着了,恐怕都要到海水中去泡着了。”
悟昭和尚轻轻“哼”了一声,似乎并不服气,但终究没有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众人的耳边再次传来了“咔咔咔”的声音。这回大家都在外边,能够听清楚了,声音确实是从海面上传来的。
众人不约而同地向海面上望去,远处就是神山,海面上很平静,尽管众人都听见了那种“咔咔咔”裂开的声音,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这种情况甚为诡异,面对这种情形,众人不由得毛骨悚然。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甲板上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寂静当中。几乎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自己的咽喉处。
忽然,一个清脆的叫声打破了甲板上的寂静:“师伯师叔们,快往那边看——”
是空庆和尚出的这样的喊声。悟缘、悟至和尚还有其他的僧众都想空庆和尚望去,只见空庆和尚转头面对着他们,一只手指着神山的方向。众人迅转移自己的目光,向神山的方向望去。
神山,依旧矗立在远处的海面上,似乎亘古以来就没有生过变化。那么,空庆和尚是在指什么呢?
悟缘盯着远处海面上的神山,心中苦苦思索。“不对!”他的眉头忽然一动,眼睛瞪得大大的,愈加仔细的观察远处的神山。
“吇——”悟缘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更加地睁大。远处的神山本来是通体洁白的,但是此时,神山的山体上似乎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缝隙。
悟缘不敢相信,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