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德明终究是老江湖,他刚才一时气愤压不住火,现在经银屏这么一提醒,他立刻点一点头:“没错,有话好好说。”,说完之后,他伸手入怀,摸出一张支票:“杜先生,您的二百万,一分不少全在这儿。”
杜月笙点一点头:“我听庆达说了,关帮主动我的钱。并不是真的想夺财,而是有事情要跟我谈一谈对吧?”
“废话!”,关德明呼出一口气:“红帮又不是劫匪,怎么会明抢?咱们这种规模的帮会,怎么会学强盗?再说了,区区二百万,也不值得我去招惹杜先生你。”
“真的就只为跟我说几句话?”,杜月笙眯着眼睛反问。
“就几句话。”,关德明长出一口气:“我们比不得你,现在我红帮和他们中统被沪军盯上了,一举一动都得格外注意。嘿,要是我大大方方的主动来找你,万一被他们知道,难免会疑神疑鬼。“
杜月笙点一点头,他不能不承认关德明说的很有道理。他想了一想,抛给他们俩每人一支雪茄:“那倒是姓杜的思虑不周了,抱歉抱歉。两位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反正来都来了,你们说呢?”
银屏和关德明对望一眼,银屏清了清嗓子:“实不相瞒,我们想让杜先生跟我们去一趟南京。”
“什么?去南京?”,杜月笙以为自己听错了:“跟你们俩?为什么要跟你们俩去一趟南京?”
关德明咬了咬牙:“银屏,你说吧,毕竟这是你们中统的事儿。”
银屏点一点头:“月笙,我恩师要见你一面!”
“鬼眼?”,杜月笙有一些错愕:“他见我干什么?再说了,是他要见我,不是我要见他。凭什么我去南京?难道他不能来上海?他虽有年纪了,可老当益壮,从南京乘车来趟上海,难为不着他吧?”
“话不是这么说的!”,银屏有些黯然:“现在时局不对,恩师必须坐镇中央。而且,上海滩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他贸然前来,恐有危险。”
“哈哈,真是好笑。”,杜月笙冷笑一声:“当初他潜伏在满清的上海滩,哪一天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也没见他不敢过。怎么?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倒不敢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越有身份越怕死——”
“杜先生!”,银屏有些恼怒:“请不要侮辱恩师!他不是怕死,而是他身系中统大局,不得不谨慎行事!”
“不管怎么说吧。”,杜月笙摆了摆手:“我是不会去的,他要想见我,那就来上海滩。这件事,是没得商量的。”
银屏的身子往前一探:“杜先生,您要三思啊。”
“十思也是这样。”,杜月笙微微一笑:“两位要是没别的事情,那就请便吧。”
银屏和关德明站起身来,说一声告辞,然后两人乘车走了。他们走后,杜月笙微微皱起眉头:“看来,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嘿,鬼眼,你也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吗?”
晚上,杜月笙准备坐车再去一趟孟宅。他还是招呼上了袁珊宝,两人驱车赶往孟宅。车在路上行驶,杜月笙跟袁珊宝闲聊着。后视镜上,后面一辆车远远的缀在他们后面,不知道是不是在跟踪他们。
杜月笙心中一动:“珊宝,中统的家伙阴魂不散呐。”,袁珊宝往后回头,杜月笙轻轻捏他大腿:“别回头,从后视镜上看。”
袁珊宝看着后视镜,后面那辆车上的确是有个人,可那是谁,他看不出来。于是他发问:“月笙哥,那到底是谁啊?”
杜月笙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是冲咱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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