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笑了,“你着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我怕。”
庄奈奈低头看了一眼日历,“就八月初一吧,半个月后,时间既不长,而且也够准备的了。”
“婚礼可以半个月后,领证可以提前进行,你觉得呢?”
她把日历放在桌上,目光悠然的看着他,“你就着急到这个份上了?”
“没错,我就着急到这个份上了,一刻我都不想耽搁了。”
“那你想什么时候领证?”
“现在。”
庄奈奈刚想回答,电话响了起来,是苏清和的来电,她接听后挂断对他说,“他让我去总统府,不知道是不是要对我说明心的事儿,我希望是,他告诉我了,才证明他是真的想要长久打算留我在身边。”
沈从宴不高兴了,“你就不会告诉他现在有大事需要进行吗?”
“领证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是决定要半个月后结婚了吗?明天我请假拍婚纱照,我们明天再领。”
“那好,明天你务必回来,我就不去b市了,我在家等你。”
“就这么说定了。”庄奈奈起身,“我现在得赶紧回去了。”
“刚从总统府出来又要见你。”沈从宴心情不美丽,自然要补偿。
“好了,明天我就回来了。”
沈从宴牵着她的手,送她上飞机,临别旁若无人碰着她的脸亲个不停,强喂了一把君倾生狗粮。
看着飞机起飞,君倾生询问,“少爷,你以后跟少夫人恩爱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都一把年纪了,不找女朋友,怪我咯?”
“我……”
***
庄奈奈回到b市到总统府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乌云密布,空气又潮又闷,像是要下大雨了。
她到的时候,苏清和因为正在召开紧急会议,所以没有立马见到面。
等见到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苏清和一身正装,看到她的时候,面色淡淡的,他自从上任总统以后,惯有的表情大多如此。
“重新又喊我来,是不是有事?”
苏清和摆手,“坐下吧。”
等他坐下后,她才又坐下。
“喊你来其实想针对苏子羽的事儿问问你的意见。”
庄奈奈的心微微一沉,“这个似乎不需要问我,你已经身处在这个位置上了,所有的决定当由你做主。”
“我难得有纠结过,现在我上任不久,处置了他出任需要他的仪式很难应对,不处置他我却总感觉心里有块石头在放着,但又不知道问谁,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向来是有自己主意的。”
庄奈奈不打算给他任何的意见,“不,阁下,这件事要你全权自己做主,我不想说什么。”
“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希望他死的越快越好。”
“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无可饶恕,但仔细追究背后的原因,我也曾说过,这是因为阁下你,我是被引火烧身的,因此,现在他已落在你手里,不用我说什么做什么,你绝对不会让他好过,我又何必再表态,其实,阁下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纠结只是你眼前的一团迷雾,很快就散开,阁下想做什么便仔细思量好,我的意见不重要。”
苏清和一双犀利的眼睛望着她,而后拿出一张纸来给她,“这是盛甜甜的八字生辰。”
“她告诉你的?”
“不是,她不会主动告诉我,她的家人也不会说,是我催眠了她。”
庄奈奈接过,“阁下想知道什么?”
“全部。”
庄奈奈看了看八字,心里一紧,手指不自觉的捏紧纸片,她镇定自若的微微一笑,“那是过去的还是现在还是未来?”
“过去的不必知道,现在和未来。”
“盛甜甜本人性格骄纵冲动,说实话,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她所以才这么说,她不适合当一国之母,主要在于她不懂你,嘴上说理解你,实际上年轻经历又少,能看到的大局有限,阁下在婚前没有给我看,现在却给我看,想必你是因为怕知道了就不想娶她了,是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娶她,娶她只是因为跟盛家的协议。”苏清和正襟危坐,一双眼睛静默平然,“你继续说。”
“我所能看到的是她在三个月之后她跪在你面前不断的磕头,向你求饶,因为她父亲被暗杀的事情,你跟她没有子嗣,盛甜甜在父亲死后不久得了抑郁症,明年夏季自杀。”庄奈奈平静的望着他,“阁下,你的第二任妻子命不长久。”
没有人知道,庄奈奈此时的心境是如何的。
苏清和绝对想不到,她从盛甜甜的八字里还看到了什么,原本讨厌盛甜甜的她,这个时候心里有了一点怜悯。
听到他的话,苏清和表情漠然,仿佛与自己无关。
“看来,我们没有缘分。”
“事在人为,阁下说有缘分,那就会有缘分。”庄奈奈把手上的纸条放在桌上,“阁下还记得当初跟我合作时说的话吗?”
“你指的是哪句?”
“是我有随时退出这场合作的权利。”她定定望着他,“现在,阁下还会言而有信吗?”
苏清和眯了眯眼,“你想退出了?”
“我只是这么问。”
“自然会言而有信,我是重承诺的。”苏清和正色的说,“如果你想退出,我便允许你,你以后便好好干你的工作,对了,我已经打算两三个月后把你调往最高检了。”
这个时候,对庄奈奈来说,最高检里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