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马,总共二十来辆车子,宛如疾驰的利剑,破空疾行,穿过狭长的街道,直朝城东区中心繁华地带的东都夜总会狂奔而去。[燃].[774][buy].[com]
夜色愈发阴沉,天空上的雨雪,陡然间更大了,冰冷的寒意,使得空气越发凝重,车子里谁都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是目视前方,眼里透着精光,甚至隐隐还有一股兴奋的热血。
夏流紧跟前方那辆黑色加长林肯,他双手抱头,靠在椅子上,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
大战在即,与其他人所表现出的凝重兴奋不同的是,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倒是透露出一抹戏谑,若是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一种绝对掌控的自信与霸气。
而前方加长林肯里,紧裹着貂皮大衣的陈仲天,眼睛微斜,透过后视镜,紧紧盯着后方那辆霸气悍马,在看到夏流步步紧跟,他的脸上,则是涌现出一股阴谋的肃杀之色。
车子急速前冲,雨雪落在挡风玻璃上,登时蒙上了一层白白的雾气,使得视线受阻,但众人却仍旧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绕过两个街道口,前方灯火璀璨辉煌的东都夜总会,已是遥遥在望。
此时此刻,东都夜总会,似乎已经预感到大战将起,因此今晚,并没有正常营业,与往日的热闹喧嚣相比,今日的夜总会,无疑是显得有些冷清,但却凭空多出了一股肃杀之气。
因为在夜总会的大厅里,此刻已是立满了一群密密麻麻的劲装高手保镖,这些人身形矫健,面容阴沉,细数之下,足足有七八十人之多。
而在大厅中间的主位之上,东都门的霸主祁天山,身子微微前倾,眯着眼,紧紧盯着前方大门口,他忽然皱了皱眉,道:“这算了算时间,城北区那姓夏的小子,应该就快到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身旁一名目光炯炯有神的鹰钩鼻男子,登时点头答道:“是的霸主,据前方监视的弟兄们汇报,对方的人马,此刻已经东都街街口,两分钟之后,就能赶到。”
“终于是来了么,很好!”
祁天山霎时冷哼,戏谑道:“那姓夏的小子,自上次在公海,把老子大败一场,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既然他急着想要送上门来找死,那今晚我新仇旧恨,一并跟他算清楚!”
而就在此时,大厅外忽然传来了阵阵呼啸的车轮急速摩擦地面的声音,随后便听见一道道从车子上跳下来的窸窣之声。
“听清楚了吗脚步声,对方总共来了多少人?”祁天山仍旧是目光直视,冷声问道。
立在他身侧的那名鹰钩鼻男子回答道:“听清楚了,但其中有三十三人的跳车动作整齐如一,矫健迅速,应该就是姓夏那三十多名特种兵手下,至于其余三十六个脚步声,虽然杂乱,但却同样沉稳有力,应该就是天杀堂的精锐!”
若是夏流在此,听到鹰钩鼻男子的这番话,定然会十分的震惊,此人竟然仅从下车的脚步声,就能听出来了多少人,甚至还能从如此凌乱细微的脚步声里,听出两拨不同的人马。
这无疑就说明,这名鹰钩鼻男子的听力,怕是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而这也可以透露出,此人的身手,必定是极其的可怕,甚至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其实外头,并不止两拨人马,除了夏流贴身的三十多名特种兵,以及陈仲天带来的天杀堂精锐之外,当然还有王霸天带来的拳馆手下。
只是这些人脚步虚浮,落地不稳,身手明显不是很强,自然而言的,就被那名鹰钩鼻男子给忽略掉了。
双方人马都下车之后,有陈仲天与夏流领头,俩人抬头望了一眼送入高耸的璀璨辉煌灯火炫丽的夜总会大楼一眼,接着相视一笑,当即便迈步,直朝里面走了进去。
在俩人的率领之下,双方人马,各自紧随自家霸主老大其后,浩浩荡荡的,宛如汹涌的潮流,全都涌进了夜总会里去。
而就在众人全都进去之际,夜总会那两扇雄伟的大门,突然哐当一声,直接关了起来,隔绝了外面与里面的视线,这样一来,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的人也很难看到,而之所以这样做,自然也是为了防止那些干警找上门来。
其实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除却玩弄那种阴谋诡计之外,像这种公开的拼斗,每个在这条道上混的人,都有这样一个共识,那就是千万不能报警,哪怕在拼杀中失利,也不能求救警察。
若是有人这么做,把整件事情捅到警局里,那么此人无疑就坏了道上的规矩,遭到万人唾沫,甚至严重的,还会遭受到封杀,所以各方人马,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场互相间的拼杀,坚决不能让警方插手。
而江都警方,在没有闹出太大的动荡之前,自然也不愿过多的插手,况且这只是各方势力之间的拼斗,随后谁输谁赢,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一行人浩浩荡荡,很快便走进了宽阔的大厅里,夏流与陈仲天并排直走,知道走到距离陈仲天十米左右的距离,这才停下来。
俩人停下,身后的两拨人马,自然也已支部,自此,三方人马正视临阵对视,祁天山坐在主位沙发上,冷冷的扫视着夏流与陈仲天俩人,而夏流与陈仲天,也正要一种冰冷的眼神,紧盯着他。
霎时间,整个偌大的夜总会大厅里,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无疑显得压抑凝重,甚至还充斥着一股大战前的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