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纱和公公听到外面的骚动声，忙走了出去。
“天啊，我的手，我的头发，居然自动康复了！”
“这是奇迹，不，是神迹出现了吗？？”
“一定是上天大发慈悲，垂怜我大东唐了！”
宫女太监们欢欣鼓舞，都城中爆起了欢呼声，连皇宫深处都能听到。
在这一刻，原本死气沉沉的一个国家，竟是又活了过来！
沐灵纱抬眸望见天空中如同极光波纹，轻轻摆动的虹光，惊讶道：“那是……光系战气？怎么回事，莫非真是天道开恩……”
“不，是您开恩了。”
公公温和的笑着，冲沐灵纱深深鞠了一躬——
“我就知道，您还会再回来的。谢谢您当年愿意陪我玩，给我讲故事，谢谢您愿意原谅我们，结束了对东唐国的惩罚。我们有负于神女，没能好好保护水凰泉，还因为一己之私而擅自使用它，万分抱歉……”
沐灵纱闻言转身，那公公的身影却是已经消失了。
“公公……”
沐灵纱往前走了几步，在如响雷般贯耳的吵闹声中，刚才的交谈显得像是一场幻觉。
她回到房内，里面亦是空无一人。
轻抚去书案上的灰尘，显露出刻在上面一行潦草的字迹：“小太监阿福总爱来找我玩，要我讲述跟师父一起在四处历险时的故事，忽生灵感，在此将当年与他策马江湖的故事记录下来，以待流传后世。”
手指划过刻痕，一时之间，竟是无法言语。
跨越了千年的时空，沐灵纱仿佛还能感觉到她刻下这几行字的时候，泛着淡淡苦涩的心情。
方才出现的那老公公，就是这小太监阿福么？
不……应该说是，他残留在宫中的一缕灵魂，或是一丝执念罢。
良久，沐灵纱才轻轻笑道：“可惜了呀，师糊。我写的书在千年后已经失传，你和我当年策马江湖笑看红尘的故事，终究无法流传下来。”
***
“好了，乖乖把水凰泉交出来吧。”
沈夜翘起大长腿，坐在地下室里原本皇帝专属的黄金椅子上。
比起沐灵纱提议的美人计，果然还是这种方式更适合他。
直接上酷刑，严刑拷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多好，这个叶允连道具和地点都给他准备好了，很贴心。
沈夜还有在鬼界搜刮来的那些刑具没机会试用，刚好趁着现在有一个拷问对象，便全拿了出来，让叶允提前体会到了在地狱受刑是什么滋味。
穿心的锁链把她整个人吊了起来，龙袍裂成一块块碎片，勉强遮住身体。
当然，就算不遮，沈夜也不会有兴趣看。
这些皇族保养得再好，也及不上小灵纱的万分之一。
叶允此刻脸上露出的神情，正是她最喜欢观赏的那种痛苦和扭曲。
“原来……你们的目的，是水凰泉……呵呵，朕真是小瞧了苍武国……朕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水凰泉，是叶氏一族必须守护的东西，绝不能交给别人……”
沈夜睥睨着她，“一个杀死自己弟弟的女人，如今来跟我讲家训？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