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了阁主几百年,只知道阁主心里爱着一个人,但这个人他们从未见过,而且阁主也没有什么亲人,突然冒出一个‘女儿’来,谁人都会怀疑。
东方青对木若昕有同样的怀疑,但他并不说这件事,而是指着被困在金球里的木贞,火冒三丈开骂,“就是这个女人对阁主下的毒,不知道她在万木阁里隐藏了多久。”
“即便如此,以阁主的实力怎么会被人偷袭?”莫尚河还是不相信,以他对阁主的了解,就算近在咫尺的敌人也难以伤到他,除非阁主之前就受伤了。
经莫尚河的提醒,其他人才感觉到事有蹊跷,北刑天更是大胆猜测,“有人以强横之力破了阁主两层幻术……”
以强横之力破除幻术,施术者必定会受到反噬,反噬的严重程度根据破除幻术者的实力强度而定,破除幻术者越强,施术者所受到的反噬则越强。
听到这里,阎历横大致明白了,是他伤了岳父,但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
木若昕心思缜密,随时都注意着阎历横的心理动态,知道他正在自责,安慰他,“阿横,这件事不关你的事,你别想太多了,当时的情况那么复杂,很难判定谁对谁错。我倒是觉得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要怪就怪那个把小易掳走的女人,要不是她把小易抓走了,我们就不会着急,不着急就不会用强招。”
责任推来推去,又推到了南倾城身上。
南倾城火大无比,顾不得那么多,跟木若昕争吵起来,“木若昕,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是你们先私闯万木阁在先,我前去阻止有什么不对?”
“你前来阻止没有什么不对,但你不该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你……”
“够了,别再吵了。”莫尚河怒声呵斥,没了往日的温文儒雅,有的是严厉和气愤,但他气愤的不是木若昕,而是南倾城,于是对她施以责罚,“你马上去回去面壁思过,没有允许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少主,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受罚?他们私闯万木阁,我奉命前去阻止,虽然我把他们的孩子抓了,但我并没有伤害他,这也有错?”南倾城不服,跟莫尚河顶了起来。对于这个少主,她并没有太多的尊重,事实上他跟他们一样,都是阁主养大的孩子,只是阁主对莫尚河不太一样,从懂事开始就让他做万木阁的少主,而事实上,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是万木阁的少主。
“你……”
“少主,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请少主收回命令。”
莫尚河有点无言以对,平日里也知道南倾城对他不服,毕竟他少主的身份只是空有虚名,想了想,索性不跟她争,把目光转移到木若昕身上,语气放得很是缓和,温柔又小心地问:“阎夫人,我义父的伤能否治得好?”
他知道魔王的理会,连受魔王两招强横的攻击,任谁都难以招架,更何况阁主的身体这些年来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大病小病缠身不断。
“你放心吧,我历尽千险万苦才找到父亲,无论如何都会把他治好。她的内伤不轻,一时半刻醒不过来,你们先把他扶回房间休息,我去给他煎药。”
阎历横听了木若昕的话,将结界撤去,其他的什么都不做,只是冷漠站在一旁,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自责,毕竟是他伤了岳父。
结界撤去,莫尚河亲自上前扶住木长流,走之前还要问一下,“阁主真的是你的父亲?”
他已经有八成的肯定木若昕就是木长流的女儿,但还是要问一问,确定答案。
“不是你让我们到万木阁走一遭吗?怎么还问我这样的问题?其实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所以才让我来一趟万木阁,是不是?”
“我也不能太过确定,所以才没有带你们来,而是让你们自己走一遭。那首《无忧梦》是义父所创,天底下除了义父之外就只有义母知道,而我只是无意中听到义父奏过一次,自那一次之后义父再也不会在别人面前奏这首曲子。”
“为什么?”
“他不希望这首曲子流传出去,以免有心之人作祟。刚开始的时候,木族就利用这一点混到义父身边,想借机杀死他。”
“木族的太过分了,已经拆散我恩爱的双亲,还想要他们的命,可恶可恶……总有一天,我会替爸爸讨回这比账。”
“此事不急,木族现在也已不成什么气候,万木阁若想动他们,他们随时都要灭族之祸。我先安排你们住下,等义父醒来再确定一些事。”莫尚河交代得已经很清楚,对一旁的手下交代好,让他们好生款待这几个人。
只要义父还没承认木若昕这个女儿,他们就不会轻易承认,就算在心里已经肯定这个事实,也要等阁主亲口承认才行。
木若昕没有意见,阎历横更没有意见,跟着万木阁的人来到他们暂时的住处,然后她就开始煎药,为此不惜拿火灵芝炼出的丹药做为药引。
阎历横和阎易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事,其他事他都没有任何感觉,唯独伤了木长流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
都说父子连心,阎易只要稍稍看一下父子的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老成的样子安慰道:“爸爸爹爹,你别难过,妈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