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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宋叶是在彼岸花的基地里接受了芯片取出的手术,过不到三天就下床去执行任务,往后几年都没有发生过任何问题。
“族长,这种基因遗传病的触发,是因为手术途中出错导致的,还是其他?”宋叶敛眉问着,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那场手术我看过录像,没有任何差错,诱发的因素很有可能是血清,过程中给你输的那些血,虽说是同一个血型,但据我猜测,你家族的血液应该是排外的,很特殊,我至今也从未见到过。”老族长缓缓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因为一切都是凭空的推测,所以在当时宋叶平安醒过来之后,他也没有贸贸然提起。
而今天宋叶的突然昏迷,显然已经是一个警戒的讯号。
“血液……”宋叶在嘴里无意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喉咙顿时觉得干涩无比,像是有一把刀伸了进去,直直戳向了她的心脏。
不是意外。
直到这一刻,她才猛然惊觉,自己加入彼岸花,或许一切都不是意外。
外人不清楚,但她却是知道,两世为人她都接受过强化手术,也相继取出过芯片,因为芯片位置接近大动脉,过程中会有大量出血的状况,她的身体需要输血。
如果诱因是血液的话,那么前一次手术没事,后一次手术却骤然发病,两者之间结合起来,便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在上一世她加入组织,并且接受强化手术的时候,所用的血是血缘关系极为亲近的人,这一次也是同样。
也就是说,她所谓的亲人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知道她带有遗传病,更有可能是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
她甚至有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
彼岸花这个组织,又或者是巫禹丞这个人,打从一开始就是叶家的人。
这也就可以解释巫禹丞经营彼岸花的资金来源,还有他每年秘密前往国外动手术不欲被人知道的缘由。
叶家人,一直就在她的身边。
这个认知就跟大白天撞鬼一样让宋叶有一种如芒在背的危机感。
“族长,以我目前嗜睡的状态,最坏的情况会是什么?”宋叶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听得一旁的郝正义瞬间僵住了身体。
挂断了电话,宋叶终究没有再多透露一个字,收到萧柯的信息之后,她就回到了公寓,洗了个澡之后再看了一遍手机,发现依旧没有秦湛的消息,便也没有再等,上床盖了被子,不多大一会儿,困倦便再次将她拖入了梦境中。
她梦见了自己上一世的生活,从十五岁被拐走再到被选中进入彼岸花,事无巨细,整个过程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最后在她无意间从巫禹丞的任务资料单里发现叶家人存在之后,画面转变到了一处寺庙的前面。
她抬头看着台阶上傲然伸着脖子的女人,看着那张与自己有五分想象的面容,内心无法抑制住那一瞬间的欣喜,可这一丝笑容却让女人皱起了眉头,嫌恶非常。
那一天,她记得天很蓝,云很白,寺庙巍峨庄严,她在台阶下被人捅了整整十一刀,刀刀都险些丧命,鲜血染红了白色石阶,溅落在通往女人跟前的台阶上。
“母亲。”她当时最后唤了一句,却遭到了女人冰冷的呵斥。
“住口,你没有这个资格。”女人一身华贵的衣裙在修葺得工整好看的庙宇前被衬托得出尘如仙,同样也是那般的高高在上。
那是第一次,宋叶认识到,即便是血缘之间,也只有被承认才有资格。
她记得,当时她是晕倒在石阶上的,却奇迹般地没有死,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基地。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叫母亲的女人。
她不屑,她也同样不屑。
浑浑噩噩睡梦之间,宋叶忽然感觉到腰间覆上了一双大掌,她睁开迷离的双眼,嗅见一丝熟悉的淡淡烟草味。
“阿湛。”舒缓下了紧绷的背脊,她往后靠在男人的怀中,声音有些沙哑地呢喃着。
“嗯,做噩梦了吗?”男人从背后无比眷恋地将她紧紧搂进怀中,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却是摸到了一手的汗水。
“没事。”宋叶轻轻闭上了眼睛,借着对方的体温驱走心底的冷意,“怎么回来了,事情进展顺利吗?”
“有些难度,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听说你晕倒了,郝叔查出问题了吗?”秦湛将她的身体抱到正面,在昏暗的环境里目光深邃看着她,“你最近瘦了。”
说完,他俯身亲了亲她湿漉漉的额角,有些内疚跟心疼。
在宋叶生病的第一时间他都没办法的赶过来,是他该死。
“你也瘦了。”宋叶同样抬起手描摹着他的轮廓,比起她,男人消瘦的程度太明显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秦湛抓着她的小手亲了又亲,淡淡感慨着,无论在外边经历了多少惊险,他也不会在宋叶面前诉苦跟过多描述。
比起以前在战场上的枪林弹雨,虽然这次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却没有到不能忍受的程度。
宋叶很了解他,也没有多嘴去问,只是眼角有些微微发酸。
如果不是为了她,秦湛根本不必走到这一步,割断血缘,日后就算事情成功了,这也会成为令人永远诟病的丑事。
但秦湛什么都没有说,这个沉默的男人爱得很深沉,一向是做的比说的要多得多。
“我在学校里遇到了京城地下协会的人,今天去看了一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