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准确无误的找到他藏匿的位置,冥先是一惊,大叹她感官敏锐的同时,不忘吩咐其余的暗卫将小珊带走,身形又是一闪消失无踪。
过程中,看也不看妖天温一眼,完全把他当成不存在。看得妖天温苦笑不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冥对自己曾经的主人还真是冷漠!
当安凝从太**里出来天色已近黄昏,宫门口,一早等候在那的菊兰一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扶着她走向马车。
晚霞如同一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斜阳的余晖将她和菊兰的身影慢慢拉长。
不知不觉她早已习惯了菊兰的跟随,若非有她,此时的自己一定比现在更寂寞吧!?
安凝不确定的想着,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偌大的皇宫,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周身似乎有一阵阵寒风吹过,狠狠吹进身体一步步摧残着自己早已伤痕累累的那颗心,整个人空洞而寂寞。
“王爷呢?”回头看了眼菊兰,安凝似是无力的问道,望着天边美丽的晚霞,想起的却是一张熟悉的容颜。
那张脸并不俊美,却有着如邻家哥哥那般的亲切,平时紧绷不爱笑,却只在她面前展开笑颜…
天…你还好吗?
“王爷上午已经回府了,命令公主一回府立马去见她!”身后,菊兰如实回道,同样想起了那个特别的男子,看向安凝的眼神添了一丝复杂。直到最后,那人还是没有把心底那句最重要的话说出来就离开了人世…
“说了什么事吗?”安凝顿下脚步,有些怀疑为何王爷此次会突然急着见她。
“还不知道,不过…很有可能与小珊有关!”话落,菊兰将自己上午听到的风声告诉了安凝。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净会给本公主添麻烦!”安凝蹙起眉头,一丝阴狠划过眼底。此人万不可再留!
一到王府,安凝才一下马车,管家的身影便映入眼帘,看来是等在门口很久了。
“安侧妃,您总算回来了!王爷可等您等了一下午了!”见等了老久的人终于出现了,管家急忙朝她跑去,脸上有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看得出来吃了不少苦头。
“王爷在哪?”
“在书房!不过,安侧妃您可得小心点,王爷好像心情不大好!”想起某人那张可怕的冰皮脸,管家生生打了个寒颤,要不是他机灵找了个借口跑出来,只怕已经被空气中冷飕飕的寒气冻死了!
安凝瞥了眼管家,没有说话,直接朝着书房方向走去,就连衣裙都没换。
“公主,你说她不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跟在身后的菊兰,想起管家的那句叮嘱和害怕的神色,不由得有些担忧的问道。
“闭嘴!小心被人听见!”安凝猛地停下脚步,低喝了一声,谨慎的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在注意她们的谈话后,才继续朝前走去。心里也很没底,只希望小珊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否则……
左拐右拐,一路胡思乱想心思忐忑的安凝终于看到了‘静心堂’三个鎏金大字。
“参见安侧妃!♀的侍卫们见到安凝连忙行了一礼,匆匆让出一条道:“安侧妃请!王爷就在里头!”
安凝点点头,怀揣着不安的心,踌躇了会慢慢走了进去。
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寒气使得安凝脚步一顿,甚至有种想逃的冲动。
勉强定了定神,安凝忍下心头的恐惧,硬逼着自己走进去。
屋内,妖雪冶正冰冷的坐在桌前,寒彻冻人的魔瞳一如往常,平静无波沉寂得可怕,明明空洞的双瞳却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与穿透感,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任何心思。空气中满是凝重的气息,和能将人生生冻僵的寒彻,细细看去甚至能发现屋内摆放的物品周身覆盖的那层薄薄的寒冰。
下方,小珊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就连她来都不敢抬头看她一眼,衣衫早被汗水浸透紧贴后背。
“妾身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急着传召妾身所谓何事?”安凝强装镇定,挥退菊兰,不希望把她也牵扯在内,心底恐惧不断扩散,面容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看不出来你倒是很有本事啊!手下的人居然连皇宫大内都敢不放在眼里了!”妖雪冶含讥带讽的看了她一眼,冰冷的视线让她如坠冰窖,不知不觉手心凝满了冷汗。
“是妾身管教不严,求王爷恕罪!”安凝噗通一声跪在小珊的身边,磕头认错。
“哦?既然你不懂得管教,那本王就替你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不知死活的丫鬟!来人!…”
话音未落,小珊突然猛地抬起头,急忙认错:“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过奴婢!安侧妃,你一定要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
“呵、你不是大言不惭的说皇宫不算什么,还说不久将是本王的女人,怎么?现在却说不敢了?”妖雪冶眸底划过一丝不屑,残酷的冷笑在唇边浮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王爷,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奴婢!”小珊哭着说道,不断磕头,就算额头已破流出了殷虹的血液,也不敢停下,继而身子一转,面向安凝,哭得更加凄惨:“安侧妃,求您跟王爷求求情!奴婢真的不想死!奴婢真的不敢了!”
看着面前眼泪鼻涕血液流了一脸,哭得面目全非的小珊,安凝眸中厌恶之色一闪,却看向妖雪冶,出声求情:“王爷,还请您高抬贵手饶她一次,妾身保证她以后不会再犯,此次之事也是妾身管教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