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气得跳脚,瞪着小芽儿道:“哎哟你这小丫头片子,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的?连舅爷你也敢骂,反了你了!”
姜丰抬起手作势欲打。
小峦怒气冲天,不知从哪抱着一根木棒冲姜丰双腿打去,怒道:“你给我滚、滚出去!我们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小芽儿见状,将竹扫帚抱在手里,与小峦站在一块,也气势汹汹瞪眼道:“对,滚出去!”
“你们!”姜丰气急败坏:“好哇,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姜丰撸起袖子就要硬闯,却不知因为被姜氏推出去挡鳄鱼的事,小峦对所谓的亲情是一点点情分也不念了,连姜氏都不待见了,何况姜丰?
见姜丰还敢如此嚣张,如何能忍?
当下发起飙来,小姐弟俩手中棍棒扫帚挥舞,愣是将姜丰给拦住了。
姜丰硬冲不成,想要揍人更不成,气得大骂。
墨云深在后院当然已经听到前院的动静,不过凝神细听,小芽儿、小峦并没有吃亏,也就没有动。
姜丰身上挨了好几下子,对于浑身懒骨头的人来说,最怕的就是痛了,当下更加气急败坏,叫嚷道:“你们两个小崽子连舅爷都敢打,真是反了天了啊!信不信老子告到村长那,没你们好果子吃!”
“你去告呀!”小峦冷冷道:“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谁不知道?你去告,看谁信你?滚!再不滚,还揍你!”
小芽儿有些奇怪小峦为何一下子变得厉害了,不过她显然是很乐见其成相当赞同的,扫帚重重往地上一顿,叉腰哼道:“不错,快点滚!”
“你们——”姜丰气得脑袋嗡嗡的响,心道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怎么到一处一处这么嚣张的?
还不等他大骂着往里硬闯,小峦一棍棒扫得姜丰惊叫着下意识后退,小芽儿见状也挥舞着扫帚一通扫打,逼得姜丰连连叫骂着后退,竟叫小姐弟俩给赶出了院门。
“滚!等我姐有空了再告诉她,你看她不找你算账!”小芽儿瞪了姜丰一眼,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瞅着那在自己面前重重关上的大门,姜丰瞪着眼愣是半响才一口气缓了过来。
身上被棍棒、扫帚打中扫中的地方阵阵生疼起来,姜丰不由得龇牙咧嘴,狠狠跺脚骂了几句,气急败坏又奔姜氏那去了。
姜丰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向姜氏一通告状,振振有词自己这个舅爷挨了外甥的打,要姜氏帮他讨回公道。
问了只有那两个小的在家,姜氏暗恨姜丰不争气,连两个小崽子都对付不了。
前些天她才因为小峦的事几乎没变成过街老鼠,现在怎么可能傻到去找小峦的麻烦?
就算姜丰说的是事实,就算她现在占着一百二十分的理,她也绝对不可能现在又去找小峦的麻烦。
这个时候她若是去,即便有理也会变得没理!
姜氏不肯去,姜丰不依不饶,到底闹得姜氏没法,给了姜丰一大筐食物,这才将这个无赖哥哥给打发了去。
姜氏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头青筋,郁闷得胸腔生疼。
这一切,都怪穆青荔那死丫头!
自己从前看她不顺眼果然是有理由的,这死丫头跟自己就是天生犯冲。
只可恨从前没有用更厉害的手段把她给收拾了,以至于现在被她反压了过来,自己就开始倒霉了……
穆青荔持续炼药炼了八天,才从密室中出来。
墨云深听到动静也大大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炼药这么麻烦!
“娘子,辛苦你了!”墨云深含情脉脉的感慨,还有些心疼和愧疚。连续窝在密室中八天,这份辛苦绝不是掺水分的。
重新看到湛蓝高远的天空,感受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风轻柔拂过脸庞——
这种久违的阳光的感觉实在不错。
咯咯一笑,穆青荔随手一抛,将一个两寸余长的小巧药瓶抛给墨云深,笑吟吟道:“你要的东西在这儿,每日一粒,隔两日服一粒,服上九粒、十粒也就能彻底的好了!”
墨云深大喜接住,手微微有些颤抖,“多谢娘子!这几日,累坏娘子了。”
穆青荔笑道:“这几天除了为你炼制解药,我顺便把需要的其他一些药丸、药膏也都炼制了,所以你不用愧疚的,若是光炼制你这解药,可用不着费这么长时间。”
墨云深倒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小心的将救命药瓶收起,笑道:“总之还是要承娘子的情,我这条命是娘子救回来的。”
穆青荔秀气的眉毛一挑,笑嘻嘻道:“这倒也是,说说看,你要怎么报答?”
墨云深立刻一脸正色:“救命之恩非同小可,自然是以身相许。”说着又换了一脸的笑,凑过去笑嘻嘻道:“娘子,你说是不是?”
穆青荔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是个头啊,这不等于什么便宜都叫你占了?
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穆青荔含糊道:“这几天都没能好好的睡一觉,我先睡去了!”
墨云深一凛,连忙点头:“娘子快去!”心中不由泛起淡淡的疼惜,这倒是的,这么多天都没有好好的睡一觉,可不得赶紧休息去?
看着穆青荔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墨云深怔怔有些出神。她早已不见了背影,他还在那出神。
半响,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没来由有点儿空空的。
这夫妻关系,什么时候才合适坐实呢……
穆青荔这一觉睡了差不多两天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