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真真急忙辩解，“我没有想过要你死，我只是不想看着你痛苦。”
“够了，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他看一眼怀里的莫然，眼神温柔，“我不爱你，你以后别浪费心思在我的身上。”
如果还没恢复记忆，他或许会对她好一点，毕竟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照顾他的人也是她。
就看在这点情分上，他会给她一点面子。
可是现在他恢复了记忆，他知道自己最爱的人是谁，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
他的心，不可能再装下其他人，哪怕那人对他很好，他也装不下她了。
高真真悲恸地跪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永远的失去了他。
他的心不在她这里，就连黑天使也不能帮她留住他……
为了莫然，他愿意忍受黑天使的折磨，也愿意不再见到她……
高真真的视线落在莫然身上，见她眼神专注地看着顾亦轩，顾亦轩也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好像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样。
他们的眼里，容不下其他人，他们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她永远都不能挤进去。
紧紧捂住嘴，高真真伤心地跑出别墅，她在他们的眼里，是多余的！
“我以为，你会吃。”莫然低声道。
顾亦轩抱紧她，微微一笑，“不会……我答应过你，一定要戒掉毒瘾……”
他的身体仍旧在颤抖，却没先前那么厉害。顾亦轩知道，毒瘾发作的时间快要过去了，再忍一忍，他就能熬过这一次。
他们不再说话，说再多的话都不再有意义。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
阿婆早已悄悄走出去，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他们。
她打算去做好吃的，等他们好了，就可以吃到好吃的东西。
就这样，他们抱着彼此，一动也不动，给人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然沉沉睡去，顾亦轩也睡了过去。
等莫然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黑。
她躺在主卧室的□□，顾亦轩睡在她的身边，正撑着头，神情专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