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觉得自己做了很久的梦,梦里她穿着沙漠迷彩,开着她的改装军用越野,在海边一望无垠的沙地上奔驰。
那感觉,真是舒服!
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晒得她浑身暖洋洋的,力气也在一点一点的恢复,让她很想脱掉衣衫,跳进海里好好地游个泳。
她动了动眼皮,微微撑开眸子,眼前的沙滩、海浪消失不见,变成一张绝美的面容。
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见她醒来,男人的眸子缓和下来,薄唇扬起一点淡淡的弧度。
“炎叔……”她低声呢喃,感觉着自己的嗓音,正变得沙哑。
“喝点水。”
男子递过水囊,安瑾嘻嘻一笑,坐起来咕咚咕咚咽下。
“瑾儿!”等待的人也一脸兴奋的望过来:“瑾儿,你太棒了!”
“如心呢?”
“完全没事了,你好厉害啊瑾儿,太棒了!”
床上的小东西,被一群人围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和激动。
“真棒!”
“就是,比那些只会欺负人的世家子弟强多了!”
“就是,什么东西,啐!”
人群后,苏兴婍和公孙薇儿皆脸色青白,这群人,连指桑骂槐都不用了,竟然明着就说他们!真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小叫花子!
安瑾笑笑,爬起来又给如心检查了一遍,而后轻轻的将人唤醒:“如心,醒醒。”
半昏迷的人皱了皱眉毛,撑开眼皮,呢喃:“疼……”
的确会疼,任谁在身上开个口子都会疼,安瑾皱了皱眉头,她记得流云戒内有麻沸散的方子,早知道自己先做出来麻沸散,如心也就不会这么疼了。
“疼也忍着,明天,让可心陪着你下地运动,再喝一些杨梅酒。”
杨梅酒对治愈物理类的伤口很有效,想必三天后,如心的伤口就能恢复大半了。
如心感激的点点头,又睡了过去。
“这个,这位小道友。”白沙渚恬着老脸走过来,弯腰,一脸激动道:“你用的法子,可是上古留式的开颅术?”
留式?那是什么东西?
安瑾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为何直到这种法子?”
“母族传下来的。”
“可、可否教教老夫!”白沙渚越说越激动,恨不能扑倒在地抱紧安瑾的大腿。
小人儿眨了下眼睛,嘿嘿一笑:“抱歉,这东西,传女不传男!”
“……”
白沙渚无奈,只能长叹一声,高呼:“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为什么老夫不生为女子!!”
安瑾憋不住,掩嘴窃笑。
古人,还是真有趣的很。
“这位小道友,不如你也用这个办法,救救苏兴婍。”
白沙渚侧身让开,房间的另一头,苏兴婍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所有的人都围在安瑾这里,更加显得苏兴婍那便孤寂空旷。
“救她干嘛?就是她们把如心打成这样的!”赵瘦掐着兰花指,越说越生气。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嘛,如心不说弃权又怎么了?你们把人丢下擂台不就完了么?竟然把人往死里打,这可是同门,怎么就不见你们对无极门下这样的狠手呢?
“对对,不救!”
所有人都出声附和。
“哼,我、我才不用你救!”苏兴婍咬牙尖叫。
“不可,若不用她的法子给你固定,你的肋骨长歪,往里长,会刺伤五脏,往外长,便能刺穿皮肤,这可不行啊!”白沙渚一脸焦急。
闻言苏兴婍的脸都绿了,不管是往里长还是往外长,她都不愿意啊!可是求安瑾这个小叫花子救自己,她又拉不下脸来。
“我,我……”
“哎,性命要紧啊!”白沙渚到底是医者,不由得两边劝服。
“瑾儿小道友,医者仁心,算老夫求你这一次。”
白沙渚无比诚恳,众人都没在说话,只是看着安瑾。
不管安瑾做什么决定,他们都不会介意,帮忙,只能说明瑾儿是天大的好人,不帮忙,那也是苏兴婍自找的!
一时间,气氛沉寂下来,只那个小娃娃,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之后,小娃娃嘻嘻一笑,甩了甩小手:“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救,也行。”
苏兴婍脸上,飘过一抹喜色。
“不过呢,我有条件。”说着,她笑眯眯的看向了公孙薇儿。
公孙薇儿脸色一变,坚决道:“选拔赛的规矩,不可能改!”
“呵呵,我也没说要改。”
“那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退出学生会,让出学生会会长的职务,而新一任的会长,全校投票选举!”
“什么?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废物,学生会会长从来都是内部推荐,从来没听过投票选举这么一说!”
“那你退不退吧。”
“休想!”
安瑾耸耸肩膀:“哎呀,兴婍师姐,不是我小气不想救你,是人家学生会长矫情,不想让我救你。”
“你!!”
公孙薇儿气了个半死,她什么时候不让救人了?明明是这个小叫花子要挟她好不好!!!
“薇儿,薇儿,我好疼,呜呜呜……”性命攸关,苏兴婍又变成一朵小白花,哭的人肝肠寸断。
“薇儿,救兴婍要紧。”司未然也站出来说话,公孙薇儿白了脸,半晌之后,只能咬牙道:“答应你可以,让罢赛的人,都回来!”
“这简单,只要你在全校人面前道歉,并引咎辞职,罢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