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完了?”
“说、说完个屁!”候公公不想起来,就在地上躺着,硬生生的抬着脖子叫骂:“你弄个疯子把咱家打成这样,还想就这么算了?咱家告诉你,没完!”
候公公这是打算耗上了,虽然这事儿跟嫆妃没啥关系,但是自己在这里闹腾,也能给嫆妃多弄个治下不严的污点!
要是成功了,自己主子不一定怎么犒劳自己呢!
候公公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就在地上,不起来了!
“没完你就躺着吧,我们走了哈!”
安瑾抬腿就走,周围的人都傻眼了,这就走了?
候公公也傻了,自己都做好了撒泼耍赖打持久战的准备了,这人怎么说走就走了,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是怎么回事儿?
“不行,你不能走!!”
候公公眼疾手快,一把扑出去紧紧抱住了安瑾的腿,嘴里还嚷嚷着:“不准走,不准走,不给咱家个说法,就不准走!!!”
“松手!”
“不送!”
“松不松?”
“就不松!!”
候公公也横起来了,不能拿嫆妃开刀,今天就用这个药师开刀!!
“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松手!”
安瑾嘿嘿一笑,冷冷的盯着候公公。
某人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可能惹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你别忘了,我可是药师,弄死你,有一万种方法!”
候公公心里咯噔一声,那种不妙的感觉终于变成了现实!
对了,差点忘记了,这个人是个药师!虽然是个高级药师,但是被皇上办法了炼药师的资格,擦,再怎么他也是个高级药师啊!!!
“你、你、你敢!”候公公的吼叫顿时没了底气。
“咱家、咱家可是皇贵妃跟前的公公,你、你要是动了我,小、小心……”
“动了你怎么了?皇贵妃娘娘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奴才,跟药师翻脸吧?”
候公公噎了一下,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高喊着:“你弄死我,就是蔑视皇贵妃!”
啧,这群奴才,就会来这手!
“是啊药师大人,还是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嫆妃在一边趁热打铁,瞧着是来劝的,其实就是来搅合的。
安瑾看的通透,她也没说别的,只笑道:“行,那就给容妃娘娘一份薄面,饶你不死好了!”
嫆妃的脸色登的变了,这小娃娃怎么说变就变了,她还等着这小药师大闹一场呢,那就热闹了!
候公公的脸色也变了,自己是皇贵妃的奴才,跟嫆妃的面子有半毛钱的关系么?
但是反驳的话他又不敢说,自己到底是个奴才,人家到底是嫆妃,下面还有个儿子,三殿下北辰墨!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说了,我是药师,让你死有千万种法子,还有更多的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直到这一刻,候公公才深深的打了个哆嗦,彻底明白了一个药师有多可怕!
“生、生、生不如死?!”
候公公仰起头,绝望的盯着安瑾。
豆芽菜一般的少年嘿嘿笑着,大眼睛漆黑明亮,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看的候公公眼皮子突突突直跳。
这、这个人到底打算做什么?!
安瑾笑嘻嘻的将银针藏在袖子里,慢慢压向候公公的肩膀,那手指长的银针细如发丝,藏在袖子里根本无人察觉,但是钻心的痛却确确实实的从皮肉内传递出来,安瑾又是故意照着穴位扎的,这一下,可谓是挂肉掏心,疼的候公公吱哇乱叫。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宫殿,周围的奴才全都吓傻了,她们根本就没看见这位药师做过什么,只是看到药师轻轻的将手压在候公公身上,然后候公公就像夹着脑袋一样,惨叫个不停。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嫆妃的脸也绿了,这到底是什么能耐,既不用魔法也不用斗气,就能让人惨叫成这幅模样?
“还不给我滚起来!”
安瑾冷眼盯着紧紧抱着自己小腿的奴才。
“起……起来……”
候公公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虚脱的恍若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松手!”
候公公有气无力的松开手,趴在地上,像一只狗一样挣扎着,可就是怎么都起不来。
肩膀已经没有知觉了,他根本用不上力气。
“呜呜呜……”
自己难道是残废了?
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他绝对不会原谅这个药师!
“装什么装,你身上,可哪儿哪儿都没事儿!”
安瑾冷笑着,双手环胸,自上而下的盯着这个奴才。
候公公的脸都绿了,若是自己真的没事儿,那么为什么胳膊都没知觉了啊!!
为什么会这样!
“是……是……”
完全没了气焰的候公公靠着一只胳膊慢慢爬起来,只这一个动作,就累的他汗如雨下。
这还没毛病呢?坑谁呢?
“可、可他,的确是把咱家丢出去了,大家都看见了!”
候公公还是不死心,依旧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老疯子。
老爷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在做什么,他只是一直在专心致志的戳着茶杯里的茶叶,戳下去,那茶叶飘起来,戳下去,再飘起来。
噫噫噫,好好玩啊!
老爷子玩的双眼放光。
众人默默的收回视线,安瑾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