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东西很多……很多……
看样子需得好好擦拭一番,才能完全拭净。
她虽然于此事懵懂无知,但毕竟聪明通透,结合刚才两人情状及以往书上偶然见过的只言片语,她眼下已对男女二事重新有了认识。
当下又羞又窘的想,难道这便这东西便是所谓精、元?毕竟这两个字她以前是在书上见过的,只不知具体该是什么情状,经过刚才那番生受,她算是彻底领教了,不由暗忖,原来竟……这么多么。
见他没有停手的打算,她知道拗不过他,羞恼地咬了咬唇,捂住脸,任他低声下气地伺候。
可因心里没着没落,身子轻轻抖个不停。
平煜自然察觉出她情绪低落。她心思敏感透亮,虽然刚才为了救他,义无反顾地付出了一切,可到底是闺阁女子,经过刚才一事,怎能坦然处之。眼下还不知有多煎熬,正是要哄着宠着的时候,他可不想惹她伤心。
于是用最快速度替她擦拭好,帮她穿上亵裤、系上裙子,搂了她在怀,想好好抚慰她一番,至少,该给她再吃一回定心丸。
傅兰芽外柔内刚,从不会无故的伤春悲秋,但在平煜面前,情绪却时常受他牵引,到了眼下,自然也不例外,也不知为何,反正就是觉得万分委屈。
见他搂她,她反抗心骤起,扭动了几下,到底还是被他固在了怀中。
她越发委屈,噙着泪睨他一眼,撇过头,眼泪啪嗒啪嗒落下。
平煜看得心都绞了起来,慌忙替她拭泪,又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低声而郑重道:“好芽芽,你别怕,别难过,我会打点好一切,断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他的气息喷在她耳畔,热热的,撩得她心尖微颤。
他的承诺清晰而坚定,一字一句传入耳中,令人分外踏实。
她繁杂无根的情绪骤然沉定了不少,低落的情绪也勉强好转了少许。
只是,她对床笫之事懵然无知,想起他刚才让她那般疼痛,虽然明知他并非诚心,仍十分气恼,拒绝跟他搭话。
他见她半晌不答,吻了吻她脸蛋上挂着的一颗清泪,哄道:“你放心,万事都有我,一等回京,我便着手安排娶你之事,一日也不会耽误。”
仍未得到她的回应,他纳闷地细看了一晌傅兰芽的神色,顿然明白过来,低声道:“还很疼么?”
傅兰芽眼圈蓦地一红,泪珠儿涌得更凶了。
平煜这才知道她除了为日后担忧,也为着刚才他弄疼她之事迁怒于他。
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她娇滴滴的,平日没少在他面前啼哭,刚才又狠遭了那番罪,自然意难平,便摸了摸鼻子,用自己有限的床笫知识,厚着脸皮开导她道:“我听说女子第一次都会疼痛难当——”
“你还说。”傅兰芽狠狠瞪他一眼,羞得忘了哭,急忙捂住脸。
“好好,我不说了。”他无奈地笑了笑,圈她在怀,轻轻拍抚了她一会,见她啜泣,又低头将她的手扳开,满心愧疚替她拭泪,“莫再难过了好么。”
她闭着眼睛任他拭泪,只觉那处疼得火烧火燎,身上关节更是如同散架了一般,说不出的难捱,猛的想起两人处境,扭了扭身子,仍不肯睁开眼,不情不愿开口道:“你、你快穿上衣裳。”
平煜见她较前多少踏实了些,心头微松,笑道:“好。”
捡了刚才胡乱丢了满地的衣裳,站起身,一一穿上。只除了那件已弄污的xiè_yī。
傅兰芽悄悄往他瞥去,刚好在他穿上中衣之前,望见了他宽阔的肩膀及劲瘦的腰身,她虽然不懂品鉴男子的外貌,但眼见他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也觉眼前这幅身躯矫健漂亮得惊人。
只看了一眼,她心中便是一热,慌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穿上外袍后,平煜系上腰封,捡了绣春刀在手,这才蹲在傅兰芽身边,替她将披风系上。
随后,便吻了吻她的额头,让她替他拿着绣春刀,将她打横抱起,往洞外走去。
她身子疲乏,处处不舒服,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头埋在在他颈窝,安静得出奇,仿佛一直昏昏欲睡的小猫。
平煜经过刚才那番急风骤雨,身上再没有半点憋痛难熬的滋味,四肢百骸无一处不妥帖,似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当真是通体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