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咆哮音让在东宫当值的憨牛与鼻涕愣生生地打了个颤。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熟悉的惊惧。
“师妹,师妹这是?”
鼻涕战战兢兢地道:“是,是在骂人?”
憨牛打着颤儿,“好似,好似在骂太子殿下……”
几条黑线爬上二人的脑门,接着又露出一丝崇拜之情。
师妹就是师妹!连殿下都敢骂,真是让人崇拜啊!
一群东宫的小黄门,宫婢们也觉胆战心惊,太子妃这,这是疯了?!
不但直呼殿下名讳,居然,居然还骂混蛋?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再看大监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顿时醒悟过来。
咱……
啥也没听见。
啥也没看见。
此等不祥之地,速速离去为!
这等事可好奇不得!
可还未等他们离开,却听得里面传来皇太子大笑声,顿时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殿下,也疯了?
被骂了还这么开心?
李承乾笑着把杨晓然搂进怀里,一个翻身让她坐到自己身上,捏着她软软的脸蛋,道:“你这样,真可爱。”
杨晓然气鼓鼓地等着他,道:“你这嘴越来越坏,哼,你是不是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跟人学坏了?”
“我天天都在你眼皮子底下,能去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李承乾拍了下杨晓然小****,“没良心的东西,又来诬陷我。”
“哼!不然怎么越来越,越,越下流了……”
“这种事还用学么?”
李承乾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近自己,对着她的双目,一字一顿地道:“伟丈夫于此道自是无师自通。”
说完又勾唇低笑道:“就是看香儿娇羞,便越觉逗你有趣呢。”
什么恶劣的嗜好?!
某姑娘只觉欲哭无泪。
如此强大的理由竟让她无言以对。
这么说,还怪她咯?
“饿不饿?”
李承乾忽然正经了起来,“想吃了吗?”
“当然饿啊!”
杨晓然气鼓鼓地道:“折腾这么久,点心都没吃,早……”
话到一半忽然住了嘴。
看着身底下自家汉子那贼贼的笑容,血直冲脑门,涨红了小脸,磨着牙道:“李承乾!你这是找死啊!”
可惜人家皇太子人高马大,武力值爆表,根本不在意某姑娘的威胁。
还未等她有多少动作,那修长的胳膊,还有那大长腿几下翻弄就把她牢牢地固定在怀中,一脸坏笑地道:“叫啊,你倒是再叫啊……”
某姑娘脸黑了。
这……
台词……
好熟悉的感觉!
是不是下面就该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了?
见她愣神,某人不满。
伸手在她胳肢窝挠了下,道:“还有心思走神?看来孤对你的确薄待了,疼得还不够。”
“切!”
回过神来的杨大姑娘冷哼了一声,道:“不闹了!孩子们该醒了,等下得喂了。快起来,收拾下,不然等会儿让人见着多难为情。”
“我让人做了人生黄芪鱼头汤,都说这下奶好。你又不肯让孩子吃.乳.娘的奶,三个孩子,你若再不多补补可吃不消了。”
杨晓然撇嘴,心里暗道:“刚还说自己奶水多呢!这会儿又让自己进补,呸!色胚,总不会是真想自己也天天来点吧?”
想到这里,小脸又微微发红了。
完了!
自己怎么变这么污了?
见她小脸发红,眼珠子微转,李承乾忽然坐起身,脸贴到她跟前,盯着她道:“嗯?你这是在想什么?总不会想到什么歪处去了吧?”
“哪,哪有?!”
被吓了一跳的杨晓然忽然结巴了,“我,我才没有。”
“那脸怎么这么红?”
李承乾又凑近了几分,“啧啧,眉眼含春,香儿肯定是在想什么羞人的事!”
“放屁!”
杨晓然大怒,“我就算想了也是你带坏得!哼!居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这道理你不懂吗?!”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刚刚想歪咯?”
李承乾又慢慢躺下,双手交叉放到脑后,嘴角含着笑,腰部忽然发力,往上顶了顶,“香儿,你又在诱.惑我了……”
这人是种马吗!?
杨晓然无语了。
这,这样都能发情,姑娘也是醉了。
红着脸,粉拳在他胸口打了起来,“你再胡说八道,我真生气了!”
把枕在脑后勺的手缩回来,抓着她的小手,笑着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还不行?还真着急上火了……行行行,都我的错,您老消消气,先从我身上下去,不然我可管不住自家小兄弟了。”
混蛋!
人前是人,人后是禽.兽啊!这人!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一字一句都带着黄.色的闪光点,您老是怕别人不知您真面目么?
一脸不忿地爬了下来,刚把腿垂下地,弯腰想去穿鞋呢,却听那人的声音低低传来,“香儿刚刚一定是在肚子里编排我,是不是也想喝奶……”
“噗通!”
杨晓然差点一头栽倒!这,这人是有读心术吗?!
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小脸瞬间发红的同时咆哮音再次顺应响起:“李承乾!我跟你没完!”
又开始了?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只觉小心肝颤个不停。
再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