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剑羽鹤展翅在天空盘旋一圈,然后飞速向一处山谷的石亭飞掠而下,此处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与玉泉山相比又是另一个风格的美。
落地之时剑羽鹤双翅一敛,仍掀起一阵劲风,这劲风吹进亭内。
这石亭内四个宫装美女,众星拱月般将一白衣女子围在中间,劲风入亭,将这几位美女衣裙发丝吹动,站立的四个宫装女子不由向外望来,有两女脸含浅笑,有两女面无表情。
当中那白衣女子,是无动于衷。
此女一双素手,正在摆弄一套茶具,神情清冷,瞧也未瞧乘鹤而来的贺起与章寻两人。
在凡人眼中乘鹤飞天那是仙师,在天衍剑宗,一看乘鹤的就知这是低阶弟子,还不能驭剑而行嘛!
章寻将两只剑羽鹤收回灵兽袋,贺起眼神往石亭内一瞟,见那五女并未有相迎的意思,见这完全不像是熟悉之人的待客之道,特别是中间那白衣绝色女子,全然将别人当成空气。
贺起向章寻投去个隐讳的眼神,章寻若无其事,微一点头,领先贺起半步,冲亭内那白衣女子,满脸带笑地高声说道:
“哎呀!不是说今天是何若风,何师兄牵的头,怎么祝师姐有空来参加我们这种小聚会”
白衣女子自顾自地端着个杯子放在嘴边轻啜一口,章寻想凑过身去,这白衣女子身旁一个宫装女子,轻笑啐道:“话能听得见就行,别过来套近乎”
这女子话虽似带笑,但意思再明显不过,人家看不上你,嫌弃你,而且这比恶毒的讽刺更不好应对,真和她较真,那不仅得罪人不说,还会落下个没容人肚量的话柄。
另外两女表情微有歉然,那两女才是云澜山的弟子。
章寻脸色一怔,微有点尴尬,瞬间又恢复嘻笑的状态:“好,好,萍儿师姐,我同贺师弟这就站到对面的山头上。
我们去那瀑布边,咱们像剑鸣山脉土著情歌对唱似的对话好不。
我一句,
你一句。”
白衣女子扑哧一笑,吹飞杯中不少茶水,一瞬就恢复一幅高冷状,只是嘴角的笑意掩饰不住:
“都说去那边山头,怎么还杵在这,我就想听听,你怎么唱给萍儿听”
章寻一笑,说道:“这调我早就练过好多遍,祝师姐要听,我现在就唱”
白衣女子,争辩道:“不是我要听,是你唱给萍儿听”
章寻一拍脑门,忙不迭应道:“对对对,说错话了,是唱给萍儿姐听,我就这么着唱”说着章寻一清嗓子,哼着小调来:
“蜜蜂过岭为花开哟,清潭起浪引鱼来,一心来会我萍儿姐哟……”
章寻这唱的正是凡俗间山民唱的山歌,这些山民唱山歌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乐呵,它这山歌很直白,像刚才那什么蜜蜂彩花,都还是比较含蓄委婉的。
还有许多更直接的****山歌,就是那种能直接用来撩妹的。
若是那地僻静,没有他人在场,这些山民的青年男女看对眼了。
又把歌对上了,一下子两个陌生男女,就会成了好事,少女就会像一朵盛开的鲜花,仍由蜜蜂采蜜。
席天慕地,男欢女爱在这些未开发的山民观念当中,并不下流,相反是认为这是追求最纯朴的人性。
那叫萍儿的女子,脸一红,怒骂道:“闭嘴啊你”
章寻忙呵呵一笑,乖乖把嘴闭上,中间那作高冷的白衣女子道:“你唱得这么顺溜,应该不会是只练过吧,是不是真的去剑鸣山脉的某个寨子中真正唱过?”
章寻笑得有几分猥琐,眉头一挑道:“去过一两回,就图过乐呵”
在野外这对唱完情歌一‘乐呵’,自然就是指野合,把对唱的那少女给办掉。
那白衣女子脸上一红,嗔怪道:“你还真敢承认”
章寻道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又没违反门规禁令”
白衣女子脸色一寒,道:“反正你干了这事,就不是好人,交换会还没开始,你两先滚出石亭,到外面候着”
章寻呵呵一笑答道:“祝师姐有令,师弟我哪敢不滚”他这是能伸能屈之人,其向立马拉着贺起道:“贺起师弟咱们亭外候着吧!”
这白衣女子人长得极美,架子不小,贺起虽不认识,但看她修为不高,谱摆得不低,只从这点就能猜出,此女这肯定就是某个世家的娇女。
再者此女姓祝,那八成是圣炎峰祝秋白家的后人。
贺起身子一躬,先是退后三步,再转身同章寻一同出了石亭。
贺起表面修为只引灵六层,外貌五官又极为普通,那白衣女同章寻还有几句话说,同贺起她一个眼神,一个字都没有。
亭内那叫萍儿的女子,埋怨说道:“小姐!刚才我被人调戏,你还不帮我”
贺起章寻离了石亭足有数十丈之远,贺起神识传音问道:”这是圣炎峰祝山主的后人吧!”
“这是祝雪睛”
“哦!是杨承宗师叔的女儿,果然我瞧着有一分面熟”
章寻望着了眼贺起,心中存疑,等了片刻,终还是问道:
“据我所知,贺师弟你是杨承宗师叔带来宗门的,昨日你看名单才知杨师叔子女情况,今日你又不识祝雪晴,且我说你的名字,她也没有丝毫反应,贺师弟你莫非真同杨师叔是泛泛之交。”
贺起还未回答时,章寻又不解道:
“若你们之间真没一点交情,杨师叔又怎会去向杜山主讨要雷灵木?”
贺起笑道:“我若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