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三万年的天衍剑宗都轰然倒下,这消息太震惊,三万年来,多少王朝更替,都未见这仙门倒下,这个当口可千万不能大意。
墨天华的不安反倒衬出那密报弟子的安静来。
果然相比之下,密报的弟子神色反倒安静些,小人物嘛,等上面有了决策自己执行就是,不须要太多的头脑和考虑。
就似大商号下的伙计一样,东家要赔死倾家荡产,他一点都不比东家急,大不了换一家继续干活就事。
只要东家在倒闭之前,把月俸结清就行。
“弟子司空轩见过师尊!”
司空轩笑容满面,如临春风,自上次贺起还在剑鸣山,那次两宗联谊以过了数十年,司空轩面容变化不大,好似只成长了两三岁,还是个少年模样,俊秀飘逸,穿上锦袍就立成了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不过这只是外表,要按凡人的年纪来看,这也是几十岁的人啦。
自联谊之后,以韩芷蝶为正妻,他一口气娶了四个娇妻,生了三个娃,但都没有灵根。
数十年来,子又生子,开枝散叶。足有数个十孙子,他三个凡人儿子,在生育这点上就远超于他这天级灵根的修士,这是修士一进入神游辟谷之后,就天生难有子嗣。
富贵人家子孙繁衍极快,凡人世家有四世同堂,五世同堂。他司空轩瞧着还似弱冠少年,可在昨晚,孙辈的一个小子生了个娃,也算是四世同堂。
更让他满意的是这大胖小子手按上测灵盘上,就立时有了反应,竟然是金系地阶灵根。
这份资质虽和司空轩本人差得远,但也十分不凡。也就是说再过数十年,一个司空家族就要横空出世。
“轩儿,南荒要变天啦!”
司空轩这才发现墨天华脸上阴云凝重,只听墨天华说道:“几天前,有几个不知来历的修士攻上剑鸣山,战况之激烈,难分高下,后来剑鸣山响起了丧门钟,显然是以被攻破了天衍剑宗的山门!就是不知李道友等四人的下落。”
天衍剑宗和南荒几个大势力有宗门联谊,在别人宗门之中安插有亲向天衍剑宗的人,同样别的宗门也有优秀弟子,借着两宗联婚进了天衍九山。
当然这些外来户都没有机会进入宗门的核心,但这些个耳目也就随时向自己宗门传回剑宗的一些表面变化。
剑鸣山惊变,神机门的弟子看了半晌后,哪敢再呆在那地方瞧热闹,躲得远远地听着丧门钟一响,这就是撑到了极限,他们也不知道天衍剑宗山门之内的四个归源境大能陨落了两人,李布衣也只剩了缕神魂。
司空轩大惊变色,转而急道:“唇亡齿寒,我宗同天衍剑宗一气连枝,不能座视不管,请老祖下令,弟子立即带人赶赴剑鸣山驰援天衍剑宗!”
神机门内亦是与天衍剑宗一样山头林立,其中又以亲近天衍剑宗的势力最强。
南荒的大型宗门,所有的门派的生存策略都是想方设法站上天衍剑宗的这艘大船。
神机门中亲近天衍剑宗的势力又是司空轩领头。
司空轩是天衍剑宗的女婿,韩芷蝶有丰厚的嫁妆,韩悠亲自认下的孙女,这些亮眼的光环,横行南荒时,谁敢不给面子。
墨天华一摆手,制止了司空轩的请命,眼神中透出丝责备。
“轩儿,这次不比寻常,天衍剑宗威镇南荒以久,别人还敢主动打上门来,显然不是等闲之辈,你虽然天资不低,但毕意还只是龙虎初期修士,归源境修士斗法你参于其中,一个不慎就要身死道消。”
“为师以想好对策,等再晚几日,估计他们以分出了胜负,为师再启程去剑鸣山,若是剑宗成攻打退了来犯之人,我这一去,便无危险,还能得李布衣等人的感激,若是剑宗以落败,那这就有点麻烦……”
司空轩皱眉道:“师尊,咱们这般举动,虽然取巧,可李师伯等人也非蠢人,再者剑宗对我宗不薄,若真是隔山观火,这道义上可有点不妥!”
墨天华轻叹一声:“道义,呵呵,为师我讲道义时还是未修仙时的那段岁月,那时我仗剑江湖,快意恩仇,一入仙途之后,只得将道义看轻些”
看着司空轩愕然的表情,墨天华疲倦一笑:
“犹记为师年轻时,初入仙途,意气风发,我以为修仙就是最好的活法,能占据灵山宝地、餐风饮露,驾雾腾云,长生不死,后来为师才知道修士也有寿元耗尽的一天,无数修士,最终能逆天成仙的,万中无一”
“相比凡人来说,我们就是寿命久了一点点而已,长也一生,短也一生,谁不想按自己意愿舒舒服服地过一生?可为师不行,为师我还背负着宗门的兴衰成败,我一个不明智的冲动举动会让数万弟子丧命,会让我宗传承断绝,所以我不能由着自己想法来。”
“颤报老祖,有剑鸣山使者送来,战魔令”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弟子在外大叫,高举起一枚令牌。
墨天华一时脸色剧变手一召,摄过那面令牌,浸入神识,数息之后,这个神机门的掌教真人,脸上止不住惊容。
“师尊,这是何物?”等墨天华把战魔令放下时,司空轩紧张问道。
墨天华长吸一气后,神色镇定后,竟然轻松一笑,和颜悦色地说道,“风云诡谲,瞧不见未来,才不好下注,一个不慎,轻则被人嘲笑,首鼠两端,重则传承断绝,宗门被灭。“
“不过现在简单了,战魔宗以攻破剑鸣山,李布衣,云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