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痛苦中的风奴,陡然一听李媚儿要收她为徒,顿时眼是射出警惕目光,冷笑道:
“我明白了,原你同我讲了这么多话,就是一心拉我入个更大的火坑,你同百晓老魔一个唱白脸,先把我们逼上绝路,然后你出现装好人,再给我指条明路,你这话应该和不少说过,你就是想诱使我们剑宗的那些师姐师妹自甘坠落,为你效力。”
实际上,李媚儿作为一个女流之辈,却能掌握传承悠久的幻情宗,使其处在众魔环视的西漠之中,屹立不倒并越发壮大,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女能人。
在别人眼中,作为邪道一派之主的她或雍容华贵,或清冷自傲,或妩媚诱人,这一切一切风格各异的外表变幻,都只为迷到男人,一切一切的地位宝物,全靠着陪人睡出来。
其实这就把她李媚儿想简单了,简而言之,李媚儿是个无底的潭,幻情宗能有今日的地位,绝不是李媚儿只靠着能让男人一哆嗦的本事。西漠是个野蛮的地方,若只有这本事,早就沦为别人玩物。
西漠魔道里女人主导的宗门除幻情宗外,还有合欢宗,这两个宗门是一花两叶,再出同门,功法相近,但各有偏重,幻情宗更注重一个情字。
被风奴识破动机并且拒绝,李媚儿一点也未恼羞动怒,讽刺道:
“风奴,我该说你太固执了,还是太愚昧,不入我幻情宗,你这是在为韦乾元,丁文,江桐守节,还是为刚刚惨死的魏麻子守节?还有这你还真猜错了,高看了你们龙虎修士,你宗的神游修士受剑道影响不大,还如同白纸一张,入我幻情宗还能好好栽培,至于到了龙虎期以定型,再难改变”
“南荒出色的女修,经百晓挑选出你们四人,各赐风花雪月的称号,你们四个姐妹之中,也就风奴和花奴是还有机会入我门下,能学我幻情宗功法,若有机缘,将来还能证大道,再进一步,成为和我一样的人物,雪奴,月奴这一生就只能在坑底里呆着给男人当玩物,永无翻身的机会,至于其她之人就更不值一提。”
“我宗功法特殊,怀有抗拒之心,一般难以修行,别看我像青楼里的老妈子,在一个劲拉你下水,可我得告诉你,在入宗收徒这事上,我李媚儿从不逼良为娼,即使强迫你入了门,你也修行不了我宗的功法,你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你得想清楚你的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是愿意继续被人玩,还是绝地反击,去玩人。这是个大事大非,大彻大悟的问题,拜我为师,这可能就是你从谷底弹起的最后希望,过了这村,就再没店!”
李媚儿说到这时,眼波流转间蕴含着一丝冷意,想必是对风奴的耐心以经耗尽。
“大彻大悟……大彻大悟”风奴喃喃念着这四字,一声凄苦惨笑,秀美的眼眸中隐隐的泪光再收不住,似珍珠般滚落,往日的信条亦似这泪珠一样,落在地上,砸成粉碎。
“前辈循循善诱,谆谆教导,用心良苦,我往后奉你为师便是!”风奴心中有怨气,用了个循循善诱的词,同时又带着认命的想法,说出了这话。
李媚儿手一召,收回那道禁锢的真元,仿佛看穿了她的这个想法,声音温和了许多,“人的命运齿轮在不停的轮转,一时幸运,一时倒霉,一时高峰,一时谷底,入我幻情宗,不是破罐破摔,这是在和自己的命运作对赌,赢了你重得自由,夺回尊严,能向之前踩你的人讨回公道;”
“输了的,命留下,名留下,身死道消后,还被人骂人尽可夫,死有余辜!不值同情。”
“到了绝境无路可走之时,又何必再思前顾后,逆天修行,就得有同命运对赌的勇气,退无可退,就押上所有,一把梭,若没和命运赌的勇气,谈何逆天改命”
风奴此时是个很好的聆听者,静静听着李媚儿述说,心中的信念开始转变。
“风奴,你记着,即便发生了再惨的事,太阳每天都会照样升起,只要你内心足够的强大,就能无视诸多别人强加给你肉身上的苦楚,淤泥再脏,不减白莲之洁,你心干净了,你人就不脏,我幻情宗的功法和修行方式,比起抽魂炼魄,杀生噬灵要正道得多。”
李媚儿说这话时,山风吹来,那窈窕的娇躯迎风傲立,华贵神圣,衣裙秀发随着山风而飘舞,犹如神女一般,有圣洁无暇,仙灵动人的感觉。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风奴的抬头看她时,双眸中似从黑暗中看见了一丝光明的希望。
“弟子谨尊师训”风奴低低地说道,声音里少了木然和茫然,似恢复了点活力。
李媚儿,一笑道:“师父也叫了,拜师礼可还没行。”
风奴当即便要拜倒,李媚儿道:“慢来,我宗传承悠久,收徒可不是这么草率地几拜,你随我先拜祖师!”
说着李媚儿水袖一挥,顿时之间,身前十丈外一阵七彩烟霞滚滚,中间出现一个三丈大小的被白色雾气遮盖的孔洞。
从这边往里面一瞧,那雾气氤氲之下的空间里,似有山有水,有间别致精美的小院,可隔着层神秘的光纱,蒙蒙胧胧地又不能瞧个清楚。
“这是须弥空间,是大晋练道大师,龙道远送给为师的礼物,我先带你入内!”
李媚儿法力卷起身旁蒙面的风奴,一个闪动飞入那处可以移动的须弥空间。
“自成空间,这是灵宝?”风奴惊叫道,这处空间里,仙气氤氲,浓郁的灵气充盈在空间内的每一寸空间,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