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愣住时,聂明宇微微弯下腰,一只手搭在了椅子边上,轻轻地说:“别发呆了,我们去吃好吃的。”
“哥,你怎么了。”将星辰送到了学校,回来后,蕾蕾搂着聂明宇的手臂,二人正在离画室不远的公园里散步。
“蕾蕾啊,你说,小女孩儿,会不会容易嫉妒点儿?”他决定采取新的方式进攻了,但要先从蕾蕾这儿调查好。
“怎么,我们小聂太独立了,哥你觉得没成就感了,是不是?”从小到大,她都是粘着这个哥哥的,她的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什么都能为她办到,而小聂是个什么都不求人的孩子,一定让哥觉得,很不适应吧。
拍拍蕾蕾的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自认为走进了小女孩儿的心里,可最近怎么都觉得,还隔着一层似的?
“蕾蕾!蕾蕾!”颜名在不远处,使劲儿喊了两声,同时挥舞着手臂,然后快速跑了过来。
“颜名,这呢!”她也挥挥手,向哥哥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三步。
跑到了蕾蕾身边站好,颜名吐出一口气,望着他的小姑娘,开心地笑了。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她退回到哥哥身边:“哥,这是颜名,在雕塑上帮了我很多,他对骨骼很有研究的。”
聂明宇摘了手套,向前和他握了握手:“你好。”
“你好。”颜名看着眼前,眸光犀利,但更像是一位学者的聂总,不知道这么个人物,是不是经常被那个小女孩儿弄得头疼?
聂明宇盯着他,眸光越发冷淡,这个有几分书生气的颜名,他很不喜欢。
“哥,那我继续去完成雕像了。”
“嗯,好好儿做,等你的成品,你哥可一直都盼着你的展览呢。”拍拍妹妹的肩膀,他令人安心地鼓舞着。
她笑了,然后想起了什么,在他耳边偷偷安慰了一句:“哥,放心吧,小聂很在乎你的。”
他点了点头,又拍拍妹妹的手:“累了就歇会儿,你有朋友,可以好好儿上哪儿玩玩儿,我去练琴了。”心中想得却是,要让阿三,好好儿调查一下,这个颜名的底细。
“我的小柠檬呀,这有种肖邦的味道,但我记得,他应该没写过这样一首曲子呀。”陆晨风照着一幅新的礼服图,正在人台上比划着。
“是我外公,对那位流浪诗人的《夜曲》有感,我们一起赏夜时,他作给我听的,好久不弹,还真有些生疏了。”她不过是想,趁着大课间,在学校的琴室里安静一下,而陆老师又跟来了,还提着尚未成形的艺术品,完全没有招摇的自觉,
“我的小柠檬,我其实只是有点好奇,这个小坠子是什么呀?”陆晨风对她单肩包上那个,像大白兔奶糖一样的挂坠,已经感兴趣很久了。
她没有回答,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陆老师,学校有什么,很久不用的旧电脑吗?”
“有一台,在微机室的最里面,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启动。我的小柠檬,你又打什么主意了?”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陆晨风简直比小女孩还要兴奋。
擦拭好黑白键,合上琴盖,她的目光中此时兴致盎然:“我当然要试一试,我的小兔子了。”
“小辰,小辰,我就说这个轮椅很沉,你推不动的,我们还是打车回家吧,要不,给经常送我的阿姨,打个电话问一问?”
毛毛从首都而来,加之她记者的身份,让星辰没来由的有了危机感,她刚刚见到了贺科长,对这个记者欲言又止,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样子,不太像久别重逢的场面,莫非是有些特殊材料有所保存,要交给这个记者了?
她回过神来,双臂交叉,搭在了轮椅背上:“你小看我啊。”为丹整理了一下腿上的毛毯,她用上了巧劲儿,推着丹一起向前走去。
“没有,就是怕累到你。小辰,你为什么要叫毛毛阿姨,姐姐呢?”她回想了一下,“毛毛姐姐大老远来看望贺叔叔,当然是要叙叙旧了,丹,我们两个回家,我给你做一桌好吃的,然后,好好练字”,对,小辰就是这样说的。
“漂亮的当然要叫姐姐了。”她稍微低下头,眨眨眼,狡黠地说。
“小辰,你都没叫过我姐姐,是嫌弃我不漂亮吗?”她开始纠结,在心里很久的称呼问题了。
她能怎样说,直接告诉丹,她其实已经十七岁了,比她的年龄都要大,这可是和聂先生的秘密,但是按年代来算,丹也足够做她的大姐姐了。
“当然不是了,你是我唯一的丹啊。你容貌上的俊美不需多说,最重要的,是你心灵中的优美,足以让终会衰退的容貌之美,感受到她们的稍纵即逝。”丹和贺叔叔长得一样清秀,她当然很喜欢了,而丹的心灵,才是最吸引她的东西,为了保护这份美好,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小辰,真没想到,短短几天,我们会这么要好,以前从来都没想过的。”
她停下来,回握住丹放在她手背上的手,认真地说:“丹,有些感情,完全不需要时间来衡量。”
这时路上有几个玩滑板的孩子,其中一个,带板跨过了障碍,又从障碍物滑下后触板,还有三百六十度的转体……
两个人都在盯着这些帅气的动作。
星辰有些怀念,她本来也会这些的,只是转体才练到一百八十度,自从外公去后,她就再也没碰过滑板和旱冰了,而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这种调动全身的运动,再等等吧,半年之后,应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