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接下来的阵地战中,凯尔·辛格勒命中了中距离跳投,把场上比分改写成了62:58。
我心里还是确信:这场比赛最后的赢家一定不会是杜克,他们不过就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轮到我们进攻,诺兰·史密斯和琼·施耶尔两人一起构筑的所谓“双人包夹”简直就像是纸糊的一样,
我一个变向后再一个加速,就从二人中间留下的缝隙中挤了过去。
也不知道诺兰·史密斯是因为累还是怕,从刚才到现在腿一直抖个不停。
面对补防上来的辛格勒,我这次没有选择分球,在他面前一记“fade-away”,再为球队添上两分。
老k叫了暂停,不过却没办法从根本上扭转球队场上这种糟糕透顶的表现。
暂停回来的第一次进攻,杜克队员们就再次出现低级的传球失误。
眼镜男双手把球稳稳拿住以后,我已经跑到杜克的三分线里面了。就连一向最爱在快攻中表演扣篮的塔克,这次都没有抢我的风头,自己跑在我身后偏左的位置,心甘情愿做我的僚机。
若是在平时,我作为一个时时刻刻团队优先的队长,一定会投桃报李的给塔克做一个华丽的打板接扣,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似乎变成了一头嗜得分如命的怪物,一记简单却力道十足的单手劈扣,把比分扳成了62:62。
从这球开始,野猫在我的带领下,又打出了一波11:1的小**。
整个麦迪逊花园广场,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最后20秒,老k教练终于缴械投降了,他在全场观众山呼海啸的“mvp”声中,撤下了全部主力。
第二天《纽约时报》的ncaa专版,用一张意味深远的照片真实的还原了当时这一幕,题目就叫做《一个时代的终结,一个时代的到来》。照片上的我鼻青脸肿的,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狂放桀骜,而在我身后,满头银丝的老k脸上写满了落寞。
但是当时,我却毅然决然的一口回绝了肯特教练换我下场的决定。
我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亲眼看着计时器上的倒计时变成0.00,记分牌上的比分定格在74:69。
然后我就快步冲到场边,“哇”的一下吐出了胃里郁积已久的秽物。
听着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远,我无力的瘫倒在了地板上。
欣喜若狂的人群里,邓医生那张板着的脸辨识度实在是太高了。
他一马当先在人群里杀出一条血路,到我身边的时候他先是冲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就不由分说的让身后的两个男护工把我抬到了担架上,径直沿着消防通道送到了体育馆外面的救护车上。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躺在救护车上,我竭尽全力勾出了一丝微笑。
“你走出更衣室的时候,已经走不了直线了,你自己都没发现吗?”邓医生说完,就把手电含在了嘴里,然后右手扒开我的眼皮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起来。
“这个…还真没…今天…真是多谢你了!”我说完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最后又是干呕了好几下。
“中度脑震荡,而且颧骨很可能已经骨折了,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能坚持这么久才倒下,我也真是挺佩服你的!德米特留斯·马龙,我正式宣布,你的ncaa生涯到此就结束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确信你的nba之路一定会无比坦荡的!”
“果然不行了吗?”我还抱着一线希望的问了一句。
邓医生没有回答,只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突然就没来由的想笑,笑着笑着,记忆就慢慢飘回到了半年多以前,我真正跟全队第一次合练的那个下午。
直到现在,我都还清晰的记得。那次训练赛后,大汗淋漓的罗大耳朵若有所思的对我说:“ncaa甜蜜十六强。”
“罗,我做到了。”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罗听,还是说给邓医生听,抑或又还是说给我自己听。
反正说完,我就睡过去了,像个孩子一样,睡得安稳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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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鼎沸的麦迪逊花园广场里,前来观战的西北大校友,还有些入戏比较深的中立球迷,都自发的留下来,跟野猫队的队员们一起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但直到组委会宣布“德米特留斯·马龙荣膺本场比赛mvp”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今天的主角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马龙呢?”肯特教练回头问了一圈。
但是所有队员都只是毫无头绪的摇了摇脑袋。只有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的罗大耳朵,不发一言的指了指那一滩跟此时氛围极不和谐的呕吐物。
“这?”肯特教练一下子脸色就变了,他走上前一把就将罗大耳朵从地上薅了起来,“怎么回事儿啊?你给我说清楚!”
罗大耳朵抬起头,这时候肯特教练才发现,这员跟了自己整整四年的虎将,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脑震荡…都是我太弱了,不然马龙也不用顶着脑震荡坚持比赛了…”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肯特教练听的云里雾里。
“ncaa甜蜜十六强,呵呵。”罗大耳朵眼中含泪的一笑,“那个女孩儿爱上的那个男孩儿,他从来没走到过这里,所以我从高中毕业的那天起,就卯足了劲的想要证明我比他强。可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如果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宁愿马龙健健康康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