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赵雅这妮子作伴,让我轻松了不少。只不过,心情是轻松了,耳朵却遭罪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问个没完。
当来到何老板家所在的安阳县时,都快要接近凌晨了。不过这何老板挺周道的,带着我俩在一家热闹非凡的大排档填饱了肚子。
期间我与何老板商量了下待会该如何应对,总得留条保命的后路以防何老板前妻翻脸发难。
却不想,赵雅一直在旁边捂嘴偷笑,上车后,我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问她怎么啦。
她告诉我,她可是实打实的道师,那怨鬼好好谈还好,要是敢闹腾,翻手就能灭了。
说实话,她这么一说,我着实被雷到了,跟我一样大的道师...
想想自己这个道徒见着怨鬼,铁定怂得要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车子在县城里穿驰,听何老板说,这安阳县很大,看那些楼房就明显比谷县的高很多。
半个小时左右,何老板的家到了,一栋六层高的楼房。
进屋前,由于有赵雅这道师在,我心里淡定了不少,拿出牛眼泪挤出两滴抹在何老板眼皮上:“这东西能让你见到你的前妻,一会儿尽量劝劝她投胎吧。”
何老板脸色略显复杂,哀伤中又透着点兴奋:“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好好跟她谈的。”
再给自己抹上牛眼泪后,就要给赵雅抹,不过被这妮子抬手挡住了,一脸的嫌弃:“你们就用这东西开天眼的吗?那么脏...”
“...”
我愣了愣,很是不解道:“不用牛眼泪用什么呀?我家老头也是这样用的呀。”
赵雅噗哧笑了起来:“咯咯咯,你们不会是兵道者吧?还用这么粗俗的方法。”
说着,她闭上眼,双手掐起了好看的兰花印,快速结出几个印结。
随着她动作的停止,张开的眼眸居然带着妖异的淡蓝色彩。
“哇,好神奇啊,这是怎么办到的?”我瞬间被这些手段吸引,问道。
赵雅露出古怪的神色:“这只是很普通的术法而已,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除非你们真的是兵道,才会缺少这些手段。”
“切,开个天眼而已,神气个什么劲,牛眼泪一样能行,你那么嫌弃我们兵道,跟来干嘛?”我不高兴了,少点手段也不见得我们就低人一等吧,再说,那赵婆婆可是对老家伙恭敬得很,林大哥前,林大哥后的。
赵雅小嘴嘟起,像是受了委屈似的,可下一刻凤眼一弯,笑了起来:“哈哈,你们果然是兵道者,难怪我奶奶堂堂一个道君会对一个大道师那么恭敬。呵呵,没想到兵道四脉,我们这个小地方居然藏着一脉,奶奶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也不告诉我,只说是拜访一位大道师...”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妮子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明显过于兴奋,还带手舞足蹈的。
她突然拉着我的双手:“林辉,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兵道的,你们无拘无束,想干嘛就干嘛,不像我们,虽然自誉为正统行道者,可言行举止都要受到天道寓示的牵绊,还要遵守道统大能们与阴间那边签署的阴阳契约,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
说到后面,她的小脸已经垮拉下来。
“你冷静点。”这妮子前后的变化让我反应不过来。
“咳咳。”正好这时,旁边一直在适应牛眼泪所带来不适的何老板干咳两声:“小兄弟,小姑娘,走,有事进屋里说。”
我连忙应好,甩开赵雅的手跟着何老板进了屋。虽然对于兵道,赵雅似乎比我这正主还要了解,但是以她现在亢奋的情绪,并不适合让我解惑。而且,何老板家的事更为重要。
随着何老板上了二楼,他告诉我们,一楼车库,二楼是他一家老少居住,其它的都出租给别人。
可惜,自从他再婚之后,租客们莫名其妙的噩梦连编,纷纷退租离开了。后来的租客也都是入住第二天就被惊跑。再后来,言传言,传开了,甚至传得非常离谱,没人再敢来租房。
其实,何老板当时也觉得事有蹊跷,可他一家人都好好的,根本没做过噩梦,这让他无从下手,只能吃着哑巴亏,还要迫于过半的收入减少,跑到外地找便宜山地种果。
如果不是老家伙之前赠他几句,他还认为身体暴瘦是受这些烦心事所赐。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心生一丝不安,这何老板的前妻怨念很重啊!居然吓跑租客,断何老板的财路。估计这事很难善了了。
想到这,我忍不住看向赵雅,见她蹙紧眉头,看来,她也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就是不知道这妮子是不是真有翻手灭掉怨鬼的本事。
等何老板打开屋门进去后,我并没有跟上,而是侧身让出位置,意思很明显,让身为道师的赵雅先进去。
然后被这妮子微眯的眼神瞧得很是不好意思,她含笑不语地越过我跨进了屋门,我连忙紧跟身后。
冷!!!
极致的冷!!!
比葬阴山,尾涧,上安村那些地方都要冷上许多,异常阴森。
我下意识的跨前一步,与赵雅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屋内黑漆漆的一片,顿时紧张万分。因为先进屋的何老板还未打开灯火,甚至连他的人影都消失了。
更悲催的是,在这种紧张时刻,我的手机竟然没有电量,连照明都打不开。
“林辉你别怕,有我呢。”赵雅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虽说这种话在一个女孩嘴里说出来,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