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是不去。李晓宁还真有点儿难以抉择。好在距离寿宴还有一段时间。还可以慢慢从长计议。所以他并沒有继续和母亲谈论这件事情。而是将请柬放到了一边。转而跟母亲谈起自己工作中的一些趣事來。父亲的去世。让李晓宁更加感到亲情的可贵。母亲年纪也不小了。自己又长期在外。如果再不抓住这有限的时间承欢膝下。让母亲享受一下天伦之乐。那么自己这个儿子真的算是不孝了。
第二天一早。李晓宁吃了早饭。便骑了自行车奔镇派出所而去。他要去问问关于秦辉砸自己车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事实上。一直到现在他也沒有接到派出所的通知。心里知道估计是不了了之。他不能容忍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临出门时。他又把关家的那个请柬也带在了身上。
巧的是。派出所值班的正好是昨天出警的那个马副所长。
“马副所长。我有个问題想咨询一下。”李晓宁在楼下值班民警的指引下。走进了马副所长的办公室。
“哦。是你啊。什么问題。”马副所长翻了翻眼。又把目光停留在电脑上了。他昨天回來后已经打听清楚了李晓宁的身份。不过是个隔着七八百里的一个小乡镇的镇长而已。在本地沒有任何背景。所以。今天的态度便显得比较傲慢。
“就是昨天秦辉打人砸车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李晓宁强忍着胸中的怒火说道。
“哦……这个事情。我们也沒当面看见。也搞不清楚你的车到底是不是秦辉砸的。这个事情。我们也不好管。还是你们自己协商解决吧。秦辉。我已经让他走了。怎么。他沒去找你吗。”马副所长冷笑着道。
“秦辉一伙儿分明就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就这么的轻易的放了他。我难以理解。”李晓宁黑着脸。一字一句道。
“呵呵……到底还是年轻人啊。”马副所长皮笑肉不笑的从办公桌拿了一颗烟点上。
李晓宁皱着眉头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副所长吐了一个烟圈说道:“我看你也是体制内的人。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个事情你还是自认倒霉吧。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把事情搞得太僵。对你也沒什么好处。”
李晓宁不怒反笑道:“哦。我还真得请马副所长给我上上课。事情闹下去。怎么就对我不好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开窍呢。”马副所长一副不满的表情说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秦辉是秦镇长的公子。是秦市长的亲侄子。别说他只砸了你的车。他就是把你再揍一顿。你也只能挨着。这就是社会现实。有些事情是很无奈的。一些事情不是以我们的意愿所转移的。小同志。等你慢慢成熟了。就知道这个世界是沒有公平可言的。”
李晓宁瞧着他那一副阴森的嘴脸。冷冷地说道:“马副所长。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袒护秦辉这种恶霸。你对得起你头上戴的那个庄严神圣的警徽吗。”
“轮不到你來教训我。”马副所长脸色一冷说道。“还有事儿吗。沒事儿赶紧走。我这还有事情要办呢。”
李晓宁知道跟这么一个草包生气也沒什么用处。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开。走出派出所大门时。一大块乌云遮住了初升的太阳。将派出所大门口上方庄严的警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