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见得那道龙身只留下一二言语就那么消失在了场中,唯余己身独坐长亭,却是被对方的话搞得一头雾水,暗自思忖连连而无甚所得,思绪千转又是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两件物事,却是不由得大摇其头,而后失笑出声。
自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既然如此机缘当前,那就断然没有就此放开的道理,债多不压身,也唯有早日登临妙境,才能尽快搞清楚自家身上秘密不是!
决定既下,吕岩不觉面上一肃,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犹疑之色,抬手细观这手中卷轴,以期可以尽快参悟其间神妙。
待得吕岩遍览此卷,不觉大是痴迷,更是心下好一番激荡,而今有此机缘垂落,由此结合那地煞变化之术,大道可期矣!
他再是细细回想地煞变化法之中的种种关碍,却是凝眉沉思久久无言,虽说鱼龙窍穴变化尽在其间,然**难成神通难得,他亦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如此**直通无上,其间艰险可想而知,缘法心性缺一不可,也不怪乎这肉身之神通已然凋敝久矣。
窍穴窍穴,今于逐脉之下,载其经穴,然窍穴虽同,而浅深各有部分,增长一分太过,减之一分则不及。
修行常做出入气脉道中,特以周天运数使,然其间窍穴有正奇之别,有显隐之分,而今借以精血炼窍而通变化之法,肉身达至不朽不死,其间玄妙不足为外人道也!
待得吕岩渐是参悟通了其间的神异才缓缓的睁开眼来,却是不由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再看他眼中哪里还有什么欣喜之色。
他以前还是将这道法门想的太过简单了啊,现在看来有了这两件物事也不过只是一个必要的条件,随后还有不少关碍等着他哩!
不过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历练他这道心也是越发的坚韧了,些许困难还不足以让他就此退却,再看他时却是抬手之间真炁一吐,将手中鱼龙图绞了个粉碎,于这世间再无半点痕迹、
既然其间神妙他已尽数得知,那么还是不要留下来为妙,于己于人都好,他再是略一沉思,抬眼四顾之间,觉得此处倒是一个妙地,周遭静谧异常,且无旁人干扰安全的很,何不就此一举建功。
他到是下意识的将那黑白二老忘在了一旁,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先天灵感吧,有感此二人满怀善意,不会于已伤害分毫。
想到如此,吕岩抬手一招又是将那殷红的血液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一番,感受着其间澎湃沸腾的血气,却是一咬牙,竟然就那么随手抛如了口中。
顿时之间吕岩就好像硬生生的吞下去了一块火炭,随即吕岩便自又心底呐喊出声,不不不,那是比之更猛烈十倍百倍的感觉,虽然他也没吞过那玩意。
还未待他再作反应,便是感觉道道汹涌酷烈的精气直如潮汐般迅的蔓延至周身,更是毫无章法好一阵乱撞,他这次感觉就好像置身于烘炉之中,直痛的的他盘坐的身形一晃,咬牙切齿忍不住怒吼出声道:“痛煞吾也!”
若是有旁人在的话就会看见此时的吕岩说不出的狼狈,面目狰狞五官挪移,却是连他的本来面目都看不出来了,挥汗如雨头发都打湿成一绺一绺的了,看起来直如白灼大虾一般好不红人!
只是吕岩此时哪有功夫计较这些东西,却是紧要牙关急速调转周身真炁,可一时之间又哪里能够建功,这等上古龙种的精血之物又岂是那么好炼化的,而且对方经过了这些年的修行可大是不凡。
就在吕岩稍有恍然之时,却是感觉到一股精气洪流直奔下丹田血海而来,大有喧宾夺主之势,却是惹得镇压血海的那朵血焰大炽,以期能够阻上一阻,可哪里能够阻挡得了。
吕岩见得如此,赶忙调用识海之中的大千尺子摒弃万般杂念,才是将痛楚稍稍压了下去,调用全部心神急转真炁,以求尽快炼化这精血。
但看此时血海之中的那朵血焰似是被激怒了一般,竟是倏然一跃,而后迅的游走周身各处,却是化而为一朵血色莲花,其上散发出一股玄妙意境,俨是大有将因果尽数灼烧殆尽的意味。
如此才算是稍稍止住那颓势,吕岩见得如此才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那么接下来就是反击的时候了,由此便慢慢蚕食那精血就可以了,不管怎么说那精血之物都是无源之水,总有断绝的时候。
不知耗时几多功夫,最后那道精血之物重新聚敛成了一滴殷红的血液,化而为一尾小小的游鱼,一双鱼目之中满是不屈桀骜,却是依旧不愿就此臣服,尤自还要作那困兽之斗。
却是见得那尾游鱼眼中凶光一闪,顿时一道凶煞之气直直灌入吕岩泥丸识海之中,凶威滔天想要就此侵染他的神魂。
还好镇压其间的大千尺子化出一道金光才是将之阻隔在了外边,要不然还真的是后果不敢设想,说不得便就此沦落为一道只知杀人的机器。
其实他也早有防备,此些灵兽妖修大多常行杀伐之事,终是难掩心底的杀意,这也是金背锦鲤还算良善,手上沾染的鲜血也算是少的,吕岩才敢直缨其锋芒。
而今最后一处关碍也打通了,却是见得那道游鱼眼中的凶煞之气渐是散了去,吕岩不觉心头缓缓流动诸般秘法,再是结合鱼龙窍穴图,纳取精血入体,淬炼筋骨皮膜,浑身舒泰强健,周身血肉俨有拉伸撕裂之感。
随后吕岩便是感觉浑浑然化身一尾游鱼,呈金背锦鲤之相,有呼有吸有血有肉,有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