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镜?刘文镜!...马上备马车。”谢相旭思索着,突然有了一个着陆点。
“大人,可是雪要来了!”
^
莳萝担忧的说:“姐姐,你看这雪连着下了几天,本以为是丰年,可是你看是不是要成雪灾了。”
雪仍旧肆无忌惮地飞舞着,飘飘然扑面而来,似乎并不知道自身的存在和累积是逐步成型的灾难。
女子园那边的园长已经和黛玉讨论多多次,有关打扫雪的频率和范围,有关孩子们上课情况的中断,有些孩子伤风感冒情况的缓解,有无房屋倒塌,火炉的安置位置,是否存有酿成火灾的可能性...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女园长菲芳娇小着身姿,面容温婉,却性格执拗,“我想每个屋子里都要安排一个守夜的人,不过这人必须信得过,我拟定了几个名单,想让你看看。”
黛玉打了个哈欠,困倦着眼睛,摇了摇头,“既然都是你信得过的人,何苦还拿来给我看。你信得过她们,我信得过你。”
菲芳有些忧心忡忡,继续道,“其实并未觉得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上次也从未想过会出事,也出事了,而且也是在准备完全的前提下,可能是留存了阴影,总觉得越是准备完备越会出事。”
“诸位,还是不要说了,我们现在出去玩雪吧,好不好?趁着人多好玩呀?”莳萝说着已经脱掉披风扔掉暖炉,一个人呼呼跑了出去。
“慢点!路滑,莳萝!你看这丫头。”黛玉对着菲芳无可奈何地说。暗影正端茶放在桌子上,黛玉顺着视线正好看到她手指上的灰,“你看你,暗影,别顺便洗手了,你也出去玩雪,一会儿手上就干净了,顺便躲着点,别让莳萝那丫头偷袭你。”
“是。”暗影的声音沧桑的让菲芳多看了她一眼。
等暗影走远,黛玉才解释地说:“暗影是第一批女子园的孤儿,那时候老园长还在。老园长捡到她时声带已经灼伤了,苦命的姑娘...因为这她一直被歧视,她想自己变得强大,于是去学武,学的一身武艺后随着老园长,后来园长去世,便又来保护我,我想如果你觉得合适,你身边也该有个人保护,毕竟最近太不安稳了,你的安全也非常重要。”
“你身边除了莳萝,只有两人,让暗影跟了我,不就只剩下一人,你的安危呢,全托付到另一个人身上,不行。”菲芳拒绝了,不过脸突然有些红。
黛玉笑着揶揄,“怎么脸红了,难不成有了保护之人?好吧,我知道了,不过也要让我知道是哪家公子。”
菲芳继续说:“他是自愿来保护我,我可不会因为这微弱的保护就把自己托付给他,而且最近天灾人祸的这么频繁,我也不敢有其他心思,总觉得现在还不到时候。”
“反正不要留有遗憾就好,别一味地想考验他,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告诉我是谁,我帮你查一查。身家清白与否?性子好否?有无进取心?是否拈花惹草?父母亲人家世...”黛玉看着自己越说菲芳脸色越差,握住她的手,问她怎么了。
菲芳解释道,“没有,只是这雪让我愁的慌,就像刚下的时候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忧愁,就像我的情一样,过年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说,我那里还有上好的几坛酒。”
“姑娘们!”只听莳萝在关着的门外大喊大叫,兴奋的声音几乎要感染黛玉,她走到靠近门边的位置,借着窗户往外瞧着。
“别为着我不出去玩玩,我现在也要走了,马车走回去又是一段长距离,也该回去了,回去后就要准备着开饭。你就别送了。”菲芳起身走到门口,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低首间却被莳萝打了个正着,两人嬉笑了一阵,菲芳便告辞了。
黛玉送到门口,只一步就能跨出门去,就站在当下位置,看着莳萝和暗影还有几个丫头玩得不亦乐乎,白雪世界浑然天成,如此纯洁纯净,和大观园的冬日何曾相似,可是说是相似,却又感觉一丝一毫都不相同,因为那些人都不同了,何尝又任何相似。
“姐姐,你想什么呢,快出来玩!夏枯,这是闹着玩,你躲开,我丢的是我姐姐,不是你。喂,你聋了吗?”
莳萝气急败坏的声音混杂了黛玉关于过去的回忆,她哭笑不得的抬头,却望入夏枯隐忍的眼睛正定神望着莳萝的侧脸里。
莳萝感觉到那种没来由的熟悉感又一次来袭,可是眼前看到的眸子分明冰冷如雪,没有丝毫应该有的熟悉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夏枯吧?可是好像又不确定。
为了掩饰这种感觉,莳萝又“姐姐!姐姐!”地叫起来,黛玉回身脱掉披风一阵风似的和仍旧站在门外不动的夏枯擦肩而过,只留一阵寒意。
“姐姐,你终于出来了,我们院子里好多雪,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你看这一块都踩实了。”
“小心点,别太兴奋,一会出的汗多了就该染上风寒了,忘了上次喝了多少副药才痊愈的。”黛玉趁着莳萝到身边的功夫摸了摸她额头。
莳萝一边撒娇一边兴奋地跑,让黛玉抓不到她,“你放心,又不是小孩子,没事的,再玩一会儿,好不好?”
莳萝集聚一个雪团就随处乱扔,一会儿丢到这个丫头身上,一会又落到暗影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就让黛玉整个脸上都是雪散后的粉白,这会儿又随手却正好丢在夏枯通体全黑的胳膊上,那白色散的越发明显。
“夏枯,你不要看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