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整个酒馆,不,或者说大半个北境都在为史塔克家族的布兰祈祷,但是索隆知道布兰最终虽然逃过死神的召唤,但他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双腿骑马了。
然而他的到来就是改变这一切……
临冬城城堡,史塔克夫人史塔克夫人坐在床边。
最近两个星期以来,她几乎日日夜夜寸步不离地守着布兰。她差人把餐点送到房里,以及便壶,和一张小硬板床,这么长时间她几乎没阖过眼。她亲自用蜂蜜、开水和草药混合的饮料喂养布兰。
然而即使在史塔克夫人的精心照料下,布兰的情况也十分不妙,他形容枯槁,骨瘦如柴,两脚在毛毯下蜷曲成令人作呕的形状。他看起来正如一片弱不经风的孤叶,一阵劲风便足以将他吹动飘散。
“夫人。”罗德利克爵士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外面有一个平民要见您。”
史塔克夫人目光格外的了无生气,她冷冷地说:“我谁都不见。”
罗德利克爵士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转身就走,但是骑士的职责让他必须尽完自己的义务,“那个平民说您会见他的,因为只有他能使布兰恢复健康。”
史塔克夫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她想起了城中的某些流言,想起了那个夜晚忽然闯进城堡的刺客。
“让他见我。”史塔克夫人说道,她的眼中闪动着冰冷刺骨的光芒,“不过倘若是谎言,我会让他知道欺骗史塔克家族的代价。”
“是。”罗德利克爵士领命而去。
当索隆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排待命的士兵和森然冷硬的金属光泽。
“是你。”陪母亲待在一起的罗柏疑道。
史塔克夫人望了过去,罗柏看了索隆一眼,在母亲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告诉我,你将怎么治疗布兰,连老学士都只能做到暂时维持。”本质上史塔克夫人是不相信的,对方是骗子的可能更大,但是作为孩子的母亲,哪怕是一丝机会她都不愿意放过。
“魔法,夫人。”索隆对此早有准备,他这样说道:“普通的办法治不好你的孩子,只有从先民时代流传下来的魔法才能够诞生奇迹。”
“魔法早已消失,别妄想用你那套欺骗我。”史塔克夫人眼睛冰冷得就像是护崽的母兽。
“眼见为实,夫人。”索隆微微一笑,双手合在掌心,下一刻,绚丽的光华从掌心迸发出来。
张开手,一瓶透明的水晶瓶呈现在众人面前,里面荡漾着鲜红的液体。
“这是……”史塔克夫人眼中露出激动、紧张的神情。
为了取信对方,索隆特意制造出这样的声光效果,对于有系统做后盾的他来说,这一点都不困难。
“世界上存在已然十分稀少的魔药,我想用它和夫人换取一个东西。”索隆目光直视史塔克夫人。
“你想要什么?”史塔克夫人已经恢复了冷静,她知道对方一定有所求,否则不会拿出这么珍贵的魔药来救治她的儿子。
“一个骑士爵位。”索隆说道。
“你只是想成为一名骑士?”史塔克夫人问道,她这样问不是嫌对方狮子大开口,恰恰相反,对方提出的要求实在太过简单。
“是的。但是我不效忠任何人,包括史塔克家族,我仅为自由和公理而战,我将成为自由骑士!”索隆语出惊人,这完全颠覆了维斯特洛大陆的旧有骑士理念。
人们心中骑士总是英勇、重荣誉、信守诺言、忠于领主、坚守信仰的。事实上这片土地上大多数骑士并不高尚,甚至可以说是残忍、嗜杀、乃至狡诈。许多骑士甚至未曾想过要践行骑士精神,骑士爵位只是他们投机和高攀的手段。
但是他们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以效忠贵族为荣誉,而没有主人的,则被称为雇佣骑士,他们通常不被信任,声名狼藉。
“如果你能救活我的弟弟,我,罗柏·史塔克,临冬城继承者,不仅亲自册封你为骑士,还将从北境划分一块富饶的土地给你。”罗柏忽然郑重说道。
“你很慷慨,也很关心你的兄弟。”索隆望向史塔克夫人,等候她最终的决定。
史塔克夫人几乎是瞬间决定下来,“你的名字?”她问,“救活布兰,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索隆,索隆·梅尔寇,夫人。”
“好的,索隆。”史塔克夫人点点头,脸上重新露出自信精明的神采,“那么,你将如何向我证明,这瓶药剂是治疗布兰的魔药,而不是见血封喉的**。”
“这很简单,夫人。”索隆闻言微笑,“找个人试验后,你就会相信了。”
“那么,就由我来,它能治疗剑伤吗?”史塔克夫人忍着疼痛撕开手上的纱布,这是前段时间有刺客刺杀布兰时,她为了保护布兰留在的创伤。
索隆将药剂递给她,“只需要滴一点在伤口上就行了。”
史塔克夫人小心地旋开瓶盖,只见几滴殷红的药剂缓缓滴落在伤口上,令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药剂渗透在手心里,然后伤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不过片刻,史塔克夫人的手掌就回复到最初的状态,剑痕消失,光洁如新。
“嘶……”在场众人都情不自禁惊叹出声。
史塔克夫人眼睛瞪得浑圆,她忍不住望向眼前这个来历神秘的男子,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这到底有多神奇。
“布兰的伤势很重,这瓶药剂不过刚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