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常日无光,更没有卯日星君的每日一啼,日夜本无什区别,漓忧一觉睡了许久,还是被房外黄李声音惊醒。

“做什么,头还疼着呢!”漓忧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却觉手下按着的不似软绵绵的床褥,倒是温热发硬。她闭着眼睛使劲儿压了几下,嘟哝起来,“黄李,你们真是越来越大胆,扰我清梦就罢了,连床都不给铺好。”

“咳咳。”

‘什么声音?’

几声闷咳入耳,漓忧乍觉有些不对,猛然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漾着笑意的熟悉眼眸。

“夜,夜神!”漓忧睁大眼,嘴唇都有些哆嗦,“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润玉斜卧床侧,笑的有些意味深长,“自然是被少尊留下的。”

“我?”漓忧下意识指了指自己鼻尖,接着猛不丁看了两眼自己的衣衫,发现尚且完好,才松了一口气。然而,清醒过后,昨夜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也随之回笼。这可不是言语上几句戏谑——把人家留下来喝酒,接着以醉酒为名,靠着灵力高深把人强留下来,还非要撕人家衣服,末了被人家抱上床后,还非要扯着人家袖子一起睡!

这简直一个纨绔仗势强掳欺辱良民的戏本啊。当年我娘不过是给上神下药,我却不愧是她的女儿,居然堕落到给天帝之子灌酒……

这可如何是好!

漓忧用力拍了拍头,对着润玉似有几分委屈的眼神,结结巴巴道:“夜神殿……”

“嘘。”

看着抵在自己唇边的修长手指,漓忧全身发僵,不敢动弹。

见她乖顺听话,润玉满意一笑,俯身到她耳边轻轻道:“黄李上神正在外面,少尊可不要让她察觉屋中还有在下。”

对啊,要是黄李知道了,大惊之下冲进来,我和夜神岂不是要被人抓奸!

不对不对,我和他本有婚约,又没灵修,算什么捉奸。

漓忧好容易确定自己不是与夜神偷情,缩了缩身子,也未注意和润玉之间已是面颊相贴,“你昨晚没走,她们竟没发觉?”

见她不排斥自己的接近,润玉眼中笑意越发浓厚,伸手为她理了理鬓角微乱的发丝,“昨夜你拽着我不肯松手,我唯恐坏你清誉,便使了个傀儡术代我回房。”

原来如此,漓忧松了一口气,却未想过以润玉的灵力,所施傀儡术如何能骗过黄李几个。

“那,那我们先起身罢。”她说着双手往后一撑,悄悄和润玉拉开些距离。

见她满面红晕,润玉心中自然明白,这姑娘醒了酒,此时是当真害羞了。他还有婚约在身,虽心中已有打算,却也不愿在一切未解决之前就叫心仪的女子背上骂名。哪怕对方身份尊贵,不惧任何风言风语,他也是不肯的。

见润玉配合起身,只字不提那些难堪往事,漓忧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昨夜都是我的不是,还请夜神万勿见怪。只是客栈仙多嘴杂,还得,还得委屈夜神使个穿墙术。待漓忧梳洗完毕,就先为夜神疗伤。”

润玉见她惦记自己伤势,笑着应好。

亲眼见到夜神身影彻底消失,漓忧身子一软,坐在桌边连喘了几口粗气。

老天,幸好昨晚趁着酒醉占便宜的是夜神,若是那火神,怕不是要被一把业火烧的灰头土脸。几次喝酒都在夜神面前出丑,看样子这酒,是当真不能喝了!

“少尊!”黄李听到屋中声响,也顾不得其它,猛的一推门,就看到漓忧正扑在桌上唉声叹气。她朝屋中四处看看,没见旁人身影,心下暗暗叹气,却也没有戳穿,只是道:“火神求见少尊。”

漓忧自然知道这求见是何意,出了这么一桩事,她哪还有心思管什么多出个妹妹。横竖几千年她都这样过了,多出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又如何,难道还能比她调戏了自己毫不知情的未婚夫更难以面对么?

“我知道了。”漓忧闷闷应了一句,“你拿一瓶培元丹给火神,就说锦觅并无大事,昨夜只是我诊错了。”

“是。”黄李应下,见漓忧拽着头发一副苦恼模样,有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转而问起魂蛟之事,“忘川河事关重大,如今不仅涉及魂蛟,还与那修罗血煞有关。虽未明言,但修罗界素来臣服我凌霄宫,以火神夜神几个之能,怕是难以降服魂蛟,少尊觉得,我凌霄宫可要出手相助?”

漓忧先是摆摆手,随即又改了主意,“叫赤丹助他们一臂之力,赶紧把那头蛟收了,我们就回凌霄宫。”

黄李出了屋门,就寻了赤丹,“少尊有令,让你协助火神等捉拿魂蛟。”

绿参不满道:“此乃六界之事,我们凌霄宫既不受六界尊奉,何必插手管这等闲事。”

黄李瞪着她,“修罗界与我凌霄宫到底如何,你心里难道不清楚?既然出了修罗血煞,自然是要管一管。”

绿参没得反驳,矛头一转调向赤丹,“祖凤生五凤,你乃嫡长子金凤之孙。这位天界二皇子火神殿下算起来是次子鹓鶵的后裔,不过他娘血脉就十分稀薄,传到他身上更是没胜多少,竟使得母子两个炼成了琉璃净火便十分得意,我看,这次你就趁机□□□□他,也算是给你们凤凰一族出些力。”

红发红眉红衣的赤丹原本性情桀骜,只是洪荒大劫后,她被金凤亲自送到凌霄宫以避祸,数十万年来脾气好了不少,此时也不与绿参见怪,“绿参姐姐说笑了,我凤凰一族乃洪荒先天神兽,身份何等尊贵,岂是如今那承了几丝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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