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润玉说完事情经过,天帝大喜,“这么说来,漓忧少尊已确认为长女,且答应婚约之事?”
“是,水神仙上也认可此事,待明日,就会上天界来和父帝商议婚期。”
“好,实在太好了!”
“陛下,此事怕是要……”
“不必再说!”天帝打断天后,有些不满道:“天后所想,本座尽知。只是事关六界大局,不管天后有何打算,都断不可为私利而忘公义,否则,本座绝不容情!”
夫妻多年,天帝还从未这般直白下过天后的脸面。天后脸色铁青,朝阶下润玉望了一眼。
目光一对,发现润玉竟不似之前,而是毫不退让后,天后心中更是大怒。还未成婚就这般不服管教,待完婚之后,凌霄宫势力尽入孽障之手,她和旭凤母子,岂有活路?
天后压下满心愤怒,“既然天帝坚持,那我身为母神,也只能好好为我儿操持婚事了。”
天帝也不管她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满意道:“你明白就好。”
旭凤眼见这番争执,罕见一言不发。待出了九霄云殿,才道:“兄长早知少尊和锦觅的关系,为何一直守着秘密?”
润玉早有所料,站定道:“此乃漓儿的意思,她与锦觅之间的关系,并非寻常姐妹可比,是以她一直拿不定主意。”
旭凤闻言冷笑,“既然是少尊之意,兄长为何又不待问询过少尊之后,再禀告少尊和锦觅都是水神之女,反而来了个先斩后奏?”
察觉到此话背后含义,润玉目色一厉,“旭凤你的意思,是我别有用心?”见旭凤不语,他忽然轻笑,“旭凤,你对锦觅仙子的情意,这天界怕是已人尽皆知。我若不禀告父帝漓儿才是真正的水神长女,莫非你打算让锦觅仙子和我订下婚约?”
旭凤语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少许才道:“我只是以为若要成婚,还是两相爱慕的好。”
“这就不劳火神殿下操心了。”润玉满腹怒火骤然升起,面色彻底冷了下来,“漓儿与我,本就是情投意合,先前在花界,你也是听到了的。至于我,火神殿下也不必担心,我对漓儿,实乃真心真意,更无心借着凌霄宫与你相争,母神所忧虑之事,于我而言,不值一提。”
所虑之事是什么,这么多年兄弟两彼此心知肚明,全然不必明言。
“兄长误会,我……”
润玉却不想再和旭凤说下去毁了一日的心情,“好了,我还要回去上值,明日又要恭候水神仙上,还要商议婚事,就不与火神殿下多说了。”行了几步,他又停下来,“火神殿下与其担心我是否和漓儿情投意合,不如想想,要如何才能说服母神,让她答应你和锦觅仙子。母神的心愿,你一直知道。”
良言说完,润玉也懒得管旭凤是否受了什么打击,径直回去璇玑宫。
谁想一踏入璇玑宫,就察觉到一股有些熟悉的气息,挥掌朝角落一击,一个身影弹出来和他飞快过了数招便趁隙以遁法消失。
“又是他……”
方才灵力相触,润玉便觉得这偷袭的人分外熟悉,一回想,才记起这是旭凤涅槃时闯入天界偷袭之人。他脚下一动,随即又停住。
‘若此时去禀告,只怕天后定然会借口调查旭凤遇刺之事来拖延我和漓儿的婚事,还是待婚期定下再说。’
他却没想到,这贼自他璇玑宫跑掉之后,转身就去了花界。
漓忧在润玉走后,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好时机,事情又宜早不宜迟,干脆就将长芳主跟水神还有锦觅叫到一处,把陨丹之事摊开说了。
不出她所料,哪怕长芳主极力辩解先花神当初的用意,水神仍然万分不赞成,甚至都懒得顾虑,亲自动手将陨丹取了出来。
漓忧阻拦不及,见陨丹已被取出,干脆就顺势解开锦觅元神封印。不过封印解除后,见神色依旧懵懵懂懂的锦觅,她只能叹气,“你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适?”
锦觅摇摇头,见屋子里个个脸色凝重,惴惴道:“没有啊,爹爹,姐姐,还有长芳主,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我身子里那什么丹不是没有什么坏处,都已经取出来了,你们怎么还是这副模样?”她揉了揉胸口,脸色大变,“莫非我又得了什么重病不成,这可不行,我才认了爹爹,还有个姐姐,我不想死。我还要救肉肉呢。”
见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架势,而水神赶紧上去轻言安慰,漓忧抚了抚额,“看样子,陨丹是取出来了没错,其余的东西,你却半点长进都没有。明日去天界之后,你就到我这儿来,我会废去你之前混杂不堪的外来灵力,教导你另行修炼。若我没有估算错误,以你此时资质,只需修炼两年,就可顺利晋仙。”
“废,废了?”其余的话锦觅没听见,唯有废除灵力这一条她听得清清楚楚,“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童,吃了那么多粽子才得到这点灵力。”
这灵力馈赠说起来在六界之中算是常事,毕竟六界贸易,靠的就是灵珠,灵珠是什么,那就是灵力。只要是一系灵力,吸收一些也没什么,有助修炼。
只是水神和长芳主这般想,却万万不敢在漓忧面前说出来。他们两个,谁的资质和修为,都比不上漓忧,阅读的功法典籍在漓忧面前,就更是井底之蛙。
漓忧很满意水神和长芳主如之前所商议的没有插嘴,板着脸冷酷无情的道:“锦觅,我先前一直迟疑,不知是否要认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