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宜熙牵着姬宜合走在前面,侍卫跟在后面不远处。虽然有皇帝吩咐他们将公主带回兰兮宫,可他们哪敢真正碰她,只好跟在后面。
姬宜熙的声音不大,后面侍卫是听不见的,“小宜儿,你告诉三哥哥这件事的过程是怎样的?”。
姬宜合看他一脸温柔和担忧,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才说道,“我只是担心,才去看了看有没有月昏姐姐的名字。”
“那你为何要亲自去?”
姬宜合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被发现了最多被父皇斥责几句,可若是其他人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
姬宜熙心疼的摸摸她的脑袋,“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将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没关系,父皇不会对我怎么样,只是不知为何会怪罪月昏姐姐。”
“因为能接近你的,想要做这事得就只有季姑娘,所以你以后不能亲自去做很多事。他们这次利用你陷害季姑娘,下次可能是九皇叔,可能是我,可能是你身边任何一个你亲近的人。小宜儿,你明白吗?”
见姬宜合低着头没有说话,姬宜熙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说的有些重了,然后换了个话题问道,“小宜儿,你为何会与季姑娘亲近,又为何会如此护着她?”
“她是能让瑾司叔叔快乐的人,小宜儿愿意守护她”,姬宜合说完看了姬宜熙一眼,发现他眼里有失落,然后郑重的说道,“三哥哥莫要吃醋,小宜儿会一直守护着三哥哥的”。姬宜合并不知道她一语成真,将来会成为唯一一个陪伴在姬宜熙身边的人。当然,姬宜熙也不知道,他此时只是特别感动的抱起宜合,就像小时候那样送她回宫。
姬宜熙在宫门口将她放了下来,安慰的揉了揉她头发,对旁边的人叮嘱一翻就转身走了。
姬宜合在他身后喊道,“三哥哥,下次你和瑾司叔叔还有月昏姐姐一起陪我出宫玩,可好?”
姬宜熙回头笑着对她说好,宜合很满意的进了兰兮宫,侍卫立马守在门口。
虽然有皇上的谕旨,可大理寺卿任然下令用刑。旁边的大理寺少卿赶紧劝阻道,“大人,慎重,且不说有皇上口谕,七公主和三皇子还护着她。就单单是齐南王回来知道了此事,我们大理寺非得被拆了不可,连大人的家人也不会幸免于难。”
大理寺卿听到这话,心里多少有些动摇。皇上在齐南王不在的时候没有任何证据就将季小姐下狱,这难道不是要对付他的信号吗。可齐南王这人他是绝对惹不起的。
一旁的大理寺少丞见他一脸犹豫,于是说道,“大人想想,这么多年齐南王一直把持着另一半兵符,再加上先皇留给他的橙卫二十一人与其他禁卫军,近乎是整个国家兵力的三分之二。皇上能甘心吗?依属下看,皇上就是想利用季小姐逼反齐南王,这样之前先皇留给他的兵力还会支持他吗”。
少丞见他说道这一步大理寺卿仍然在犹豫,然后又补充道,“而且,您想,齐南王在每次祭祖的都会出去半月,雷打不动。若是此时季小姐出了事被齐南王知道了,他肯定会恨皇上,那时候……”。
少丞的话让大理寺有些心动了,但他不想杀了季月昏,毕竟这是他对付王爷的筹码。于是他跟牢房侍卫说道,“先用笑刑”。
于是侍卫将季月昏拖了出来,把她绑在刑架上,脱掉她的鞋袜,抹上蜂蜜水,然后牵出一只羊让它舔。自始至终季月昏都一直死死的咬着嘴唇,硬生生的忍着,有几次她都忍不住咬出了血,若不是有人及时给她口中塞了手巾,她就能咬舌自尽。可就是如此痛苦的刑罚她也一字未说。
大理寺卿有些恼怒,命人抬来一口水缸,“将她的头压入水缸中”。
旁边的大理寺少卿很是担心闹出人命,一直紧张的看着季月昏,她从头到尾都不挣扎,吓的少卿的心直突突。赶忙对大理寺卿说道,“大人,若是她死了,您的麻烦就大了,到时候齐南王回来追究,皇上可以都推给您”。
“拉起来,拉起来”,其实大理寺卿早都害怕了,但他需要有个台阶下。
“看看,死了没”,他盯着晕过去的季月昏,紧张的说道。
旁边的侍卫伸手探了探鼻息,然后答道,“回大人,还有气”。
大理寺卿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对旁边的侍卫说道,“快,把她弄醒,然后找个人给她梳洗一下。”
就这样,季月昏又是被拖到木桶洗澡,又是被拉到梳妆台前梳妆打扮,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才被扔进牢房的席子上。
在季月昏觉得这样就完了的时候,大理寺少丞的一句话让她陷入了绝望,“大人,牢里有些老鼠什么的都很正常,我看季小姐也确实寂寞的很。”
大理寺卿满意的点点头,让人放了几只黑色的长尾巴老鼠进去。季月昏生平最怕老鼠,她慌忙的拔下头上的发钗,神经紧绷的看着那几只老鼠。
旁边的大理寺卿哈哈大笑,“季小姐,什么时候想认罪了,本大人就把这些讨人厌的老鼠弄走。要不然你可得一直和它们作伴了”。
季月昏并不理他,只是死盯着那些老鼠。大理寺卿见她冥顽不灵,甩袖走了。
季月昏此时特别想哥哥,小时候她特别害怕老鼠,有一次姬安歌恶作剧把死老鼠放在她房间里,她被吓的晕了过去,死活不再进那个房间,而且有一段时间晚上一直做噩梦。是哥哥一遍遍的哄她,跟她承诺以后不会再有老鼠,就算有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