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脱。”
白鹭却拼命摇头。
“好脏,我不要穿脏衣服睡觉,我要去洗干净。”
两人坐在床上,四手互挣,一个醉意熏熏,一个本身就坐不稳,这一下竟齐齐倒下。
赫连清扑倒在白鹭身上,贴合着少女糯软幽香的身体,无处使力,一时间干着急却爬不起来,顿时浑身犹如被电击,又似是被炙烤,几乎要丧失理智。
而白鹭却有些懵,在他身下一点也没有动,定定的看了他很久,才嘻嘻笑出声来。
“你的肌肉好结实,和我们系里的男同学一样。大概,你也是学芭蕾的吧?”
赫连清一听,顿时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终于挣扎着直起身,低头一看,那一双细弱的长腿果然麻花似的搅在了一起。跳芭蕾?这双腿,哪怕能自己挪动分毫,他也会知足。
赫连清背对着白鹭,不敢回头。一手支着床沿,一手将纠缠在一起的双腿掰开,打算重新挪回轮椅上去。谁知,背后窸窸窣窣,白鹭也爬了起来。
“这是什么?”她软绵绵的问。
赫连清微微回头,眼角的余光看到白鹭似是在他后背上发现了什么。他肋骨以下知觉全无,肋骨以上感触麻木,不得不伸出右手朝后查探,这才明白白鹭的一只小手,正摸在他背后之处,那条蜈蚣似的大拉链上。
“这是什么?”白鹭又问,语调里满是好奇。
而赫连清却出乎意料的笑了笑。
“死亡证明。”
“谁死了?”白鹭害怕。
“我的腿。”
赫连清想,白鹭应该是听懂了,否则不会久久的沉默。他低着头朝前挪动了一下,伸出手想把不小心踢远的轮椅拉近一点。不料,白鹭却说。
“别乱动,我给你吹吹,这样就不会痛了。”
赫连清旋即转过身来,白鹭竟还保持着低头呼气的姿势。樱桃一般的红润的双唇,印在了他知觉麻木的胸膛……
他的胸前一麻,好似被小鸟啄了一般。他并不能感觉出白鹭撅起的双唇,吹出的到底是热气,还是冷气。可是那一股小心翼翼的呵护,犹如一个真正的吻,悄悄的划过了他的心,更像是一把干柴,扔在了他那即将熄灭的浴|火之上,一瞬间星火燎原。
赫连清守着最后一丝冷静,一动也不敢动,却又情不自禁的深深望向白鹭盈盈的双眸。在那双眸子里,如梦似幻,将少女的纯真懵懂与女人的性感妩媚,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随着脉搏的跳动,一下接着一下的敲进他的心房。
赫连清告诉自己要冷静,他不可以、也不能这样。可正当他再次转身之际,忽然身上一重,身子又重新倒回在床上。与此同时,他那几近干涸的双唇居然被白鹭吻住了。她的吻青涩而热情,稚嫩而狂野,仿佛是一只初出茅庐的小野豹,伸出幼弱的小爪子在草原上尝试第一次捕猎。
赫连清着了魔般爬上床,热切间竟是五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他只觉全身炙热,要贴近要抚慰。漫长岁月里,所有的空虚、脆弱和孤独,仿佛都积攒在这一刻,蓄势待发。
而白鹭也正不受控制的轻颤,发出一声声高高低低的喘息。仿佛本能般与赫连清靠近……
赫连清吻住她颈部搏动的血管,轻轻舔咬,他一遍遍用最后一丝理智,在内心中挣扎着奉劝自己。然而,为时已晚,终于在白鹭最后一次娇|喘中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