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难怪叶老此时会这么惊讶。
因为……
&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毕竟是父子,见状,叶司鸣还是上前一步,担忧地问道。
叶老猛地喘了一口气,双眼在叶司鸣呼唤了好几句之后才从信纸上移开,落在叶司鸣的身上。没几秒,又落在了叶行的身上。
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叶行好几秒,叶老这才再次将目光放在叶司鸣的身上:“司鸣……我记得你是最认识你二哥的字迹的……你快看看,这是不是……是不是、”
叶老颤颤巍巍地,就像是快说不出话来了。好半天才将后半句话给说完了。
&不是你二哥的字?”
二哥!?
叶司鸣迟疑了一下。他记得之前叶行跟他说过,那个特工组的1号就是叶司朗,可是因为特工组实在太神秘了,加上他们选择的联络人就只是叶行,就算是叶司鸣也没有办法确认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叶司朗,还是说叶行认错了。
他上前一步,拿过叶老手上的信。
信上的字苍劲有力,字字落笔成锋。
父亲,二十多年未见,身体可好?别来无恙?
儿子远行已久,今逢父亲七十大寿,思忖许久,终于落笔写就此信……
下面还写了几句话,可是光是这前两句,就已经让叶司鸣内心升起无比的激动。
“……是,是他!不会错的!就是二哥的!”
&还活着?”叶老的表情像是快要喜极而泣,猛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往后倒去。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完全失去了身体控制。
叶司鸣伸手就要去接,却发现叶老已经早一步落在了另一个人的怀中。
竟是原本站得更远一些的叶行!
叶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赶在叶司鸣和叶司荣之前,就伸手扶住了叶老。就像是鬼使神差一般。
不过将叶老扶到沙发上之后,他立刻就收回了手:“给我看看。”
接过信,叶行飞快地扫了几眼,抬头看向老爹:“真的是他的字迹?”
叶行自己是没见过自己亲爹的字迹。
&会错的,他的字我看了四十年了,很熟悉。”
叶司鸣既然这么说了,看来不会有错。
但是叶行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问:“有没有可能是被人模仿的?”
&可能。”叶司鸣立刻摇头,“二哥从小就特意练过两种完全不同的字迹。一种是平时对外使用的,一种是自己用的。我以前一直会看他留下来的一些笔记,所以知道。”
看来叶司朗就是算准了叶司鸣今天在场,才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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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着刀疤的俊脸再次从叶行的脑海中闪过,叶行抿唇说道:“他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
叶行将信甩回给叶司鸣,脸上有点气愤地拉着凌悦的手,离开了会场。
……
直到坐上叶行的爱车雷霆,凌悦这才小声地问道:“怎么了?”
&么了……”叶行长舒一口气,将整个脑袋埋在方向盘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他只不过是在对叶老承认,我的确就是他叶司朗的儿子而已!”
闻言,凌悦微微诧异,目光不禁柔和起来。
她似乎明白叶行现在纠结的心情。
自己的父亲曾经跟自己面对面,都没有承认过自己的身份,可是现在却又用一封信来跟叶老说。就算是她,也看不明白了。
&曾经试探过他,当时他根本就完全是一副不像承认的反应!现在又来这么一招!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啊!?”叶行略显气愤地砸了一下方向盘。
凌悦忍不住伸手拂了拂他的短发,轻声说:“至少他知道今天的这封信,你也会看到啊?你为什么不换一个角度想呢?或许,他也是有苦衷的。或许成为那个1号,他就不能同时做叶司朗呢?”
凌悦的这句话像是提醒了叶行。
他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微微沉默一会儿,说:“你说得对。这种事情,光是我自己猜测是没有用的。今后我会找时机跟他当面谈一谈。”
凌悦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不是不喜欢叶老吗?怎么刚才他站不稳的时候,倒是你第一个冲上去的?”
那时候凌悦就算站在他的身边,也没反应过来叶行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叶行沉默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叹了一口气说:“我的确是挺讨厌叶老的。因为我知道在他知道我父亲成为卧底之前,他选择将我父亲彻底逐出叶家,断绝父子关系。甚至在跟外人谈起我父亲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鄙夷的口气,这令我无法接受。”
“……可是,刚才我看到的那个老人,完全不是我记忆之中的那个厌恶自己儿子的父亲。”叶行熟悉微表情的研究,因此对方的情绪很难逃过叶行的眼睛。
那时候,他分明是看到一个紧张和思念自己儿子的父亲,一个在得知了自己儿子尚在人世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老人。
那突如其来的惊愕和狂喜,是骗不了他的。
也就是这个反应,让叶行再也恨不起那个老人了。
……
&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是与自己骨血相连的人呢?”凌悦也看着车窗外,模糊地说着。
&啊……”
叶行向后一靠,说:“不管是他们父子间的关系,还是我跟我父亲之间的关系,不管怎么说,始终都是父子。很多时候,我们天性上就是相像的。至少在刚才那一刻,我能够深刻地感觉到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