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帆和周晓京都没想到宋士杰会来得这般神速,吃了一惊,霍云帆的办公室还一团乱呢,两人见宋士杰到了,慌忙去整理,宋士杰摇手道:“不必这样客气,我知道你这两天因为章小言的案子一头雾水,也没有心思整理办公室!”
说着,把一只朱红描金的硬纸盒子搁在霍云帆的办公桌一角,霍云帆的办公桌上杂七杂八地放满了东西,现在连手都伸不进去了,周晓京正在收拾散布的文件,霍云帆把竹笔筒,青花笔洗,墨玉砚台之物各归原位,一不小心,就把宋士杰刚放在桌角的硬纸盒子碰到了地上!
宋士杰惊呼一声,叫道:“这下可糟啦,可糟啦!”
“怎么了?这是什么东西?”霍云帆问道。
宋士杰着急道:“这是从凶案现场取回来的袭击章小言的凶器,那只鎏金紫铜珐琅如意花瓶!”
霍云帆也慌了,他不知道宋士杰竟带着这样重要的证物过来,还当是他在街上随意买了送给他的周晓京的工艺品。
宋士杰将那只花瓶捡起来,转动着检视,自语道:“这可怎么好?怎么好?”
霍云帆道:“你带这个东西来做什么?”
宋士杰道:“警务公所负责痕检的人今天说,从这只花瓶上检验出了‘薇兰’牌蔻丹,这种指甲油是法国新出的,有......”
“有兰花的香味,对不对?”周晓京接口道。
“你怎么知道?”宋士杰讶异道。
周晓京冷笑道:“跟上次写给章小言的恐吓信是同样的手法,更摆明是有人要往简竹清身上泼脏水了!”
宋士杰对周晓京的最后一句话深感兴趣,连忙又惊又喜地问道:“你们已经确定不是简竹清做的了?”
周晓京道:“只是推理,还没有最后得出结论——这只花瓶没有事吧!”
“碰凹了一块!”宋士杰沮丧地说。
霍云帆也已经看见了,接过花瓶,对着这只鎏金紫铜珐琅如意花瓶的凹陷之处直出神,半晌,才盯着花瓶说道:“我这办公室还是红橡木的地板,这只花瓶这么容易就碰凹了,人的头骨应当比木地板更坚硬吧!”
霍云帆一说,周晓京和宋士杰也意识到了,这只花瓶既然能袭击章小言致死,为什么在击中人的头骨之后会完好无损?
比起这个偶然发现的疑点,宋士杰显然对简竹清是否是真凶更感兴趣,问道:“花瓶的事我再去找人查,云帆,你先来说说,简竹清那里到底有哪些疑点。”
霍云帆就放下花瓶,把刚才他和周晓京所议论的事说了出来,宋士杰听着不住地点头,说道:“这样听起来果然是很有问题,云帆,听你们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郑恒永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案子的进展情况,已经对简竹清有了怀疑,听说他夺了简竹清的管家权,把一应私房都交由金樱藤保管着,如此看来,章小言之死的受益者就不是简竹清,而是金樱藤!”
霍云帆伸出拇指,揉揉眉心,说道:“这也是我们最头痛的事,金樱藤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而且证人就是我跟晓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