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云帆的私心里来讲,郑宝梧曾经害死周晓京的三叔,致使霍周两家相斗那么多年,郑恒山也曾经在他和周晓京谈恋爱的过程中使过绊子,现在看着郑家摇摇欲坠,正是应当快心的时候,可是丢失的那张图纸毕竟事关国家机密,自从前清末期,中国就备受列强的侵略,如果那份海域测绘图真的落到了有心人的手里,对国家利益将是不可估量的损害,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的恩怨算得了什么?
于是霍云帆下定决心,一定要帮郑恒永找回图纸。霍云帆道:“郑先生,此事很是繁琐,里头只怕有重大缘故,我一定会尽我所有的努力帮你找回图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晓京抬眼看着霍云帆,霍云帆的想法她焉能不知道?这时不由得向他微笑。
最高兴的人还要数郑恒永,他平时跟明镜事务所可没什么交情,不料遇到大事霍朗竟肯倾心帮忙,郑恒永道谢不迭。
霍云帆道:“刚才郑次长说,这三把钥匙根本配不出来,那么去偷窃图纸的人只能先把这三把钥匙盗出来,才能拿到图纸,所以,郑次长是否问过这三个人,他们身边的钥匙可曾丢失过?”
郑恒永道:“我都问过了,他们都说没有!”
霍云帆心想,金樱藤和郑鹏负责保管钥匙,就算钥匙丢过也不会直言相告,可郑老夫人应当不会骗自己儿子,可是老人家年纪大了,难保有一时顾虑不周的地方,就又问了一句道:“郑老夫人确定钥匙没丢过?”
郑恒永道:“我问过家母,家母说钥匙她一直收在睡觉的枕头底下,平日能够进她的卧房的只有老夫人屋里的贴身丫头,况且她们也根本不知道钥匙和图纸的事!”
霍云帆道:“郑先生,这里头一定有被忽略的细节没注意到,当然我现在也还不能妄言,还要通过一些调查,或许能找到点线索!”
郑恒永一把拉住霍云帆的手,央告道:“霍先生,如果这次您能帮我过得这一关,我郑恒永一辈子拿你当兄弟,兄弟你想要什么,只要大哥做的到的,无有不从!”他只当霍朗是一介平民,听到他这般称兄道弟的言语会立刻受宠若惊,却没想到霍云帆看到他这副市侩嘴脸,只有更加厌恶,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霍云帆摇摇头,笑道:“先不必说这些,找到图纸要紧,我只想提醒郑先生一句,最近这段时间,你外头那些莺莺燕燕还是少去招惹为妙!”
郑恒永头点得像鸡啄米,满口答应道:“霍先生不说,我也自会做到——”说着顿足道,“其实红袖添香这种事,那得在安乐窝里才有味道,现在捅出这样大的娄子来,我还有什么心思,唉......”
周晓京厌恶地皱皱眉头,霍云帆心想,就你这种败类,如果不是因为你丢的图纸是国家机密,我才懒得救你呢!你以后可千万别有什么事被我抓到把柄,不然的话,我饶不了你!
送走了郑恒永和宋士杰,霍云帆立刻把上官海平找过来,上官海平今天的精神状态仿佛特别好,青黄的脸上也有了一点血色,笑容可掬地说道:“霍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霍云帆拿眼睛盯了他半天,最后才说道:“你一直在这里加班的,对不对?”这一点几乎没什么疑问,上官海平自从来明镜事务所工作,就一直是一天当一天半来工作的,白天同职员们一样的上班,晚上还要工作到十点钟以后才下班,除非他母亲偶尔去医院检查身体。
所以上官海平沉静地答道:“是的!”
霍云帆透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为什么要放郑恒永进来?”
上官海平并没有出现预料之中的惊慌,而是用一种不置可否的眼神看着霍云帆,霍云帆挑了挑唇角,道:“要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吗?明镜事务所下班之后一向是紧闭门户的,即便刚才宋士杰来过,一楼大厅的人也一定会再次把门锁好,今天在一楼加班的只有你跟四喜,如果是四喜,她一定会把门锁得滴水不露,除非郑恒永把玻璃砸了,否则别想钻进来——好,我知道你会向我道歉,说是忘记把门锁好了,但是你好像不是这种丢三落四的人吧!”
上官海平静静地听完霍云帆的话,低头深深一笑,道:“这个嘛,霍先生不愧是神探,料事如神,我刚才就想来跟您道歉的,是我没有把门锁好。”
霍云帆直愣愣地看着他,以为还会有下文,没想到上官海平说到这里戛然而止,霍云帆好像一口气憋在胸口,呼不出来,咽不下去——还真不是个等闲的角色!
除了周晓京,他是第二个让他有一种血气翻涌的感觉的人。
霍云帆本想再责备他只是瞧着沈四喜阻拦郑恒永,自己却无动于衷,看到上官海平这副模样,也没有跟他较劲的情绪了,上官海平微笑道:“霍先生,其实郑次长此来并非坏事,毕竟给您带来那么大一单生意!”
霍云帆冷笑一下,道:“是啊,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把他放进来,我哪能接手这么个烫手山芋!”
上官海平道:“如果霍先生能侦破这个案子,您将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侦探,而是一个有功于.....”
他适时地停止了,霍云帆却摆摆手,道:“先不要说这些话,这案子能破当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破不了......”
上官海平上前一步,诚恳道:“霍先生,我相信您的勇气和能力,在这个案子上,我也会帮助您做我力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