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给你画啦!”霍云帆神秘地笑道,“你看,这些合不合心意?”
周晓京呆了,接过一沓厚厚的图纸一张张翻看起来,果然那上面都是霍云帆为她设计的整套首饰,还在图样的右下角注明“家宴”“晚宴”“野外郊游”“海滩消夏”“普通应酬”之类的字样,周晓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首饰图样,分明就是他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我天天跟你在一间办公室里,怎么没看到你在画这些?你是不是回家之后赶夜工画的?”周晓京五内如沸。
“也有赶夜工画的,也有在办公室画的——别忘了我可是侦探,难道在你眼皮子底下连这件事都瞒不了吗?”霍云帆笑道。
“你画了很久了吧?是不是咱们订婚的时间一确定,你就已经着手准备了!”周晓京道。
“这个嘛——还真不是!”霍云帆郑重着,“其实,这些图样,在埃克塞特大学时,我就已经在画了,只不过那时还并没有谈婚论嫁,我也不好把自己设计的图样给你看,更重要的是,我一直想要留在某一天,再给你个意外惊喜的——只是没想到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
霍云帆跟周晓京一起翻动一张张的图样,柔声说道,“其实那次你说要跟我分手,回到宿舍之后,我万念俱灰,本想把图样一撕了之,但是拿在手里怎么也舍不得,后来从英国回来之前,因为坐几十天的轮船不能带很多东西,大学期间的大部分物品我就都送了人,可是这些图样,我还是把她们放进行李箱,万里遥远地带了回来——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冥冥之中,我们始终不曾分开过!”
周晓京把一沓图纸贴在心上,这些年来,霍云帆用铅笔描绘的不仅仅是几套别出心裁的首饰,而是对于他们爱情的美好梦想,是生命中最珍贵,最难舍的瑰宝。
霍云帆的眼力果然不错,上官海平走马上任没两天,就查出一件大事来,那只鎏金紫铜珐琅如意花瓶竟然是属于简竹清的!
原先在章小言的住所里伺候她的老妈子是简竹清暗中安插进去的,郑恒永在章小言生日时送给她一只定做的鎏金紫铜珐琅如意花瓶,很快就由老妈子报信儿给了简竹清,本来就对丈夫出轨十分不愤的简竹清醋海扬波,为着这件事跟郑恒永闹起来,郑恒永为了息事宁人,只好又吩咐金店做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花瓶,那只花瓶却是在瑞来金店的总店里做的。
后来章小言知道了老妈子是简竹清的人,立刻就把她赶了出去,但是简竹清那里有一只与凶案现场一模一样的花瓶,却是千真万确的事,而且简竹清一向喜欢赤金,那只花瓶里掺入的黄金也比章小言的那只花瓶要更多,硬度也就更大。
“就算是简竹清的屋里有这样一只花瓶,还不能做为铁证去指证简竹清,她完全可以说是旁人偷了她的东西去杀人的——其实最重要的是,简竹清是外交次长的元配夫人,郑家的长媳,身份非同小可,在拿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都不能贸然行动,不然,很可能会被反咬一口,可能要坏事!”霍云帆说。
周晓京完全同意她的说法,霍云帆又说:“而且,上官海平查到的这个线索,跟我以前的推理有了矛盾,”他烦扰地挠挠头,说道,“如果确实是简竹清做的,那么她为什么还要使用那种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