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饱餍足,田慧这才想起来,杨立冬是得过几日以后才去军营,心下一咯噔,难不成还得这几日都得日日让他满足尽兴来着?
“你这去一回军营,几日才回来?”
杨立冬捏了捏田慧肉嘟嘟的小脸儿,“怎么,为夫还没走,就开始想着念着为夫了?若是有事儿,就去衙门让人跑一趟就成了。
我如今自由着,不过是三五日就能回来一趟。陛下对待我这种有家室的人,还是颇为地厚道的!”
田慧大呼上当,这不就是跟这两年一样的,三五日回来一趟,可有啥区别?不过就是将儿子也给拐了去了!“我就是舍不得儿子,要不,索性我也跟着你去军营算了,这家里头,如今可闹心了。
我这个外人,说不得半句重话,还得掂量着人的眼色说话。就是睡觉,也不敢睡晚了,生怕一觉睡到了吃午饭……”这事儿,田慧也并不少做。
“管这么许多做啥,若是碰着啥事儿,你就寻郑伯和福伯,郑老伯可是个妙人,他有的是法子!回头我跟郑老伯说说,让人看着你些……”杨立冬虽说知道田慧发起飙来,战斗力十足。
不过尽是些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损招。
“行了,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别担心我,你可得帮我看好儿子哇!那可是我心尖尖上的肉呐……”杨立冬低头一吻,封住了田慧的喋喋不休。
杨立冬虽说近来,时常不在家里吃饭,这可是以往少有的事儿。不过,杨知故那贼小子,只要杨立冬进了铺子,就让大柱偷偷地来说一声,杨立冬与那谁谁谁,在自家的石头宴里吃着菜呢。
许是最近火气有些大,要的都是加了些辣子的!
第二日,杨立冬知会了声秦氏这事儿,秦氏怎么都不肯应了,杨立冬也不多说,秦氏自以为这是妥协了。
只是,三日后,杨立冬就将人给带走了。
秦氏在屋子里,骂骂咧咧地骂了好一阵的“自己”,又哭了一日,只是想起来就哭上了,就是连田慧都无法幸免。
“这儿子大了,自然是不由娘的。小妹啊,咱这心里头跟个明镜似的,你莫跟自己儿子记仇,不过看田慧好似无事儿人似的,看来这夫妇俩人早就在屋子里商量好了,可不就是瞒着你一个人呐!”
大秦氏又是打水送帕子,又是劝慰道。
“可不就是串通好的,我还原以为这是跟我商量来着,那摆明了只是知会我一声!可把我给骗得好苦呐!”秦氏又被劝出了眼泪。
陆清儿得了她娘的眼色,也在秦氏的床边坐了下来,“姨母,嫂子可能就是面上不显,说不得心里头正难受着呢。这儿子可是嫂子亲生的,哪有做娘的不心疼的道理……”
一连好几日,秦氏都不搭理田慧,偏偏杨立冬这回,过了三五日,都不曾回来。秦氏一直眼巴巴地望着,也没将孙子给盼回来,对着田慧,就愈加不想理睬。
“慧娘,你说,咱要不要找人去查查这母女俩人的底,我听着这母女俩人话里话外,都是带着三分旁的意思,定是不简单的。
就是清清白白的,也是极有心机的!”
郑老伯看得心急,不过偏偏田慧不来寻他,这不,趁着田慧出门去石头宴,就跟了上来。
田慧苦笑,“这毕竟是娘的姐姐,我能如何?这家人不说去查查人家的底,我这个做媳妇的,哪有啥资格?就是查出来,也吃力不讨好,何苦来哉……”
至于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就是她带着俩儿子改嫁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