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事,离恨玄仙因手下皆为女仙,也曾很是担忧,却不曾寻到一个得用的法门。另三位领袖手下,也有一些本来独自或与师兄弟们在城中停留的零散女仙,前来投靠,以保安稳。
然而,有那般凶残的月族人虎视眈眈,这月幽之境里,纵使在几大势力手下,又哪里能够得到真正的安稳?
良久,钧天玄仙爽快道:“元汀说得是,吾等不能坐以待毙,当主动出手才是。如今既然你能在数日中斩杀上百月族人,必然有些手段,既如此,吾等拼上一拼,又有何妨!”
离恨玄仙听他先行开口,面色一变,就要反驳。但她余光看到自己身后十多心腹,忍了忍,又将这反驳压了下去。
——她到底不是个为私怨而毁公心的小人。
月殒玄仙慢了一步,但也正色开口:“吾亦不愿落于尔后,此事吾允了!”
这位玄仙原本并非以“月殒”为名号,而是自打他知晓月族人如此嚣张跋扈、以人为食后,仇恨不能自抑,便立下大宏愿,若月族人不全数身殒,他便以灭杀月族人为己任,不改名号。
如今有这样一件大事,让他能同月族人做个了结,他思索之后,当然就没什么不愿意的。
最后真鹏玄仙也被激发了血气,同样应下。而离恨玄仙虽不曾主动说出什么热切的言语来,却是将杯中之酒饮尽,自身也不曾离开。
她同样允了。
元汀玄仙大喜。
之后,他举杯相敬,与众领袖、众玄仙满饮此杯,从此结下同盟,再不是各自为战,而是要好生定下一个计划,将这件大事做得圆满。
饮酒之后,气氛融洽不少。
尽管从前众玄仙彼此都有竞争,可如今要合作了,都再无龃龉,也不会针锋相对。
真鹏玄仙笑道:“如今,元汀你当能将那隐秘告知吾等了罢?”
元汀玄仙也是一笑,就对身侧韩天星说道:“去请云剑仙与徐仙友前来。”
那两人喜静而不爱应酬,他心中深知,故而这时有事相商,才去相请。
韩天星很快去了。
下方几位领袖,却有些不解。
倒是跟随在离恨玄仙身后的一位翠衫女仙,神情微微一动。
徐仙友……莫非是当初救了她的那位青衣仙人?
若是他的话,实力高强……
她心头不知有几许猜测,却都不曾说出口来。
左右,稍后便知。
不多时,就有两位仙人在韩天星引领之下,联袂而来。
左边那位一身白衣,气质冰冷,杀气凝于周身,虽不言语,却给众领袖一种极强的威胁之感——此人是个剑仙,更是一位甚至能对他们造成极大伤害的剑仙。尽管这剑仙并不显露什么,可几位领袖却隐隐觉得,若是当真对战起来,自己说不得,就要栽在他的手上了。
于是,众领袖的目光一凝,心里一凛。
不约而同地,就对这剑仙生出几分忌惮来。
随后,这些领袖才看向另一人。
这一位看起来便和气得多,其相貌温和俊雅,若是多接触接触,说不得还要觉得他气质可亲。但领袖们非是只看其表之辈,他们在刚刚感觉到松了口气的同时,就心头一动,随即再来仔细去看,便感觉到一种似有若无的危险感。
仿佛是,有什么沉寂的恐怖力量,也蕴藏在此人身体之内。
几位领袖眉头微皱。
这一位,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不过,元汀此时将这两人请来,莫非之前杀死那些月族人之事,与这两人有关?
他们自然不能相信。
若是区区二人就能左右一族生灭,他们这数千玄仙被困在此地,岂非是个笑话么!
然而,元汀玄仙却是说道:“能杀灭那许多月族人,这两位仙友当居首功。”
言下之意其实已很是明白,若无这两人,他们也仍旧如从前那般,根本不可能得到上百月族头颅的战绩!
下一刻,真鹏玄仙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元汀莫非是在说笑?”
元汀玄仙摇头道:“于大事之上,吾从不说笑。”
此言一出,另三位领袖,面色也都不好看。
就连性情最是豁达的钧天玄仙,此刻也是叹道:“非吾等不信,实难信也。”
似乎早已知道会遇上这般的情景,元汀玄仙笑道:“吾既有言,自不会哄瞒诸位。如今不若诸位先挑选几位好手,随吾等出行一次?事实如何,一见便知。若是几位仙友想要亲眼一见,亦是无妨。”
其余四位领袖听得,就沉吟起来。
在短暂被欺骗的愤怒之后,他们很快冷静下来,立时明白元汀必然不会以如此简陋的谎言作弄他们。以元汀一人之能,如何能抵得过他们四方势力的怒火?那么恐怕元汀当真所说为真。
而既然他们无法相信,那么挑选些人,或者干脆自己亲身前往,也的确是最好的法子了。
想定后,众领袖就点了点头:“既然要信你元汀,吾等自不会轻易毁约。”
说罢,他们果然就开始挑选人手,要择取实力最高的几位心腹,和自己一起前往。
不多时,终于选中的,每一方势力皆有十人,再算上元汀玄仙一方,就是五十人。
他们之中,领袖等级的玄仙能对付一个月族人,其余的玄仙,也大多可以同